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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存着对攻的心思,确实说明这是一支强军,他们也确实表现得是一支强军,可以在正面对撼中击败了同等数量的契丹铁骑。不过就是这样的一支强军,想必已经了解到自己兵力只有敌方的一半不到,也终于是开始示弱防守了。
可惜周军确实是防守得起。
如果这支五万人的殿前军就在高粱河牢牢地堵住了耶律屋质的大军,幽州城就再无援兵的希望,周军却还有负责围城的侍卫亲军可以慢慢地啃下幽州的城防。幽州城内的粮草和守城战具积贮虽然相当丰厚,足以应对经年的围困,但是城内国人和汉儿、渤海人杂处,众心不一,就连守城的南京留守司兵员也是以汉儿和渤海人居多,一旦对大辽的援军失去希望,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就算是城内并不发生异变,才只有一万多人马的留守司兵力加上统共两三万的居民,单论人数就比不上围城的周军侍卫亲军,又是人怀二心的,幽州城内的居民可未见得会去并力守城,让周军的殿前军就这么耗下去,侍卫亲军即使是强攻怕也能把幽州城给攻下来。
眼下的局势非常明朗,对面的五万周军将自己的十万大军堵在这里,把时间耗下去就是胜利;而自己要解幽州之围,那就必须迅速击破当面之敌,迫使围城的周军闻风而遁。扔下当面的周军不管,绕过他们去直接攻打围城的周军,显然是自己依靠目前手下这些兵力所做不到的,就算是进入秋季以后上京那边可以大发牧奴,再组十万游骑南下,那也得在三四个月以后,幽州城又哪里等得了三四个月。
其实自己又哪里能够在这片荒原当中空耗三四个月?周军可以靠着河北州郡的粮秣接济,专门为了契丹骑兵行军而留下的这片荒原可不够几十万匹马吃三四个月的,敌人的强军当面,也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家丁去打草谷,附近经过大肆圈地以后也剩不下几户农家给十万大军来打草谷。
对面的周军防御做得再好,阵势再怎么有利于对抗骑兵突击,耶律屋质都是下定决心要击破的。那堵土墙还没有齐胸高,又是周军连夜修起来的,想必没有经过版筑,只是用挖沟挖出来的土临时堆了堆,包括那道浅沟在内,也就是骑兵突击中的一点小障碍罢了。根据耶律屋质多年征战的经验,周军真正可以威胁到自己骑兵的,还是前面那几排长枪兵的如林枪刺,另外就是最新的崔廷勋、耿崇美两个人反复强调的那些射弹兵。
耶律屋质的这些纠结,战场经验同样丰富的高怀德自然是心知肚明。
高怀德比耶律屋质要小个九岁的样子,现在也不过才三十五六的年纪,但是他从军可是早得很。后晋天福九年二月间的戚城之战,后晋的禁军大将高行周、符彦卿、石公霸被耶律德光的主力包围于戚城(今河南清丰西南),亲率禁军驰援戚城的石重贵就亲眼目睹了年方十九的高怀德单枪匹马于乱军之中救父的壮举,因此亲赐珍裘、宝带、名马以示宠异。那时节的高怀德,比起银枪白马的另一个真定常山人也是不遑多让。
虽然在攻打幽州城这个具体战事上,单纯从军事角度说周军贵速而不利久战,因为城中的积贮非常充足,单靠长期围城解决不了问题,而周军的后勤补给总归是个负担。但是幽州城的内在隐忧郭炜已经对众将一一剖析得十分清楚明白,而为了这次北伐郭炜也让北面诸州水陆转运使王赞专门准备了上年时间,大军的辎重后勤却是不虞匮乏。
而现在当面的两军,自己这一方利于坚守持久,契丹军只能急攻求胜,经过战前的情报搜集和充分讨论,高怀德更是笃定得很。所以他虽然是个好战喜欢与强敌正面搏杀的角色,这一次却是老老实实地率军构筑防御阵地,一心诱迫耶律屋质硬着头皮来攻。
高怀德对殿前军的战力有着充足的信心,就算是以五万步骑和敌方这看上去有十万左右的骑兵正面硬撼,他都相信最后获胜的一定是自己。现在耶律屋质必须被迫前来攻坚,高怀德更是确信契丹军会在高粱河这里碰得个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