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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弄一下他漂亮的小胡子。
陛下今天穿着和一套笔挺的红se华服,金se短发梳地一丝不苟,四十五岁看上去像三十不到那样年轻、jing神。傅利斯坐在他身后,宰相身旁就是桑德斯爵士,陛下的贴身护卫,永远不会改变的灰se短发、冷漠的双眼以及黑se剑士服和长剑。
我也看到弥赛菈公主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走上贵宾台,与她年幼的弟弟妹妹坐在一起,身边少了莱娜。
克里昂三世作了简短的致辞,大意便是称赞参赛的骑士们都是帝国的jing英,站到这里已是对他们能力的最大肯定,希望所有骑士继续不遗余力地为帝国的利益而奋战。最后他强调竞技赛没有亚军,胜利者只有一个。撑到最后的骑士将有陛下亲自授予“圣骑士跃马勋章”和两百枚金币。随后,奥尔尼?克拉斯爵士敲响了铜锣,竞技赛开始。
骑士们按照抽签结果依次分组比赛。通常就是对决的两位骑士上马、持枪、冲刺、攻击,决出胜者后立刻换下一组进行。由于是预赛,巨大的竞技场内数场对决同时进行,场面不免有些混乱。欢呼声在各个看台此起彼伏。不断有骑士落马,被判出局。由于这些人都是来自帝国各支军队的jing英,每个人都经过战争的残酷洗礼,因此比赛异常激烈。
我站在平民看台上,看到菲尔德先后击败了两名对手。他显得很镇定,和失败者握手之后便离场了。
当天下午比赛结束时,有六十四位骑士进入了下一轮。之前被人们看好的骑士大都晋级了。但第二军团著名的骑兵军官施耐德爵士却被一个年轻的来自洛林行省的骑士以点数优势淘汰。施耐德爵士之前还被认为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
“这么说,你也进入了下一轮。”骑士竞技赛结束后,我坐在城门附近一家叫做“看门狗”的酒馆里,对面坐着那个细长脸的城门守卫。
“是啊,”他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大都是乡巴佬,把剑当木棍使,跳啊叫啊的,个个都跟从冰封之地来的蛮人似的。最后还不都得滚蛋。”
“也不全是这种货se吧?”
“啊,也有难缠的。几个从边境回来的老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好几次的,宰那些公子哥跟宰小鸡似的有个从雅尔来的大个子混球,两手各一把双手巨剑,光头擦得比圣骑士的靴子还亮。和他对阵的一个军官大都没打就弃权了。”
我笑着打量他皮包骨头的身形:“那你要是对上这种人怎么办?”
他用瘦长的腿勾过一张凳子,将脚搁在上面:“还能怎么办?放倒他呗。”
“说实话,我是想不出你这样的体格能把剑用到多强。”
“哼,毛头小子别小瞧人啊。当年我在诺奇城服役时,雅尔行省的剑术学院都派人来找过我,要不是我嫌路远没去,现在没准儿是个中级军官了。”
“你去过诺奇城?”我问。
“我去过的地方多了。不过诺奇城是个好地方啊,风景漂亮,妞儿也不错。部队伙食也好,就是军规太多。军官这也要管那也要管。不过管理严格些也挺好,所有行省中,诺奇城的治安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还不是卡萨斯那家伙东管西管管出来的。”
“那这位公爵岂不是很令人生畏?”
“畏个屁,他手下的马夫都敢当面开他玩笑。别看他胡子那么浓,一脸大主教似的严肃,当年讲起黄段子来可有一手,连老处女都能逗笑。要我看,多亏了他,诺奇城行省军队的战斗才能在帝国数一数二。”
我略感意外:“他们的弓箭手有这么厉害?”
“弓箭手?”他似乎没明白。
“诺奇城军队以出se的弓箭手而闻名。但仅凭弓箭手部队就大大提升军队的整体战斗力,夸张了一些把。”我质疑道。
他嗤之以鼻:“你去过诺奇城吗?”
我摇头。
“告诉你,你听说的那些全是没去过诺奇城的人瞎传的,再加上诺奇城人本来就低调,从不显山露水。小子,诺奇城那地方可远不止有几个弓箭手而已。”
我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顾自喝酒,不再说话。
这城门守卫是个古怪而有趣的人,他四十出头,相貌平淡无奇,细长的脸和四肢。有一次我来这个酒馆听听人们的传言,在闲聊中和他认识。因此有时碰到他会和他闲聊一阵。有趣的是,我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他也没问过我的名字。他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知道的却不少。他看上去不爱说话,不太搭理别人,但和我倒很容易聊开,我们什么都聊,从历史到政治,从战争到诗歌,从ji女到公主,从地jing到龙。从和他的闲聊中,我可以得知一些可靠的消息,也常会听说一些稀奇有趣的事情。我知道他在禁卫军中服役,是城门守卫队的一员,他知道我住在皇宫里,也知道我既非皇族也非仆役,但从不多问,因此我也不问他的身世。这也算是一种默契。
“昨天马克伯伦亲王进城时你看到了吗?”我问道。
“是啊,一大队蓝衣人,老远就看见了,都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就想进城。”
“你们在城门口的守卫没盘问吗?”
“当然立刻拦下问了,我们队长亲自盘问的。除了领头的那个有小胡子的人,的看我们,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后来奥尔尼?克拉斯那老头带着一队皇家骑士来了,这才知道那领头原来是风暴城堡亲王,皇帝陛下的老哥,这是回老家探亲来了,我们才放行。”
“那些风暴城堡来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个个都是老兵,身手都不简单。那个海边来的亲王带来的队伍里,估计厉害的家伙不在少数。”
虽这么说,他仍是一脸若无其事。那随意的语气让我不禁纳闷他是不是夸张了。
在黄昏时分,我告别了城门守卫走出了酒馆。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兴味索然地看着街头杂耍艺人的表演,在一场露天木偶戏的舞台停了一会儿,看完了他们当天的最后一幕。不一会儿就起风了,肚中的小半杯麦酒显然无法与凉意对抗,身穿单衣的我不禁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