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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问题所在,拼命进言,而另一些人,则通过王老的新风向大肆谋取自己的利益。
朝中变化莫测,萧弘瑾在景延帝身体抱恙时就十分机警的选择明哲保身,可是看到一个腐朽的王国一再的作死,萧弘瑾也有些按捺不住,薛梓彤也知道了朝中变化,便轻轻帮他分析道:“瑾,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个问题,父皇一向疑心极重,非常难以相信别人,如今王老这一系列动作,你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你记得二皇子当年多得盛宠吗?”
萧弘瑾看着一脸高深的薛梓彤,默默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父亲近来听信方士的话,也难保不是他的过错。”
薛梓彤轻轻笑了笑,一脸的不屑:“若父皇当真已经如此糊涂,那么这正是你取而代之的好机会,我们现在好比站在一艘破船上,王老在凿船底,我们不杀了王老力挽狂澜,那就是和他一起沉下去,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不如奋起一搏。”
于是萧弘瑾和薛梓彤兵分两路有了现在局面,一面是烽火连天的王家大宅,一面是其乐融融的宸王府家宴。薛梓彤高高坐在主座,不时和其他人对答几句,嘴上总是挂着一副似有若无的笑,乌鸦的头领走了过来,附耳在薛梓彤耳边说:“野莫的部队已经和我们接上头了,我已经按主人的吩咐,让他们换了装易了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多少人马?”
“五万精兵。”乌鸦头领已经掩饰不住心里的小小兴奋,也许是职业习惯,他只要听说哪里有血,有杀人越货的事,忍住的兴奋,可是看到薛梓彤一界女流,虽然并不要表现的和他一般激动,但如此镇定,实在让乌鸦头领有些无地自容。
薛梓彤点点头,笑着跟大家说自己饮了不少酒,身子有些乏了要回去歇着了,众人都体谅她是孕妇,唯恐有什么闪失,便随她去了。
萧弘瑾一脸严肃的背着双手,他想起自己听了薛梓彤的劝告,终于鼓起勇气向景延帝进言,比起薛梓彤来,萧弘瑾受了太多的压制和条条框框,他更缺乏勇气一些,萧弘瑾在那天下朝后去了麟德殿,那是午后的时光,外面的日光正撒的到处都是,有些热热的,当进了麟德殿,殿门合上时,麟德殿里仿佛冰窖,景延帝的眼睛十分畏光,整个麟德店都用厚厚的棉布遮挡住了窗户,房间里巨大的香炉却没有带来多少温度。
“你来了。”景延帝声音低沉的问,烟雾缭绕中,萧弘瑾看不大真切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又老了几分,衰弱了几分。
“儿臣有事禀告父皇。”萧弘瑾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袍,虽然他一向低调可是喜欢的服饰都偏华丽,暗藏的金线,宝石的珠扣,仪表不凡的站在那里,让景延帝眼中微微亮起些光芒,他知道她的孩子,模样自然是不差的,可是这些时日的历练,将为人父的担当。
景延帝缓声说:“你说吧。”
萧弘瑾又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刚刚有记忆开始,就从未直截了当的向他高高在上的父亲表现过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想法,小的时候他会一直盯着父亲的脸,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之所以慢,是要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楚父亲的脸色。可是景延帝沟壑深沉的脸,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脑子里回想起薛梓彤的话,定定心神一股做气的说道:“王老自接任大将军之职,对军人都有苛待,实行苛政,启用了一批心狠手辣的官员,大历人心惶惶,父皇龙体康健,儿臣不敢妄自置喙,可如今儿臣唯恐父亲被小人蛊惑,这才敢将自己的浅薄见解呈于御上。
萧弘瑾的话讲完,偌大的麟德殿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萧弘瑾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梁义,可是老太监却眼观鼻鼻观心的如同入定了一般,千万年都是一个模样,仿佛和这些柱子桌子椅子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萧弘瑾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让他失去呼吸,这短暂的时间里,足以让他失去一切,失去才有的地位,失却宸王的尊号,甚至失去薛梓彤。他觉得自己的手是冰凉的。
“嗯,梓彤是下个月就要生孩子了,但愿是个男孩。”景延帝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带着些喜悦,萧弘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家常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寻常百姓家,父子之间这样的对话在平常不过,可是身在帝王家,萧弘瑾有些发蒙,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老四,你是个有勇气的孩子。”景延帝看着他缓缓说道:“为帝王者,做天下的君主,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萧弘瑾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景延帝说男孩好,问他为君之道,这让他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恐惧,于是只得保守说道:“儿臣不知。”
“为君之道应如你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可是真正想成为九五之尊,最打紧的是要能心系黎民,有勇气为他们请命。太子的城府,老二的乖张,于帝王而言这些都没什么紧要,可是若只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动了国本,那么他永远不配接大位。”景延帝的声音镇定沉着,他的躯体虽然已经衰老的无以复加,可是他的头脑还灵活的运转着。
景延帝害怕死去,害怕被篡位,害怕有人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做皇帝也做的稀松平常,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一个君王的本分。
萧弘瑾听完景延帝的一番话,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激动的张开了。
“你觉得,你该如何去做?”景延帝缓声说道。
“父皇的意思是由我去杀了王老?”萧弘瑾不确定的问道忍不住抬起头来看景延帝的表情,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如此诧异孩子一样盯着他父亲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既然我有心杀他,又为什么启用他?”景延帝的声音里有些戏谑,似乎在笑他什么也看不明白。
萧弘瑾并不是看不明白,他只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父亲一直瞩意的对象一直是他,萧弘瑾有一种多年的夙愿终于了去的释放感,成就感,他真想抱着薛梓彤,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自己湿润的眼眶,自己无法平静的情绪,可是面上却依旧不显山漏水。
“你不敢想说明你是个好儿子,可为帝王,你终将要学会如我这般,为了大局,牺牲所有为人的快乐,放下自己的情欲。”景延帝意有所指的说道。
萧弘瑾点点头,心里有些发虚,莫非他要对薛梓彤下手?
“去吧,我已为你设好了箭靶。”景延帝挥挥手,萧弘瑾退了出来,又回头看了眼景延帝,心中有些伤感,高坐王位上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脉,可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确实通过他的死而成就。
王宅附近,长亭之中,一名副将过来禀报:“宸王殿下时间到了。”萧弘瑾看看在风中飞舞的旗帜,看看一片泼墨的夜景,一声令下
薛梓彤离开众人回到房间,穿上了英儿事先为她准备好的黑色披风,领口处有一圈厚厚的狐狸毛,毛色油光水滑,远远看去狐毛上流动的光,辗转着冷冷的萧杀之意,薛梓彤一身黑衣,坐在马车上赶到了王家大宅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