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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荆南军!南平本当与我武平军唇亡齿寒,不想那高继冲面对朝廷大军束手听命,这荆南军上下却也是任凭周军驱策?”
虽然周军的船只因为逆风而纷纷落帆,又是从大江之中逆流进入洞庭湖,行动比起岳州水军来明显的要笨拙得多,但是水手们操舟仍然是利落得很,在整个船队的右转过程中,队形丝毫不乱,并且远远地避开了西面的长洲和东边的城陵矶。
而且在转入江口之后,面对岳州水军的冲锋,周军船队还是运转有序,船速虽然慢了不少,队形的变换却是完全应付得来。针对岳州水军突前的斗舰、走舸和轻舟,周军的楼船更加放缓了船速,不经意地落在了后面,与岳州水军类似的斗舰和走舸则缓缓趋前护住了阵形。
“即便是有荆南军操舟又如何?尔等也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人力可改的。我军顺风顺水发起火攻,尔等逆天而行,就算是操舟之术和水战均不弱于我,今日也是难逃覆灭一途!”
黄从志又观察了战场片刻,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一番,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毅然下令岳州水军全力投入攻击。
“火!火!敌军的纵火船扑上来了……”
还没有等到进入双方弓弩的射程,岳州水军冲在前列的子母纵火船就纷纷着起了火,然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直直地朝着周军的船队扎来。两军的相对位置十分合适,岳州水军又正好是顺风顺水,此时已经根本不需要子母船的水手冒险驾船冲进周军的弓弩射程之内再点火脱离了。
周军的船队之中,那些来自荆南军的水手被眼前的这幅景象吓得有些慌了神,虽然还在凭着操练出来的本能继续操舟不懈,却还是不住声地叫嚷了起来。倒是随船的那些个战兵都镇定得很,即使他们对这片水域和同船的水手都不熟悉,面对从远处扑过来的火船,他们只是紧抿着双唇,握紧了手中的火铳。
“两位将军,儿郎们有多年不曾经历真正的战事,都经不住吓,让两位将军见笑了。不过在我看来,敌军的这般火攻全不足惧,我军船上钩拒充足,只要将军麾下的战兵能够射住阵脚,不使其余敌船冲突我阵,前列船上钩拒齐出,足以抵住对面的纵火船,使其不能延烧我方船只而须臾自焚尽。”
梁延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那样的胸有成竹,不过楚白也是不遑多让:“副使且放宽了心,我军战兵手中火铳的威力,副使也是见过了,想来敌军并无能力与我军对射,持钩拒的水手自可全力施为,完全不必担心对方的箭矢伤害。就怕钩拒还嫌太短,敌军纵火船上的火焰爆烈,仍然有可能隔空烧上我方船只。”
“这却不妨,我军早早地就发现了敌军,所以船只已经预先做好了防火准备,船帆篷布都涂上了河泥,船舱也都蒙上了湿牛皮,些许火苗却是难以延烧起来。”
事实证明,这两个人的判断都是那么的准确,整个战斗过程就像是演习。
随船的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五军全员火铳轮流开火,打得岳州水军根本就没有办法冲近船队——远了,无论是弓弩还是犁头镖都擦不上周军船队的一层皮;近了,船帮上那可怜的木质女墙根本就保护不了战兵和桨手,铳子把女墙撕裂得木刺乱飞,桨手无法安心划桨,战兵则压根就待不住甲板。
于是岳州水军就只能无奈地看着本方放出去的纵火船就这么在水面上空烧,偶尔有几条火苗燎向周军船队,也顶多就是烧伤几个士卒,于船只丝毫无损。
接着黄从志就在自己的旗舰上面无助地看着周军展开反攻,自己派到前方的那些艨艟斗舰和走舸要么掉头逃跑,要么憋屈地覆灭。
那样的覆灭确实够憋屈的,先是周军的船上砰一阵乱响,烟雾连续腾起,然后就是本军的船只甲板上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接着周军的楼船就靠了上去,如果这艘楼船的守捉有闲有兴致,那艘楼船就会用钩拒将附近的岳州水军船只拉至接舷,随后派人上去夺船;如果这艘楼船的守捉不耐烦了,那就是一拍竿下去,那岳州水军的船就此粉碎了账。
黄从志何曾吃过这种亏,当下强令本方全部楼船随着自己向周军冲锋,楼船的防护终究不是斗舰走舸可以相比的,顶着周军密集的铳子,居然给他们突了进去。
但是黄从志的努力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等到他使用本方的抛石机和拍竿,周军那边的抛石机先开动了——没办法,周军抛过来的铁疙瘩比黄从志他们准备的石弹小多了也轻多了,当然就打得更远。
“这么轻小的铁疙瘩能起什么作用?连人的胳膊都砸不断,顶多可以把人砸晕了。”这却是黄从志的最后一个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