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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走出来,最后只能靠我的导师在密道中的某个拐角处找到奄奄一息的我,再把我带回去。在这训练过程中,我一直在想,要是导师也找不到我,我岂不是就会饿死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我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而我的导师只是耸耸肩,道: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你又不是我的第一个学徒。
这样可怕的ri子持续了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和这迷宫成为了朋友。每当我闭上眼睛,整个密道网络的路线就在我脑中清晰地浮现,我对每条甬道、每条岔路就像对我的十个手指一样熟悉。在了解了这些密道的分布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导师总可以轻易地找到我。这个所谓的迷宫其实一点也不复杂,甚至相当的简单,我十分纳闷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这些密道困住那么久。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在训练的最后导师告诉我的那段话。
他说:“困住你的并不是这个迷宫,而是迷宫中那片未知的黑暗,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对黑暗的恐惧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它存在于每个人的本能之中,没有人能够例外。因此只要你能克服这种恐惧,黑暗就能成为你的优势。而事实上,这一点也不难,只要你理解了黑暗,你就会发现它一点也不可怕,相反,它非常的可爱。所以,和黑暗做朋友,我的孩子。”
皇宫的大门由jing锐的海岸城士兵守卫着,皇宫外还有巡逻队,我也不清楚皇宫内的兵力部署,因此从地下密道进入皇宫更为稳妥。密道在皇宫外的入口一共有两个,分别位于大教堂的某个神堂中和帝国图书馆的一座旧塔楼里。
但现在要进入大教堂就和从正门进入皇宫一样困难。大教堂前的神恩广场集结着数百名海岸城士兵和雅尔行省的士兵,看样子刚才大教堂中还发生了战斗,我远远得看到雅尔行省的士兵正在将一些尸体陆续抬出大教堂,那些尸体全都穿着雅尔行省的红白se制服。他们在占领大教堂的过程中似乎遭遇了不小的抵抗。
我绕过神恩广场,来到了魔法学院附近。魔法学院主要由数十座塔楼组成,最外面由一道两人高的外墙包围着,外人只能通过那道铁艺大门进入学院。现在魔法学院也已经被占领了,但这儿的情形却有些不同。魔法学院那扇典雅的铁艺大门已经消失了,正门处只剩下一片残墙断壁。毫无疑问,魔法学院的法师们进行了激烈的抵抗,学院大门处躺着超过二十具烧焦的尸体,地面和旁边的外墙上都有焦黑的痕迹,应该是大范围攻击魔法造成的效果。我猜测是海岸城军队试图爬过大门和外墙进入学院内,而学院内的法师用火球术攻击了那些倒霉的士兵。照这儿的情形看,施法的法师一定怒气冲冲,不仅学院大门从里面被轰开了,连外墙都被炸出好几个缺口。几名海岸城士兵正试着把那些烧焦的尸体和碎裂的肢体堆到一起,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这其实不难理解,对于这些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一名魔法师的海岸城人来说,见到火球术砸到人群中的景象一定跟噩梦一样。
但我心中仍有很大的疑惑,如果魔法学院中的法师全都出来战斗,这儿的尸体就该远不止二十具。不知道学院内部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暂时顾及不了这些。魔法学院旁边就是帝国图书馆,由一座主馆和十几座藏书塔组成。和魔法学院相反,帝国图书馆是开放式的建筑结构,平ri里普通民众也可以zi you进入这片学士们管理的建筑群。此刻我也没有在这儿看到任何海岸城士兵的身影。想必马令量伦亲王原来以为他的军队进入的将是完全不设防的皇都,但现在看来依然还是有抵抗发生的,他的兵力应该是有些吃紧了。而且帝国皇都毕竟是大陆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要完全控制皇都的每个角落,需要相当数量的士兵。
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帝国图书馆主馆后面的那座低矮、破旧的塔楼。这座塔楼已经被废弃多时,木门上挂着一把古旧的锁。我摸出匕首,用细长的匕刃拨开了塔楼木门上的旧锁,然后摸进了塔楼里。
我轻轻关上木门,稍稍适应了一下塔楼内的黑暗,然后慢慢走到塔楼的楼梯后面,拉起通往塔楼地下室的地板门。我嗅了嗅地下室入口的空气,感觉除了有些霉味外没有什么异常,便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然后放下了头顶的门板。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去适应屋内的黑暗了,因为从这里开始,将是彻底的黑暗。
我已经有大概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因为通常都用不到这个密道入口。两年前的我绝对想不到,当我再次使用这个入口时,是皇都沦陷之际。
我慢慢走下石阶,然后在黑暗中摸向西面的墙。我尽量放慢步子,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摸索。这倒不是因为怕踩上什么陷阱,这座塔楼实际上还是由图书馆的学士们管理的,地下室也包括其中。没准某位学士会将一些杂物搬到这座塔楼的地下室来存放。果然,没走出几步,我的脚就碰到了一个硬物,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个封盖的木桶,我推了推,发现木桶还挺沉的,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很快我发现我前方有一排这样的木桶。我很好奇这些桶里究竟会有些什么东西。等有空我一定要带着火把来看一看里面是些什么,但肯定不是现在。我抬腿跨过这些木桶,往前没走几步就摸到了冰冷、粗糙的石壁。我摸着石壁往左侧走,很快摸到了南面的墙,然后我又摸着石壁转身往回走。我走了八步后,碰到了北面的墙。这样估算好距离后,我再次沿着墙壁向南走了四步,这样我就站在了这面墙的中间。
“以吾之血,验吾之诚。”
随着我说完这句古语,再把手伸向前方时,本来是石壁的地方已经是空气了。墙面已经无声地滑开,密道开启。
这古老而神秘的魔法机制依然在运行。
记得我十三岁那年,老弗雷德把我领到草药塔的地窖里,看着那面石墙随着他念出一句奇怪的话而无声地滑开。我现在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是由老弗雷德来向我介绍这个密道的机制。按理说应该由我的刺客导师或者傅利斯宰相来告诉我这个重大的机密,那样更能让我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密道的重要xing和严肃xing。然而事实是,我的草药学老师就像给小孩变魔术一样笑嘻嘻给我展示如何打开密道,这也直接导致了我在之后几天里只要一有空就偷偷跑到地窖里,用那句咒语让那道墙不停地打开、自动合上,再打开,再自动合上,再打开……这样的事我干了大概一个星期后,终于被我的某位导师发现。我因此得单脚站立在一个木桶上一天一夜,并且没有饭吃。
那时候还常能在弗雷德脸上看到笑容,不像如今。
也不知道老药剂师现在在哪里,我在撤离皇宫时没有看到他。海岸城军队现在已经占领了皇宫,他们一定会抓捕皇宫里所有的仆役。也许弗雷德在那之前已经躲进了密道中。密道中有一处小型避难所,是供帝国皇帝紧急避难之用,虽然我一直觉得不太可能出现那种局面。那处避难所中不仅储备有一些食物和水,还包含着一个小型武器库。据傅利斯宰相说,他安排了一个人一直在定期维护这个避难所,因此让我如果在密道中遇到什么人也不必惊慌。但有意思的是,从第一次进入密道到今天,期间我也偶然到过那避难所数次,却从未在密道中遇见过别人,这不禁让我纳闷那所谓的避难所维护者是否真的存在。但无论如何,避难所武器库里的东西对我现在的行动会很有帮助。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迈步走入了密道中,石壁在我身后静静地合上。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皇宫密道的分布,然后贴着石壁向前走去。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一处岔路,密道分成了三路,我意识到我已经进入了皇宫的区域。从这里开始,我对路线再熟悉不过了,即使一片漆黑也能来去自如。只有和傅利斯宰相一起进入密道时我才会带着烛台或者火把,其他时候我都是独自一人在这黑暗而狭窄的甬道中健步如飞。
几分钟后我就到达了那处避难所,其实说是避难所,其实就是在密道的某条岔路尽头开凿出来的几个房间而已。我走进中间那个类似客厅的大房间,找到了烛台并将之点燃,然后逐个我搜索旁边的卧室、食品储藏间、书房、武器室,没有人,也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迹象。这里只有我。
我叹了口气,脱下厚实的黑se羊毛斗篷扔在大房间的那张长桌上,然后走到武器室的装备架前,放下烛台,开始检查架子上的武器。我需要一些轻型的、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武器,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可能都需要有武器在身边,因此我要拿一些质量可靠、便于携带的装备。
稍稍考虑了一会儿,我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柄外形朴素但刃口锋利的短剑,然后犹豫了一下,又挑了一把小巧的轻十字弓。这种十字弓虽然she程有限,但是在十几步内的jing确度还是令人满意的,更重要的是它装填迅速、携带方便。我检查了一下十字弓的弓弦和弓身,确认它状况良好后,从箭矢盒里拿了五根弓矢。最后,我又拿了三把小巧的匕首,十分适合短距离投掷和近身格斗。
我带着这些武器回到中间的大房间,把它们全摆在桌上,然后取出怀里的那瓶淡蓝se的“扼杀者”,给我的武器一一淬毒。由于时间紧迫,我仅仅是将毒液简单地抹在匕首刃和弓矢的尖头上。虽然这样简单的淬毒只能让武器上的毒液存在三、四个小时,之后毒液就已经挥发殆尽,但对于我目前的行动,这已经足够。
没有再多作耽搁,我将短剑系在腰间,四把匕首排在腰后,用一根特制束带把十字弓系在背后,吹灭烛台,然后离开了避难所。
我几乎是直觉xing地选择了通向主殿的密道,而事实证明这很正确。
密道以很小的幅度向上延伸,离地面的距离已经很近。我可以听到头顶的主殿中海岸城士兵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看样子他们仍在对皇宫进行细致的搜索。我一路经过议事厅、宴会厅、主餐室,来到皇宫深处。这条密道的出口是皇帝陛下的书房,而我现在站的地方就是皇帝的卧室的下方。卧室中的说话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雅尔行省克瑞伐公爵的声音透过石板从上方传来,平时那傲慢、慵懒的嗓音现在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恕我提醒您,亲王殿下,爱田由公主如果顺利逃脱,我们会有很大麻烦!她如果以她父亲的名义振臂一呼,没准其他那些公爵和军团长——”
“这后果不需要您解释,公爵大人,我比您更清楚那样的严重xing。”
我没有近距离听过马令量伦亲王说话,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亲王在说话。
“我们的计划到现在为止每一步都很顺利,但最重要的部分却出了这样的差错!按计划,我们那位可爱的公主现在就应该被绑住送到我们面前的!她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赛伦斯之前告诉我一切都封锁得天衣无缝的!”
我很想知道这个赛伦斯是否就是傅利斯宰相的那位年轻助手。
和克瑞伐公爵的急躁相反,亲王的声音依然相当镇静:“克劳泽已经带队去追了。照我们到达时皇宫的状况来看,他们是临时得到消息,然后匆忙撤离的。除了马匹和身上的衣服,他们什么都没拿。抓住抓住爱田由应该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能见到我那可爱的侄女。”
公爵道:“我听说守卫北门的禁卫军为她打开了城门。罗尼斯不是已经加入我们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三个声音突然出现:“罗尼斯统领确实已经效忠亲王殿下,但他只能以正常的渠道来指挥禁卫军,而非直接命令他们倒戈。罗尼斯统领之前确实已经下达了关闭北城门的命令,但是当时是皇家骑士团的奥尔尼?克拉斯伯爵直接命令城门守卫队的军官打开城门,所以那名禁卫军军官立刻照做了。这确实是我们一个巨大的失误,主要是因为我们计划的所有步骤都是建立在爱田由公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没有考虑到消息泄露的可能。”
“你们应该考虑到的!”克瑞伐公爵愤愤地说。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靠近。
“坎特伯雷公爵,欢迎。您到得似乎晚了些。”亲王道。
我心一沉。兰登?坎特伯雷公爵,斯拉诺行省的领主,拥有着庞大的骑兵部队。
“您的士兵正在劫掠,亲王殿下!”坎特伯雷公爵声音里的怒意非常明显。
“是么,公爵大人?”亲王有些不以为然。
“您应当立即下令让他们住手,殿下!这里是帝国的首都,您的首都,而不是刚刚被攻占的前线城市!皇都里的民众应当受到您的保护,那样他们才会爱戴你。但您的军队当下的行径只会招致忌恨。”
亲王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您说得很对,公爵大人。恐怕我的士兵第一次离开海边来到内陆,是有些过于兴奋了。扎克爵士,你听到公爵刚才说的话了,传命令下去,让军官们好好约束一下我们的士兵,尽快分配好防卫任务,不允许再发生任何劫掠行为。”
“是,亲王殿下。”某位骑士得令而去。
坎特伯雷公爵又道:“我听说爱田由公主已经逃离了皇都。”
“只是暂时。”亲王道,“我手下最优秀的骑士正在率队追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我想知道您这次带来了多少人马,公爵大人?”
“一共三千名骑兵,其中包括三百名重装骑士。”
“太少了。”克瑞伐公爵不悦地说,“现在的局势非常难说,您应该带更多的人过来的。”
“这已经是我一半的骑兵部队了,克瑞伐公爵。况且我认为亲王殿下需要的是一支快速、迅捷的部队,可以快速部署往周边区域。三千骑兵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我们此刻只需要展示出足够的威慑力,而不是真的动武。”
“我说了,现在的局势非常难说。保不准我们真得使用点儿武力。”
“大部分行省领主和军团长不是都在皇都内吗?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吧?”
“是的,他们已经被集中了起来,我待会儿就去见他们。”
“要是其中许多人不愿意臣服于您,您会怎么做,亲王殿下?”坎特伯雷公爵尖刻地问。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位军团长和七位行省公爵效忠于我,而且我有着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才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我相信其余人会作出明智的选择的。”
“无论如何,”坎特伯雷公爵语调低沉地说,“您承诺过会全力避免流血的。”
克瑞伐公爵突然尖声说道:“坎特伯雷公爵大人,让我来告诉您一件事情。一个小时前我们在大教堂中俘虏了维斯德洛骑士团的团长丹尼斯?斯坦尼斯爵士。在大教堂中,斯坦尼斯这个老头和他那十五人的护旗卫队杀了我们将近两百个士兵!而且这还是我雅尔行省的jing锐部队以绝对优势兵力围攻那十五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的维斯德洛骑士。而你别忘了,在黑特拉,还有好几千个这样的维斯德洛骑士。你那三千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所以我建议您早点做好流血的准备,而不是缩头缩尾地躲在后面!”
“我率领我的骑兵深入黑特拉境内作战时,您还坐在科伦谷中喝茶呢,克瑞伐公爵!不需要您来提醒,对于维斯德洛骑士团的可怕程度,我远比您了解!我要提醒您,帝国才刚结束这场长达十年的战争,国力空虚,民众的生活都不好过。牺牲在黑特拉的几十万帝国士兵都还尸骨未寒,他们家人的眼泪都还未流干!如果这时候再爆发大规模的内战,帝国势必会分崩离析。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可就远不只是维斯德洛骑士团了!”
亲王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地说:“好了,大人们,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您说得很对,坎特伯雷公爵,在这种时候决不能引发内战。由于对黑特拉王国发动战争,周围的国家大都对我们充满敌意,虎视眈眈。内战会将我们至于极为危险的境地,而帝国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您可以放心,我对一系列的后果都非常清楚,我会妥善、和平地处理目前的局面,将混乱所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就如我之前承诺的,我会为帝国带来至少五十年的和平与富庶。绝不会再有战争,更别说是内战了。”
“我们就是为了您这句话才追随您的,亲王殿下。”坎特伯雷公爵庄重地说。
然后是他大步离去的脚步声。
“哼,这老东西还真是一根筋。”克瑞伐公爵道。
“在这种时刻,我需要尽可能多的支持。而且无论如何,斯拉诺行省的骑兵部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坎特伯雷公爵在贵族中也很有威望和影响力,他愿意效忠我,让我胜算大了不少。”
敲门声。
“进来。”
一阵鱼贯进入的脚步声。我估计大概是有三到四个人进入了房间。
“啊,你好,凯恩大、法师。”
“您好,亲王殿下。”
魔法学院院长,首席大、法师米瑟里夫?凯恩的声音,我和他在地牢中交谈过,这声音就是他无疑。这意味着整个魔法学院都已经加入了马令量伦亲王的阵营。
“派格罗爵士,告诉我、一下今晚的伤亡情况。”亲王说道。
“在贵族宅院区有零星的抵抗,有些士兵受了伤,但还没有阵亡报告。在占领魔法学院的过程中,有一名法师袭击了先头部队,让我们损失了二十六名士兵。那名法师已经被弓箭手she杀。北城门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我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殿下。”
“凯恩大、法师,你们魔法学院的人果然实力可怕。单单一名法师就能够击杀我二十多名士兵。”
“我为您死去的士兵感到遗憾,亲王大人。今晚本来不该有人流血的。但总有顽固的家伙不愿意听从我的劝告,他已经为自己选择了毁灭的道路。”大、法师苍老的声音中明显有一丝苦涩。
“别太在意,凯恩大、法师。其他所有法师和学徒都跟随您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不是吗?这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好太多了,我很感激你们。请您相信,我与我的兄弟完全不同,我本人极为尊敬你们这些奥术力量的掌控者。我很清楚你们法师的力量对于我们帝国有多么重要和宝贵,我会公正地对待你们,赋予你们应有的礼遇和荣誉。”
大、法师道:“我们也只要求这些,亲王大人。”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亲王殿下,皇宫已经搜查完毕,所有的仆役都已经被我们押送到禁卫军军营的牢房中。”
“很好,在仔细审问他们前,务必要看好他们。这些仆人中很可能有危险人物,你们不能掉以轻心。”
“没问题,殿下。”
“默克,贝勒侬主教那边怎么样?”
一个语气神秘的尖细声音道:“主教是位勇敢的老人,他大声指责我们闯入大教堂的士兵,但是当尼古拉斯爵士把一名维斯德洛骑士的头扔到他面前时,我们可敬的主教大人立刻弯下了他庄严的膝盖,去亲吻尼古拉斯爵士那神圣的靴子。如果亲王殿下愿意让主教大人吻您的靴子,他必将无限感激。”
克瑞伐公爵笑道:“我就知道那个穿着主教服的老家伙就是个虚伪、懦弱的软蛋。他现在肯定愿意承认您的靴子比爱田由公主的靴子好闻多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众人突然一齐发出惊讶的声音。
我正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进来了,只听派格罗爵士说:“霍顿,你还好吧?你这身上的血——”
“这不是我的血,是刚才搬尸体时沾上的。”对方语气冷淡地说。
“霍顿爵士,告诉我北门那儿发生了什么。”亲王的声音yin沉地说。
“我们遇到了伏击,亲王殿下。一场该死的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