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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禀大人,小人的家中曾经失窃,丢了三百两银票,因此一直留意市面上的动静,想看看窃贼会不会销赃。”马进财连忙躬着身子走上前,满面笑容地向张昌说道,“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小人打探到有一个女孩领着一群乞丐买宅子,于是就暗中留意,这才知道那个名叫三巧的女孩是一个扒手,而且买宅子时拿出的刚好就是三百两银票。”
“单凭一个相同的数额你就肯定三巧偷了你的钱?”张昌闻言,冷冷地看着马进财,“既然你的家中失窃,可曾报官?”
“启禀大人,小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因此并没有报案。”马二赖子怔了一下后,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他本来就是诬陷的三巧,怎么可能区报官,在脸色变了几变后,终于找了一个由头,向张昌说道,“小人开始也不确定那银票是小人的,因此报了官,被司丞大人查出她就是偷窃小人的钱财。”
“如此说来的话,还真的是三巧偷了你的钱了!”张昌见状,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心里实在看不起马二赖子这种人,竟然连乞丐的钱也不放过。
“大人明鉴。”马二赖子闻言,点头哈腰地向张昌拱着手,他相信自己只要一口咬定那三百两银票是自己的话,别人休想将三巧的这个案子翻过来。
“何司丞,你今晚有没有让牢里的人做什么事?”张昌觉得马二赖子此时的嘴脸极其丑恶,他懒得理会此人,于是望向了立在一旁的何伟,沉声问道。
“指挥使大人,下官今晚并没有让牢里的人做任何事。”何伟闻言,一本正经地望着张昌,他才不会承认让那个胖子除了三巧的事情,当时他吩咐胖子的时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只要他矢口否认,那就没人能证明这件事情是他指使的。
“可是,有人却指证你今天晚上让他们做了一件违法的事情。”张昌早就料到何伟会抵赖,于是目光如炬地望着他。
“指挥使大人,下官清清白白,他们一定是诬陷下官。”何伟郑重其事地冲着张昌一拱手,高声说道。
“将他们两个带过来。”望着一脸光明磊落的何伟,张昌并没有与他计较,而是冲着一旁的军士指了一下跪在树下的那两名狱卒。
不一会儿,那两名狱卒就战战兢兢地被带了过来,双双跪在了张昌的面前,面无血色。
“说,是何人指使你们暗害三巧的?”张昌望了那两名狱卒一眼,伸手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启……启禀指挥使大人,是何……何司丞让小的们去害了三巧姑娘,只要三……三巧姑娘一死,那么她涉及的那起案子也就了……了结了。”两名狱卒被惊堂木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圆脸狱卒连忙抬头看向张昌,结结巴巴地说道。
“何司丞!”张昌闻言,扭头瞅向了神情严肃站在那里的何伟,“他说的可是实话?”
“指挥使大人,此人一派胡言,下官与三巧无怨无仇,如何会去害他,这是对下官的诬陷,请大人明察。”何伟冲着张昌一拱手,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们可知道,诬陷上官,这可是大罪,再加上你们意图谋害三巧姑娘,恐怕也不会去北疆喝黄沙了,直接等秋后被拉到菜市口给咔嚓了吧。”张昌知道何伟这是负隅顽抗,心中一声冷笑,转向了圆脸狱卒,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指挥使大人,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侯诬陷上官,确实是何司丞让张头儿晚上做了三巧姑娘。”这时,跪在圆脸狱卒旁边的小眼狱卒开口了,他说话倒还算利索,伸手从腰上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何司丞给了张头二十两银子,张头儿给我们俩每人五两。”
张头自然指的就是那个被谭纵一脚踹得昏死过去的胖子,他是牢里的牢头,想要在大牢里做成什么事情,必然要通过他。
“血口喷人。”小眼狱卒的话音刚落,何伟就对着他怒目而视,厉声喝问,“本司丞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本司丞,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何司丞稍安勿躁,本指挥使自然会给了你一个公道。”张昌见状,冲着何伟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圆脸狱卒,伸手一指小眼狱卒,沉声问道,“刚才他说的话可是真的,你要照实讲,如有半句谎言的话,本指挥使决不轻饶。”
“指挥使大人,他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小人也收了五两银子。”圆脸狱卒连忙从腰上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举给张昌看,他想到了什么,随后说道,“张头儿原本是想要直接弄死三巧挂娘,然后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不过,在从女监那里得知得知三巧姑娘还是一个雏儿后,张头儿想尝尝鲜,打算给三巧姑娘破身。”
“来人,将张牢头身上的钱袋拿来。”张昌闻言,冲着身旁的军士沉声说道。
那名军士立刻跑到了那个胖子的身旁,翻出了他的钱袋,递给了张昌,张昌当众打开,里面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何司丞,你认为张牢头会随身携带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张昌拿起那张二十两的银票,意味深长地冲着何伟说道。
很显然,这张银票是何伟给张牢头的,张牢头还没有回家,因此没来得及将银票放回去,否则凭借着张牢头,如何能一次性捞二十两银票,并且还会将这张银票带在身上。
有一点张牢头没有对圆脸狱卒和小眼狱卒说实话,那么就是何伟给了他三十两,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两锭五两的银子,银票是给他的,那两锭五两的银子则是给他所找帮手的好处。
“指挥使大人,下官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做。”何伟的眉角禁不住抽动了一下,随后沉声说道。
“大胆何伟,事到如今你还狡辩,简直死不悔改,可恶之极。”听闻此言,张昌猛然面色一沉,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后从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扔到了地上,冷冷地说道,“看来本指挥使不动大刑的话,你是不会招供的,来人,杖责二十。”
“指挥官大人,下官不服,下官是冤枉的,下官是冤枉的。”几名军士立刻冲上前,将何伟按在了地上,何伟奋力挣扎着,高声喊道。
“哼!”望着高喊着的何伟,张昌不由得一声冷哼,他就不相信何伟的嘴比板子还硬。
“张大人,既然此人说自己冤枉的,那么大人何不让他心服口服,免得届时他说自己屈打成招。”何伟的裤子随即被扒了下来,眼见高高举起的板子就要落下,谭纵忽然走了过来,开口制止了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