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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制出三酸两碱,很多进一步的试验就完全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最简单的就是烧碱和油脂的皂化反应。现在即便是能够用草木灰碱去皂化棉籽油,那在成本上也比不过民间用皂角、香料做的肥皂团,而且也得不到郭炜所期待的皂化反应副产品。
好消息则是楚家兄弟一点都没有被失败打击到,因为郭炜交给他们的试验工作都挺类似于炼丹的,所以他们对此很有兴致。东方不亮西方亮,煅烧赤铁矿石和石灰石以及石碱、石灰石相溶变化的试验工作暂时见不到成效,他们却终于把琉璃烧得不像珠玉了——也就是说,一改自古以来人们烧制琉璃时追求仿珠玉色泽的传统,完全遵照郭炜的指示精神办,经过长期反复的调换材料试验烧造,他们已经能够烧制出水晶般剔透的琉璃了。
郭炜仔细观看了这些伪水晶,这已经不能说是传统的琉璃了,不过也还算不上光学玻璃,折光率和透光性都不太好,做镜片和镜子怕还是不成,做哈镜估摸着倒是可以,不过凑合着用作早期化学反应器皿应该可行。
这可以算是郭炜在自己的非专业且不擅长领域指导这个时代的工匠和炼丹师取得的重大进步了,对此郭炜很自豪,比当初造出标准配比黑火药、炼出坩埚钢和造出燧发前装线膛火铳来还要自豪。当然,郭炜对实际进行试验工作的劳动人民更是万分钦佩,郭炜相信有这种工作能力的工匠们在,假以时日,很多自己知道点大概的东西他们都做得出来,只要自己指对了方向。
就在郭炜为楚家兄弟的工作进展而兴奋的时候,仪风殿中有人正在因为有关他的传闻而闷闷不乐。
符六娘就坐在仪风殿外花园亭榭的栏杆上,眉头轻轻地拧着,脸上微微现出一丝薄怒,贝齿轻轻地咬住下唇,两手漫不经心地交替着将眼前那些盛开的月季花采撷下来,然后捏在手中揉成一团,再狠狠地砸向亭柱、栏杆甚至是台阶和眼前的虚空,伴随着这个将手中物事砸出去的动作,符六娘还会通过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符昭琼就坐在符六娘身边的石凳上,两肘撑着石几,略显无奈地看着符六娘就这么发作着,既不呵斥,也不劝解,只是脸上带着苦笑。
她知道妹妹是为什么发脾气,也知道妹妹只能这么生闷气,虽然六娘什么都没说过。
今天符六娘进宫来看她,虽然装得很随意的样子,似乎就是和往常一样,但是符昭琼看得出妹妹来得急切,这赶路都赶得微微气喘鼻翼咻咻了,脸颊的红润也明显不是日晒的缘故,那么再怎样装闲情逸致也是不像的。
两姐妹到了花园亭榭,符六娘一开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符昭琼寒暄家常,不过后来还是忍不住引出关于皇子宗谊大婚的话题,在落实了郭荣已经派人去潞州为郭炜提亲的消息以后,符六娘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面前的花花草草很无辜地就遭了殃,符六娘的双手也染满了花草汁液。
“六娘啊六娘,当初喜欢做姑姑做阿姨的也是你啊,这才多久……阿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趁着你还陷得不深的时候早点断了你的念头。”符昭琼看着苦闷中的符六娘,如此想着,心中期待的则是过不了几个月符六娘就能重归活泼。
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兴元尹就是兴元府尹,兴元府即今陕西汉中,山南西道节度使就是治所在兴元府的藩镇,这时候还是属于后蜀治下,是遥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