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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黑鹰‘站着不动,我知道他在犹豫,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这些活在和平当下,没杀过人的兵与我这样在战火中长大的人无法比。
“认输吧,把我的鞋子拿过来,我就饶了你。”我尽量给他一个台阶下去,然而,这家伙居然对我好心的劝告置若罔闻,他示意身旁的军兵举起枪,分别对着自己的后背,与我的后背,那枪沿下可是上了刺刀的。
我军的刺刀,可是带放血槽的,锋利无比不说,只要挨一下,绝对是血流不止的干活!两把刺刀距离我们的后背绝不足十厘米,这只要稍稍后退那么一点点,我不怀疑马上可以看到死神狰狞的笑脸。
原本只是意气之争,何成想到瞬间变成生死相搏的死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此料不及,白慧的眼神中少有的透出担忧的神se,忧郁美少女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她向我眨眨眼,慢慢靠近一个持枪的军兵,虽然我与她相识并不久,但那一瞬间,我完全可以了解她的行动,她将要做什么。
我相信她只要看到我出现危机,必定会马上行动,但她的行动只有一个结果……鱼死网破!我和她趁乱跳海而遁已经非常有难度,章教授等手无绑鸡之力的选手们,我实在想不出活命的可能。
所以,我绝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我得先安抚白慧,我在虚空中隔着众人向她的方向飞去一个吻,“娘子,擦亮你的眼睛,和章教授他们坐好,看你老公表演吧,我赢定了!”
“宅男,这就是你的遗言?”白大小姐杀人的目光向我投来,我知道她对我指已经会意,我摆摆手,开始专心迎敌。
沅上尉拿出一枚硬币,走到我们中间,当硬币落地的时候,我与‘黑鹰’的拳头已经往彼此身上猛烈招呼。
‘黑鹰’的拳,很重,如雨点般轰击在我身上,但想击倒我,还不够重。我的拳自然也不会轻,但要放翻‘黑鹰’貌似也没那么容易。
忽然,我额上的血模糊了我的眼睛,让我的动作迟缓了零点之一秒,高手间的对决有时候迟疑那么零点一秒,所引发的后果足以让人致命!
‘黑鹰’瞅准一闪即逝的时机,以腰为轴,抬腿向我使出一个高段踢,他的目标是我的脖子,这一击来势很快,如果被这一击踢中,我线条好看的脖子必定就此折断,我的‘初哥‘这身必定伴随我走过奈何桥,被众鬼所耻笑。
就像我一直强调的,我灾难,是从地狱般的战场长大的佣兵,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间多得数也数不清,所以我并不慌张。
我双脚微曲,上半身往后最大幅度仰去,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背脊被刺刀插了进去,被刺刀刺如背脊自然非常痛,冒着被刺刀刺如背脊的痛苦,躲开‘黑鹰‘这致命的高段踢,看起来,是弃车保帅的好办法。
但,我在战场上被人称为灾难,这名字是白叫的吗?
自然,不是!
就着后仰势,我储足了力量在头上,猛地往‘黑鹰‘的下巴撞去,不知道世界杯头锤谁最凶猛,但我可以保证,他的头锤都不够我现在的力道强劲!
喀拉一声,我听到这么一声,我也无暇顾及‘黑鹰‘的下巴有没有碎裂,飞溅的血腥让我完全兴奋,头上因为猛烈撞击的痛,似乎也没那么强烈,我向着被我撞到半空的‘黑鹰’抡起了拳,狠狠地轰过去。
尽管‘黑鹰’戴着防毒面具,可以消减一下我的打击,但他的身体,我不认为在我狂风暴雨般的拳雨下,还能有反抗的余地,我想用我的黄金右拳来将这一场决斗完结。
这时,下落的‘黑鹰’忽然捉起插在地上的匕首,向我刺来,我的黄金右拳已经挥出,在惯xing的作用下,我势必会将自己的中门送到他的匕首上,我躲不开!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我脑中闪过很多回想,我自然不会在这里一一道来,我看到白慧已经抢过军兵的枪,我看到了章教授在不知所措,我看到沅上尉得意的臭脸,最要命的是我看到了匕首离我不足二十厘米!
我马上顺着黄金右拳的去势,在空中一个翻身,旋转的同时我用脚趾夹起地上另一把匕首,旋转三百六十度后朝着‘黑鹰’的头扫去。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秒间,一秒后,我摔倒在甲板上,上衣被‘黑鹰’鱼肠岛四面环海,椰林婆娑,扑鼻而至的海洋气息让人说不出的清爽。还真有点夏威夷或者海南岛的意思。这个岛面积约十平方公里,岛如其名,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岩洞,状况蜿蜒曲折洞深不知浅。
岛北边有一处高山,海拔达三百八十米,远远望去灰白一片,就仿佛一块巨大的白se石头,据当地人说是白石岭是一条露天汉白玉的矿脉。
汉白玉这东西其实就是二氧化硅,别看它有玉字,其实它并不太值钱,是古时候人们用来铺地板的,因为山高皇帝远以前也远,以前也有人想将之私采,当成建材卖,但岛中地形实在太复杂,机器就算运到岛上,但要运到岛中则非常困难,加之白石岭那一带有出现‘鬼市’的谣言,加之进去探险的淘宝者,多数一去不回。
这个岛,传说是当年郑和下西详时曾经在这里补给。只因为岛上还有一处天然淡水湖,与大海的咸水只有一石之隔,水质却冰凉无杂质,可让进入大海的航海船只做最后一次补充淡水的准备,小小的鱼肠岛,分隔开外海与内海,是海上最后一个补给点。
鱼肠岛内住这个数百户人,靠海吃海自然而然全部人几乎都是渔民,因为岛离大陆太远,交通极其不便是以岛上的生活非常原始,有想法的居民离开了鱼肠岛到外面打工,后来一些更有想法的居民又回来了。
当年,鱼肠岛的渔民除了打渔之外,偶尔也会再附近海域打捞到的古董旧货之物出售,毕竟这一带,是古时候海上的丝绸之路,沉船无数,再根据一船十墓的说法,这海域可蕴含着数不清的古代宝藏。
以前那个年代,渔民们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自然不知道打捞到古董的价值。多数都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卖给沿海的一些古玩商和收藏家,这些人后来看到渔民们手中居然有这么好的古董,也不等他们过来卖,直接就在鱼肠岛蹲点了,小小的鱼肠岛就此变成了海宝的交易场所,在这里交易的货币不单一,当然最欢迎的是美刀。
然而,被誉为深海分界点的鱼肠岛,不断吸引的冒险者和寻宝人的不仅仅是海底沉船中的古董,还有那传说zhong nan hai霸王张保仔堆积如山的宝藏。
时常可以听到有人在鱼肠岛中打听张保仔藏宝第的传闻,白慧父亲那支考古队一路寻到这里,他们有没有进去白石岭,目前我还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们最后离开了鱼肠岛,活着离开的。
我们考古队上了岛,后面自然跟着沅上尉一行人,个个荷枪实弹的阵像确实不小,被我刺破防毒面具的‘黑鹰’也在列,他换上了新的防毒面具。
渔民们、与寻宝人看到这些军兵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来清剿自己的,毕竟他们做的营生也并不太见得光,后来看到我们只是四处溜达,打听消息,也就放下了心头石,纷纷做回了原本的营生。
岛上开着不少的店,说是店无非是用几块木板搭起的房子,十分简陋。但这并不妨碍淘宝人与渔民交易的热情。
入目所见,渔民们捞上来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有瓷器、古代兵器、古代的货币、叫不出名堂的人像、又或者是带着明显异国风格的玻璃制品,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也有从沉船里捞出来,还封着漆的美酒,虽然说酒是越久越醇香,但我怎么也不敢去试那些不知道过了百年还是千年的美酒,因为我貌似记得超市里的酒都有保质期一说,反正我不想拉肚子就是了。
这里打捞出来的古物非常多,有些连章教授、程普、白慧这样的行家都看不出年代款式,而我这样没有考古基础的人唯一可以分辨的就是那些从海难中死者身上剥下的,衣服,ri用品,甚至还有货真价实的伞兵刀,全身黝黑的碳钢匕首,没说的,我趁着沅上尉他们不注意,当即买了下来藏在身上。
我远远地就听到章教授在对学生们唠叨,他说这海里捞出来的东西你们知道叫什么吗,考古学上称之为海宝,而在民间一般华人世界就叫做“青头”,而交易‘青头’并不叫买与卖,如果你想买,你必须说是‘接’,若果你是卖,你得向人说‘撇’,这些行家里话,自然在考古的书上不会提到,我很好奇章教授这样正统的学院派选手怎么知道这些黑话,难道这货考古也藏古?但一想到,他与地中海的关系,我打消了念头。
我和学生们从没接触过这些海宝,除了大开眼界外,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在暗地里敲响,可咱们高贵的女王陛下告诉我们这鱼肠岛上交易的海宝,假货基本可以说没有,但你们也知道这些海宝丢在海底多少年月了,受到海水侵蚀不说,在船沉的过程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能有好品相的海宝实在是少之又少。
真是好大的一盆冷水啊,眼看着眼前的是真真正正的古董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买不上价钱,这种看到吃不到的纠结心理,能让人憋死,有没有!
我正想飞扑到白慧怀中痛哭,发泄一下我伤心的情绪,那知道她话峰一转,说除非幸运之神眷顾你让你碰品相完好又没被腐蚀的海宝,不过嘛宅男的幸运数值一向是负数,再说你能比那些蹲在这里盯着,专门干这一行的人快,或者比他们有更雄厚资金?人家一看到渔民捞到好东西马上就接走了,依你的要是运气连影子都见不到,趁早绝了这念头,专心帮我尽快找父亲得了。
我的幸运数值一向偏低我承认,不然怎么就碰上白大小姐你这个傲娇货!我穷得叮当响,也是事实,不然也不用将脑袋别裤头上,来当你的守护天使啦。但,我不也有自然优势吗?咱们有恶犬开路!看看咱们身后站着的萝卜皮,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存在,谁敢抢在我前头,我还不让萝卜皮随便按个罪名突突突了他呀!
的匕首划破,但他对我那必我们问了许多人,每一个都摇头表示没见过白父那支考古队,白慧的脸se自然不好看,我怎能放着这样大好的机会,不乘虚而入安慰她?
有过前几次蛋疼的教训,我自然学乖了,将张开双臂拥抱她的冲动压下,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道:“希望在明天,有我在,别放弃希望。”
白慧偏过头,理理那一头金se瀑布般的秀发,回我道:“有你在,才担心呢!”
美女都不愿意坦诚自己的情感吗?明明刚刚我喝‘黑鹰’决斗的时候,你还担心得要死,甚至看到我在被刺中的一刻,冲动得去抢军兵的枪了好不好!
话说这么说,但咱们的女王陛下并没有祭出那要命的女王踢,我觉得我应该打蛇顺棍上……我偷偷地,假装不经意地去拉她的小手,白小姐的手,又白又滑的,如果她帮我拿着我的……不知道我会否幸福得晕过去?
我拉到她的手并不意外,我盯着白慧的双腿,准备预防那天崩地裂的一击,但她的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并没有抬起的迹象,但让我意外得差点晕倒的是她另一只手!
这一只手,伸到我背后,找准了我刚先被刺刀捅穿的位置,狠狠地掐了一把……伤口上撒盐这句成语,如果将盐字去掉,再将痛苦加大十倍,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了吧。
就这样,我们沿着岛边走边问路人,这时天se还早,我们在一家十分有创意的酒吧前停了下来,为什么说它很有创意呢?
你见过酒吧的柜台是用木头,和一个个同样是木头箱子围成的吗?你能坐的除了箱子,还是箱子,桌子也是木箱或者干脆就是从木箱上拆下来,订成一片的木板。酒吧的两边挂着绳,上面挂着些鱼干,大概这就是下酒的货了吧,而在木板柜台上除了各种各样各个年代的酒外,自然少不了一堆堆的‘海宝’了。
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回航的人和忙完生意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来这里喝几杯,聊聊天,骂骂娘,最主要的是收风,听听最近发生什么新闻之类。这样的地方,不正是消息的集中地吗?若果连这鱼肠岛上唯一的酒吧,都没有白父那支探险队的消息,大概就不用指望还有谁知道了。
不管是在何处,酒吧这玩意白天都非常冷清,鱼肠岛这唯一的一间自然也不例外,酒吧的老板是个姓莂的中年男人,因为瞎了一只眼,所以鱼肠岛的人叫他‘独眼莂’,黝黑敦实的个子,和那张饱经风浪的脸,很容易让人将他和老水手联想起来,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眼睛还健全的时候,独眼莂在海上乘风破浪干起了没本钱的买卖,他眼睛被she瞎了一只,虽然在形象上是令他看上去更彪悍了,但他的营生可不一般,极其需要一对好招子去发现危险与猎物。
独眼莂也是个不服输的汉子,硬着头皮还是上了,结果他看不清海上的变化,他的船被突如其来的漩涡给卷进了海底,全船40人只有他一个人生还,死过翻生的他,只好流落在鱼肠岛卖卖酒,不过这些只是账面上做做样子的,这家伙背后主要是贩卖各种东西,不管是海宝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之类,只要有钱,独眼莂都可以从旁门左道给搞来。
当‘独眼莂’看到我们背后跟着群萝卜皮时,我可以感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煞气,我不禁回头望了望沅上尉,这矬人倒如常,一脸欠教育的样子。
白慧问‘独眼莂’有没有见到她父亲那支探险队,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白慧一眼道:“这位小姐,你也知道来咱们鱼肠岛上碰运气的人很多,来了又去,或者来了就走不了,我怎么记得清?”
独眼莂这种生意人自然不会免费提供消息啦,就算我们有军兵跟着,他一口咬定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这种时候,没什么比给他送上生意好了。
所以,我招呼所有人都坐下,也不问价钱,让独眼莂拿出他最贵的酒,随即独眼莂的脸堆满了笑意。
“现在,老板的记xing有没有好些呢?”我笑着说,我当然应该笑了,反正又不用我埋单。
独眼莂说我们要找的考古队,在两个多月前确实来过这里,我问他何以肯定是我们找的?他笑笑解释,白石岭附近的岩洞在很久以前就相传隐藏着张保仔的藏宝地,因为这两个月来,就只有白父那支考古队敢进入白石岭,那支考古队刚上岛时还在他的酒吧喝过酒。
当下,独眼莂将白父的外貌特征一说,白慧对我点点头,我问独眼莂知不知道他们离开鱼肠岛的经过,重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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