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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任云芝从医院里出来后,一路迷迷茫茫的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精神萎缩的状态是他没有发现靠近自己的两个男人。等到两把刀子逼住胸口、掏走身上值钱的东西离开后也没喊叫一声。悲伤、怒气是他一口痰卡在喉管里、栽倒在地。
“姑娘,姑娘。”耳边连声的喊叫是任云芝悠悠醒来,睁开眼一看,面前是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粉中年妇女,旁边站着许多姑娘穿着打扮犹如妓院里卖身的女子。
“我这是在哪里?是谁救了我?”
“救你的是我,这里是怡红院。”
“怡红院?”从小在山里长大,后来在美国上学的任云芝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更不知道怡红院是何机关。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一个个扭动着身子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中年妇女扶着任云芝坐起来,任云芝这才发觉身上一根线都没有穿。
“这这——”任云芝羞红着脸捂住直起的身子,姑娘们大笑起来:“都是女儿身,你有的我们也有,不就是两个疙瘩一个坑,让男人取乐玩弄,然后讨尽他们的腰包。”
任云芝急切的问道:“我的衣服呢?是谁把我的衣服脱去的?”
中年妇女说道:“姑娘,实话给你说吧,你是将要憋死的人,被一个流浪的男子救到这里。他提出两个要求,一,让他陪你一夜;二,我给他五十两银子买下你。我看姑娘面目清秀、端庄秀丽只好答应他。昨晚是他给你吸出喉管里的痰救活你陪你过了一夜,今天早上拿着银子离开的。”
任云芝听到这话,手指不觉在密处一摸,这才清楚的知道娘亲的路又在自己身上发生。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快救她!老娘可是花掉五十两银子。”
姑娘们挤上去又揉又搓的,一会儿功夫任云芝被救活过来。中年妇女坐到任云芝面前:“姑娘,我看过你的身体,生育过肯定结过婚。不就是,不就是被男人睡过?这和自己的男人除了长相不一样,其他的还不都一样?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夜夜做新娘有何不好?”
任云芝伸出手指着中年妇女:“真不要脸!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是!卖身的要啥脸面,长着的脸是给男人看的。这些姑娘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说句不好听的话,男人在我们身上找乐趣,我们又何尝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欢乐?”
任云芝羞怒的无法回答,忍着将要流出来的眼泪说道:“把衣服还给我!我要离开!”
“离开可以,姑娘只要拿出一百两银子我就放你走。”
任云芝这时候满口答应,随后却想到,本想离开永波一段时间,以后还有回头的机会。如今自己的身子被别的男人占有过自己还有脸面见他吗?
想到这里他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中年妇女使眼色让姑娘们离开,自己陪着任云芝:“姑娘,这里的女子哪一个都不愿走这条路,这条路走久了也没感到有何不妥。看姑娘打扮肯定有背景,但男子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越是有钱人家越不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子。与其低声下气的忍气吞声还不如在这里潇洒快活,没人逼你做什么,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任云芝两眼看着离开的中年妇女,手一松露出光溜溜的上身。“我不能回去!这辈子对不起永波下辈子还。”任云芝没有了退路。银子不是难事,可是一旦泄露自己在这里不仅自己丢人,父母和丈夫更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怎么办?只有挣到银子自己才能离开此地,只有挣到路费自己才能去到美国。她喊来“妈妈”,答应接客。
柴永波在房间里忙着两件事。任云芝离奇的失踪是他焦悴不堪,英国人要从租界运走黄金的消息更是他怒火万丈:“查清楚没有?起运日期、黄金数量?”
完全恢复过来的焦灵低声说道:“眼线送来消息,明天早上五点从租界里朝港口运送,黄金数量大约五吨左右。”
“这么多?英国佬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黄金?”
“听说是销售大烟土赚的。”
“告诉队员们,这一次的战斗不是黄金的问题,是中华民族的尊严问题。惊人的黄金数量一丝一毫都不许英国佬运走!”
“是!神龙大队和凤凰战队保证完成这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