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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这一场大雨终于停了。
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在树叶边缘静静滑动,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林惊羽的脸上。
“嗯……”林惊羽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睛。四下无人,只有张小凡站在一边,似是刚要醒来。
“咦?我怎么在这儿?惊羽,你也在呀。”张小凡眨了眨睡眼,道。
林惊羽恍若未闻,独自呆呆地想着事情。醒来后,他一直觉得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被他遗忘了,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怎么了?你也不知道么?”张小凡好奇地看着林惊羽,天性单纯的他以为林惊羽正为这事困扰着,便安慰道,“算了,还是快回家罢,爹娘肯定担心了!”说着就拉起林惊羽的手站了起来。
“回家?回家,回家……”林惊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嘴里讷讷地呢喃了几声,忽地脸色大变,急速向村里跑去。
他身体被改造了两次,远超常人,速度极快,一下便把张小凡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张小凡心下疑惑,在后面边跑边大声喊道:“惊羽,等我啊,跑这么快作什么?”
等到跑回村子,张小凡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见林惊羽傻傻地站在村口也不进去,张小凡更是奇怪,上前就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到一半,他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之间村中那块平地上,草庙村四十余户人家,二百多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躺在空地之上,身体僵硬,成了尸体,血流成河,苍蝇乱飞,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哇!”张小凡大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林惊羽状若癫狂,嘴里絮絮不止,最终大吐一口鲜血,也晕了过去。
那被他遗忘之事正是普智屠杀草庙村的情节。当时他脑子浑浑沌沌,又因见了“神剑御雷”的自然之力,脑中一片混乱,却忘了此等重要之事。是以,见到这等惨绝人寰的景象,一时追悔、自责不已,气血不畅,以致吐出一口鲜血,不醒人事。
萧瑟的秋风吹过,欲吹散满空气的血腥之气,却徒然。
血腥之气阴霾了这个昔日淳朴、安谧的小村庄,天边的朝霞为何还灿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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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惊羽……”
“住手……啊!”一声惊叫之后,林惊羽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恶梦,梦中他看见那些从小到大与“自己”玩的同伴、呵护“自己”长大的父母、总是给他好吃的的邻居大叔大婶……他们一个个被一个血色的身影血腥地残杀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最终血流成河,他却只能在旁静静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对于这些人的记忆都是得自上一个“林惊羽”的,但至少在他心里,他是经历过的——即使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很喜欢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们。何况,他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就算只是一群不相干的人也会对其动些恻隐之心的。
而他们的死他本是知道的,本是可以阻止的。但他忘了,他忘了!
是他的错?也许是,也或许不是。
但在他心中,这就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忘了。要不是他忘了……他忘了……
他完全不觉得是亲手屠杀的普智抑或是这件事的“主谋”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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