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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前线指挥官的战场机变——当然,是在运筹司给他们提供的作战规划大框架下面的少许自由变化,而且一旦整体战局脱出原先的预估的话,中枢还是来得及干预的,只是对于这一点,除了郭炜以外的人还没有产生明显的自觉。
此次伐辽之战从四月底开始,以驻高丽禁军渡过鸭渌水为象征,消息传到北京则是在五月初,自此以后直到现在,战局可以说是顺利非常,即使不用势如破竹来形容吧,那么无论是哪一路军队都不曾碰到很明显的磕绊,这却是确凿无误的。
若是分解到每一支部队,那么作战至今或者有停顿、有迂回,甚至有小挫,但是在北京乾元殿的文武大臣们看来,此战却可以说是高歌猛进了——每一天都会有获胜的消息,每一天都会有据点入手,每一天都会有战场推进……
尽管不少人都预料到了辽国的汉儿军会有倒戈的,尽管群臣确信本朝的正义性毋庸置疑,深信辽国的汉儿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不在少数,但是战场上实际发生的状况仍然让他们大为惊愕。
朔州,那是辽国留守大将弃城弃军而逃,负责监控汉儿军的契丹兵因此丧胆,同样弃城而逃,所以当地的汉儿军刚刚见到王师旌旗就出城迎降,这且不去说他。寰州守军不过五百汉儿军,当然更是无心抵抗。
广武城寨的迅速易手,却可以看出领军将领的军略才干。河东北面行营以一部出白草口牵制广武城寨守军,中路主力则迂回朔州,最终包抄广武城寨的后路,这当然是运筹司的定计,不过运筹司给围攻广武城寨还是留了十天的时间,而代州与三交口缘边巡检使杨业却利用辽军降兵骗开了城门,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破城,这就不在运筹司的计划之内了。
至于其他方向的攻势,如果说锦州和耀州是因为辽海行营的跨海登陆攻击出人意料,疏于战备的辽军仓皇迎战导致城池快速易手,那么应州、蔚州等州县的易主就只能算辽国在西京道统治的崩溃。
在杨业率军攻取广武城寨之后,河东节度使向训挥军自雁门关、大石口出塞,与杨业所部合击应州,结果大军刚刚兵临城下,留守的辽国彰**节度副使赵彦章便率领汉儿军开城投降,负责监控的五百契丹兵猝不及防,没等周军入城就已经在巷战中丧命于汉儿军。
西山道巡检使解晖在义武军的协助下,自飞狐和灵丘分兵攻略辽国占据的蔚州余部与应州浑源*县,浑源、广陵两县守军兵力微弱不堪一击,自然是早早易手,而蔚州城虽然有武安军节度使萧啜里亲自坐镇,但是却镇压不住属下人心思汉,反正的汉儿军在此建立了大周伐辽以来的第一大功,手刃辽国的上节度使,而且还是辽主长姐的夫婿,这等战绩可不是轻易拿得到的。
真正经历过苦战的,说起来就只有从居庸关出塞的范阳军了。
从居庸关出塞,正当面的就是儒州,隶属于辽国武定军的儒州、可汗州、奉圣州沿着燕山之中桑干河河谷地区蜿蜒排列,虽然辽国的武定军节度使耿绍忠已经将武定军的主力收缩到了奉圣州,并且随时准备往西北方向的鸳鸯泊撤退,但是儒州、可汗州的守将依然顽固得很,在蔚州、应州、朔州等地风起云涌的迎王师剧情并未在这两个地方上演。
不过这还是难不住高怀德麾下的精兵强将,拥有挖坑爆破能手赵曼雄的范阳军不敢说野战一流,使用各色火器守城破城的能力却是多半还要强于禁军,从居庸关出来的范阳军在儒州城下硬碰硬地苦战了十天,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代价,终于还是用火药炸开了城墙,将负隅顽抗的辽军一鼓荡平。
坚守了十天的儒州城告破,兵力几乎都被前调到儒州的可汗州就彻底丧胆了,守军守将虽然是耿家人经营多年,不会像其他汉儿军那样识时务,却也无心无力死守城池了,于是晨间儒州城易主,傍晚可汗州的城头便换上了大周的旗帜。
“很好!河东北面行营打得不错”郭炜的神情却不似语气那般兴奋,只是淡淡地看着沙盘,“范阳军挺进奉圣州,争取早日进军野狐岭,威慑辽军在西路的集结地点鸳鸯泊,切断其西京道与中枢的联系;西山路驻军与义武军全取蔚州,自侧翼援应东西;河东诸军既已夺取朔州、应州,接下来就可以会攻云州,彻底收复中国失土!”
不管西京道的辽军是无力抗拒还是有意避战,北伐在西路的初步目标即将达成,而且郭炜对周军有信心,并不怕辽军在此耍什么阴谋,让河东北面行营贯彻既定方针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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