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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郭炜的手中就有了这么个琉璃瓶,里面装的正是用盐水稀释了的药品,其中的盐水是用蒸馏净化过多次的水和多次提纯的食盐配制而成,成本高昂得很,因此价格也就很配得上神药的美誉。即使是这么贵的东西,郭炜还是找了几个死囚来试用,虽然没能试出疗效来(实在是找不到恰巧犯病的人),至少知道了这东西没什么毒。郭炜在确知其没有明显毒性之后,试着按照自己知道的方法在舌下含服了一次,隐隐有烧灼感,确实是传说中的那个样子,想来疗效多半也有吧。
刘翰听了郭炜的话十分动容,连两弯长眉都抖了几下:“居然是如此神药!微臣行医多年,历代医书本草看过不知多少,却从不曾见过听说过,大王能够自丹道之士处打听来,最后还能制取神药,足见大王的仁心和气运。只是为何这陈举试制神药居然会伤成那样?”
“是药三分毒,神药自然更是猛毒,为了能够稍减其毒性,在炼丹的过程当中就要使其毒性稍稍发作出来,所以就爆炸了……”这当然是胡话,不过要让郭炜这个医药外行去向医药内行而化工外行的刘翰解释相关原理,那也忒为难他了。
不过刘翰却用他自己的常识帮郭炜解了围,听了郭炜的话,刘翰连连点头,颇为信服地说道:“嗯,此言有理,微臣早就听说炼丹师在炼丹时常常引发大火,有时候火光可以烧穿屋顶直冲天际,也有出名的炼丹师被火烧去须发眉毛的记载,这求取人间真道还真是充满了艰险。”
感慨赞叹了一番,刘翰又思忖了片刻,然后对郭炜慨然应允:“那陈举虽然只是一个平凡工匠,却能为造福民生之举出大力,微臣定当竭力使其康复,明日,明日微臣就配好药材给他医治。”
结果刘翰这个“明日”就成了明日复明日,药材先后换过了许多,针灸按摩也做过了多次,陈举却还是有待明日再举。郭炜都已经开始失望了,可是看看刘翰那张混杂了自责和坚毅等诸般神情的面孔,所有的指责和催促就都没法说出口了,郭炜只得叹了口气,就等着刘翰在某个明日让陈举可以子昂吧……
明日复明日,转眼间就来到了显德六年。
在整个显德五年,大周的建设与发展是蒸蒸日上的,收取淮南及其带来的一系列好处自不必多谈,《大周刑统》、《大周通礼》、《大周正乐》、《大周钦天历》和《律准》也依次完成,郭炜在其中也是出了一点力的。
均定田赋的工作也基本告成,夏秋两税的税制基本得以确定。郭炜对这事本来也是想去掺一脚的,他原想撺掇着郭荣顺势搞出一个累进制的田赋制度,利用郭荣已经牢固树立起来的威望,一劳永逸地建立起预防缓解土地兼并的法律。不过后来想想朝廷需要为此增加的基层官吏数量,还有大量的土地丈量工作与财务统计工作,郭炜也就只能作罢不提了。
进入了新年的初春,正是河流的封冻和枯水季节,也是麦苗返青之前的农闲时节,郭荣又组织了大规模的修河筑堤工作,侍卫亲军司的将士几乎全部参加。
枢密使王朴被派往河阴督促河堤的修筑,并且在汴口更立斗门,以调节河水入汴的流量,完善汴水的漕运体系;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通则和宣徽南院使吴廷祚负责疏浚汴水的工程;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则主持在东京城东导通汴水与蔡水的工程;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袁彦负责的五丈渠挖掘工程则是连通汴水和曹水、济水、梁山泊以接青州、郓州等地漕粮。
显德六年三月十五,王朴在工程限期内督工完成了河堤和斗门的修筑,返京途中路过因病致仕的司空李谷宅第,二人进入正堂对坐相谈正欢,王朴突然发病僵仆在座位上。
河阴:唐开元二十二年,为便利东南漕运,在今河南荥阳北古汴河口筑河阴仓,并置县。今河南广武县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