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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心啊。官场的水既浑且浊,李清可不想多涉入的。还好丁谓也没太深究,李清做事向来有一出是一出,他也不是不知道。
沉吟一会,丁谓问道:“今日募捐所得,三郎如何处置?”
这有什么好处置的,本就是为范仲淹募捐,一古脑全送过去就是了。
丁谓微微一笑道:“三郎此言差矣,漫不说救灾事急。如今仓促之间,你于何处寻来这许多船只,即便寻得来,灾民首缺者,乃是粮米,这丝绸金银器物何用?现下离收成尚有月余,纵算银钱在手,你又于何处购得这许多粮米?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大肆购粮,引的地方粮价高企,以至衍生诸多事端,三郎心又何安?再者这些金银器物、丝绸便需变卖,以江南之地丰腴,但尽可容得下,只是若高价出售,仓促间一时难以脱手,济不何事,若是低价变卖,又伤了捐献者一番苦心。”
李清可傻了眼,咱募捐做好事,谁管那么多啊,见李清不说话,丁谓又道:“汴京粮米丝绸,本就出自江南者多,今反从送往江南,岂不徒耗功夫?”
只想着为范仲淹帮帮忙,募捐不过就是个造造声势而已,李清还真没想过这些细节,不过今日募捐而来的钱也不少,要是拿这么多钱折腾着玩,自己也是心疼,李清起身对丁谓行礼道:“李清行事却是莽撞的很,未曾筹划明白,还请丁相赐教。”
丁谓抚须笑道:“救民于水火,三郎亦是有心,此情不可不表,然只终未历得世事耳,亦不为莽撞,三郎既是求教,老夫却有一策。”
李清恭敬地说道:“还请丁相速速道来,李清莫有不从。”
“适才太子也是来过,既有太子名目,三郎何不将今日所得,造册入帐,财物等俱送入内藏府,泰州府常平仓内本有旧年粮米,急速拨与兴化便是,岂不少了一番转运之苦?亦可解灾民之急,至于些许工钱,府内自有公钱,先拨与兴化,一则少了耗费,二来这些器物丝绸也不曾损了身价;修堤之事甚大,亦不能一躇而就,一时即便给的多,也派不上用场,则按需拨与就好,三郎以为如何?”丁谓一气说道。
还能怎么样?李清已经听的迷糊了,反正人家说的都有道理,今日募捐的事情可是石小公爷一手操办,对很多细节的安排李清就不知道,现在石小公爷又不在台上,李清一时也找不到人商量,瞧着丁谓说的也有道理,都是一举几得的方法,来不及细想,便慨然应道:“丁相果老成谋国,李清实不能望之项背,一切依照丁相吩咐便是。”
丁谓哈哈笑道:“诸位大人,三郎一番为民之心,拳拳可表,我等何不助上一臂之力,为其筹划妥当才是。”
那些个官儿纷纷表态,一定尽心。
丁谓带着一干官儿施施然走了。李清送到台边,望着他们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忽然恍然大悟,高,共军太狡猾了,这赈灾本就是朝廷应当的,无论同不同意修堤,总不能饿死那些遭灾的百姓。咱们闹腾下,一来给范仲淹帮个小忙,二来就是造造势,给逍遥会赚点名声,现在这么一来,兴化的百姓谁知道咱出过力?
而且财物都送往内藏府,那可是皇家的库房,丁谓这么一来,在皇后面前还讨了好,敢情咱今天一阵忙乎。都是给他丁谓打工!姜还是老的辣啊。
太子和相爷都来捧场。刚才李清还有些洋洋自得,现在不免有些沮丧,虽说实质是一样的。可总觉得有些愧对这些出力的,特别是石小公爷,一番功劳举手让人,人家的心血岂不白花了?李清在台上有些待不下去,刚才宋祁不是要咱去陪太子说话么,咱溜吧!
行到人群中,李清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虽说这年头没啥宣传手段,可李清从台上下来,还是很有些人知道他是谁。虽然挤,大多还是为李清闪开道来,李清也含笑抱拳施礼而过。
太子所在的小楼前人并不多,因为这里没啥可看的,再有就是周围警戒的人多,虽然都是便装,可一般人一眼就知道,这楼上肯定是有重要人物,不见看场的都是士兵模样么。怎么个一眼知道?太明显了,咱大宋哪有人双腿叉开站在那的?
只是这些人和李清可算是太熟了,全是御赐太子亲军龙翔军的人马,有的士兵见李清走过,也不出声招呼,而是啪的来了个立正,这可不是操演场上,李清哈哈笑着,这个一拳那个一脚的走入小楼。
楼下坐着的是陈全、慕容一祯和几个班直侍卫,如今这些班直也不像以前样对李清冷眼视之,都起身行礼唱诺,慕容一祯笑着口称“公子”;陈全却嗔怪的瞪了李清一眼,“公子有了得胜球,为何不与我等先打个招呼,莫非不认得这帮老兄弟了?如今捧日军却是打上门来了。”
李清一怔,得胜球?捧日军?怎么回事来着?
他李清这一向为个交谊舞,忙的把橄榄球的事抛在脑后,其实也不是忙,反正他做事就这样,心血来潮而已,可人家当兵的对跳舞可没兴趣,自打王德显带走了几个得胜球,自家的龙卫军便兴起玩这游戏,而且门槛比蹴鞠还要低,腰腿不灵活,抱住人往地上摔总会吧,他们这一玩,别的番号指挥可也知道了。
知道不?这可是那些王侯公子们玩的新鲜玩意,连太子都亲临观看的,咱们岂能置身事外?
捧日军的舒无咎多次找王德显讨要一个球未果,居然在龙卫军一次玩得胜球的过程中,率人现场抢了一个就跑,事情闹到王德显跟前,已经是第二天了,叫人去索要,那舒无咎爽快得很,立马就还了,人家早叫人照样仿做去了。
既然会玩练熟了,总得找人比高下,按舒无咎的本意,就应该和龙卫军干上一场,以报操演脆败之辱,可王德显三天两头都找不到人,一打听,人家小将军现在改性情了,在水云庄天天跳舞呢。
舒无咎很是感慨了下,咱们京城从今起少一彪悍武将了,不过也少一祸害,没奈何,只好飙上龙翔军了,这算式也简单,龙卫军操演输给了龙翔军,咱捧日军只要把龙翔军给收拾了,也算报仇长了脸。
有人上门叫阵,慕容一祯可不会不应战,现在可不是骑捷军那会了,咱现在是正牌的太子亲军,应该是天下第一强军,玩啥咱都奉陪,不能栽了太子的体面。
只是那李公子一手训练出龙翔军,这得胜球居然第一个传授给他们,实在很叫一些老兄弟寒心,因此陈全代表大家发了通牢骚。
慕容一祯委屈的看了陈全一眼,心说咱什么也没说啊,其实老兄弟只是个心情罢了,担心公子你把咱们忘了,收拾个捧日军,那不小菜!
李清还没完呢,“那好,不就担心我李清厚此薄彼么?明日起,龙翔军上下,一律学跳舞去!”
别说陈全半张个嘴了,连侍卫们都是大眼瞪小眼,一群丘八也跳舞?
这边正说得热闹,楼梯口那响起宋祁的声音,“可是李三郎到了?快上来罢,太子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