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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几名什长都是毕时节提拔的三名哨官手下的人,古天义知道那三名哨官下面的队正可能不好动,于是就从基层的什长下手,暗中对这些什长进行拉拢,关键时刻架空那三名哨官。
“黄老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如何向官家交待?”下了马后,古天义三两步赶到谭纵的身旁,神情紧张地低声问道,显得有些惶恐。
毕竟这是官家派钦差来督办的案子,现在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这个“候德海”就死了,万一官家震怒的话,他真害怕自己的头上刚戴了没多久的乌纱又飞了。
“静观其变!”谭纵感觉到古天义心中的恐惧,于是冲着他微微一笑,起身向大牢里走去,古天义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
谭纵和古天义走进刑室的时候,周敦然、鲁卫民、韩天和毕时节都在,一个个面沉似水,两名人高马大的军士正将一名狱卒绑在柱子上用皮鞭抽着,打的那名狱卒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童世青面如死灰地跪在周敦然的面前,他的身后不远处就是“候德海”的尸体,头颅与身体已经分开了,地面上流淌着一大滩鲜血。
在那两名军士的皮鞭下,受刑的狱卒不久后就被打得昏了过去,一名士兵提来一桶冷水,哗啦一下泼在他的身上,那名士兵随即悠悠然醒了过来。
“说,谁指使你做的。”一名行刑的黑脸军士伸手抓住那名狱卒的下巴,冷冰冰地问道。
“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他们昨天晚上冲进小的家中绑……绑了小的一家老小,如果小的今天不……不杀了‘候德海’的话,他们就会……就会杀了小的全家。”狱卒回过神来,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向周敦然哀求着,“大人饶命呀,小的也不想呀,就在今天中午,他们……他们割了小的儿子的一个耳朵。”
黑脸军士看向了周敦然,见周敦然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于是从火炉里抽出烧得红彤彤的烙铁,狞笑着在那名狱卒的面前晃了晃,“你说不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狱卒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身体不停地挣扎着,向周敦然求饶。
黑脸军士看了周敦然一眼后,将烙铁按在了狱卒的胸口,狱卒惨叫了一声,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伴随着烙铁与皮肤接触时发出的滋滋的声响,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烧猪皮的味道,谭纵不由得抽了抽鼻子,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名倒霉的狱卒,他知道就是打死这名被毕时节利用的狱卒,这名狱卒也不知道指使者的身份。
“启禀大人,案犯的家人带来了。”正在这时,刑房的门开了,一名军士向周敦然拱了一下手后,朝着门外一挥手,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被凶神恶煞似的士兵们带了进来,放眼望去有十来口子人。
“儿呀~~”当一名老妇看见绑在柱子上昏死过去的狱卒后,口中喊了一声,身体晃了一晃,扑通摔在了地上,一旁的两名女子连忙过去,想要搀扶那名老妇,但是被身旁的士兵阻拦住。
除了那名昏过去的老妇外,所有人都在周围士兵的要求下跪在了周敦然的面前,一个个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人群里有三个小孩子,有一个小男孩的左耳上缠着纱布,好像没了耳朵,他们被刑房里恐怖的景象吓得哭了起来。
跪在他们边上的女子连忙伸手捂住了三个小孩子的嘴巴,生怕惹恼了面前的几位大人。
周敦然瞅了一眼那个左耳缠着纱布的小男孩,冲着黑壮军士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黑壮军士拎起一桶冷水浇在了受刑狱卒的身上。
“本官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等受刑狱卒醒来后,周敦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受刑狱卒见自己的家人都在刑室里,不由得大惊失色,苦苦哀求着周敦然,“大人……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放了他们吧。”
“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妻子吧?”周敦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起身走到那名捂着左耳缠着纱布小男孩的女子面前,俯下身子,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看了看,扭头看向了受刑狱卒。
那名女子面容清秀,颇有几分姿色,见周敦然竟然勾自己的下巴,立刻吓得面色惨白,胸口极具起伏着。
“大……大人,不……不关他们的事,一切由小的承担,大人……大人,你……你放过他们吧。”受刑狱卒的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他在这大牢里待了这么久,当然清楚牢里的人会怎么对付那些囚犯的女眷,否则的话谭纵也不会給童世青送银子,进而保下了沈百年的妻妾,令沈百年临死之前感激不尽。
“来人,带五个死囚过来!”周敦然冷笑了一声,扭头吩咐了一声边上的一名军士。
那名军士双手抱拳应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很快,五名人高马大的死囚就被带了进来。
这五名死囚是打家劫舍的劫匪,被判了斩首之刑,秋后就要处决。
周敦然冲着那名清秀女子挥了一下手,两名军士随即上前,将她拖起来就走,一旁的几名男眷刚想起身阻止,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使得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秀女子被带到了那五名死囚的面前。
“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的你?”周敦然目光阴冷地看着受刑狱卒,声音中不带任何感**彩,就像是无底深渊中传出来的幽冷之音,令人不寒而栗,谭纵感觉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古天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大人……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吧!”受刑狱卒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着。
“哼!”周敦然冷哼了一声,转身望向那五名贪婪地盯着清秀女子的囚犯,“听着,本官将这名女子赏给你们,你们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听闻此言,谭纵不由得瞅了毕时节一眼,毕时节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