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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骑队跑近吊桥,这些骑手纷纷手把缰绳压慢了马步,守门的兵丁也赶紧挪开了堵在城门口的拒马,那个打头的贵介郎君刚刚驭马踏上桥面,就听见前面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大喊着:“来的可是萧乾萧郎君?”
此时的扬州早已经不是杨广游幸时候的江都了,更不是风流才子念念不忘腰缠十万贯骑鹤而游的那个扬州,同样也不是吴国和南唐前期的东都那种繁华模样。
淮南一战让李景丧胆,结果周师还未到达扬州外围,当地的守军就已经遵照李景的命令强行迁移市民、焚毁城市了,最后给郭荣剩下的就只是一座废墟和十几号的老弱病残。
经过韩令坤征发当地乡民于扬州故城东南隅筑小城,以及慕容延钊和赵匡胤这两任淮南节度使的经营,新的扬州城虽然还嫌狭小,城墙远不够高厚,城壕更不够深广,却也总算有个大镇治所的样子了。
不过节度使赵匡胤并没有怎么操心民政,府衙中的民政其实都一概交与了淮南节度判官刘熙古处置,而府衙的文事则都付与了掌书记窦偁办理,计度开支就完全是由观察推官沈义伦掌管,就连很多迎来送往的杂事都抛给了都押衙楚昭辅。
赵匡胤自己呢,多数时候就在府衙的后院舞枪弄棒,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才会止歇;或者就是去操练扬州的州郡兵,一定要把他们练趴下了才甘心;又或者到侍卫亲军司派在扬州的驻屯兵营观摩下禁军的操练。
真要说起来,还是宋延渥、李继勋他们率舟师奉旨巡徼大江,从漕渠南下路过扬州的时候,赵匡胤才特别精神振奋了一段时间,看着那些威武齐整的渔政水运司备选军士在大江上耀武扬威,赵匡胤曾经望着江南目光灼灼。
扬州的对面,隔江而望就是南唐的润州,镇海节度使林仁肇的驻扎地。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直接交锋,不过赵匡胤对南唐军是屡战屡胜,而林仁肇对周军虽然有过胜绩,但是在几次关键性的战役上都是败绩,最后一次更是一败涂地,按照精炼的史书语言完全可以说成是“仅以身免”。
可是如今两人的待遇却有些与战绩不一致。赵匡胤固然也是一个要害大镇的节度使,却已经完全不掌禁军军权了;林仁肇靠着大败之前击毙史彦超的战果,如愿以偿地得以建节,而且还继续掌管着南唐重要的水军部队。
这个当然不是因为双方主君的赏罚不公,林仁肇算是得其所哉,赵匡胤一开始获得的酬劳还是远远高过林仁肇的,要怨也只能怨他管不好自己的家人和亲信了。
赵匡胤在淮南节度使任上几乎是得过且过,林仁肇在镇海节度使位置上却是做得风生水起。
李景对中朝称臣纳贡以后,不敢对江北有任何的挑衅举动,在郭荣宽宏大量地示好以后还是忐忑不安。这次大周的水军巡徼大江,虽然郭炜早就派出使臣宣谕江南,要李景不必惊慌,李景却还是不免要惊惶。所以前段时间李景将洪州升为南都南昌府,这几个月他都在安排人着手于南都修葺宫殿,做着迁都金陵上游的准备,同时对林仁肇这些略有些鹰派的节度使三令五申不得触怒中朝,当然也并未禁止他们勤练士卒。
林仁肇自然是理解李景的苦衷,也不会去无端触怒江北的虎狼,但是他对麾下军队日常的操练还是做得有声有色。更何况林仁肇在前几个月得到了一位异人,这人可以告诉他当日的洞口之战自己究竟是败于何故,而且还能指点他去发掘周军掌握的利器,所以林仁肇也需要暂时示弱休整,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拉近唐军与周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