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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眼前，但梁钟慢慢恢复了理智，菲菲早就不在了，自己记得，梁钟长吐了一口气，轻声唤道：“雯雯。”
雯雯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肿，明显已经哭过，梁钟笑了笑，爱抚着雯雯的脸庞，心里一阵绞痛。
“你吓死我了。”雯雯喜悦悲伤交织地怪罪道。
“傻丫头，我这不活过来了吗？”梁钟擦拭着雯雯眼角的泪水说道。
“对了，那个女孩子怎么样？”梁钟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问道。
雯雯皱了皱眉，突然想了起来，说道：“那个女孩已经被你救了，警察也抓了罪犯，那个女孩也叫菲菲吗？”
梁钟看着雯雯疑惑的眼睛，难道自己在昏迷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像是的。”梁钟轻声答道。
雯雯点了点头，轻声嘟哝道：“这个世界的巧合真多。”
“对了，你今天给游泳馆请假了吗？”梁钟岔开话题问道。
雯雯嘟了嘟嘴，佯装生气说道：“你啊！这样子还惦记着工作，你就安心养病！假我已经请了，对了，我今天看见有家老谭酥饼，口碑不错，就给你买了两块。”
说完，雯雯就从一个纸袋里面拿出了小块酥饼，还是热乎的：“来，我喂你。”
雯雯将酥饼送到了梁钟的嘴里，梁钟幸福地咬了一口，酥饼的碎末从嘴角掉了下来。
“你看你，多大的人啦。”雯雯爱怜地拂去落在嘴边的碎末。
梁钟笑了笑，继续咬了一口，脑海里却浮现出和菲菲在练舞室下面偷偷恋爱时，两人吃老谭酥饼的一幕，一样的口味，一样的人，一样的娇嗔：你看你，多大的人啦。
梁钟的眼角突然流出了一滴泪水。
“阿钟，你怎么了？”雯雯惊诧地问道。
梁钟连忙擦掉眼角的泪，笑了笑，说道：“死里逃生，高兴，对了，你帮我去买一瓶饮料。”
雯雯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站起身弱弱地哦了一声。
“去！乖。”梁钟笑了笑，雯雯点了点头，轻轻地在梁钟的脸上啄了一下，拿着挎包转身离开了病房。
早就在外面等待的秦风朝雯雯点头示意，等雯雯走远，秦风推开病房进去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经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梁钟，好点了吗？”秦风问道。
“谢谢警官关心。”梁钟一脸坦然地说道。
秦风微微一笑，打开一份文件，干咳了两声，念道：“7月2日下午三点半，你提前一个小时半下班回家，四点左右在自动营业厅取款2万元，然后去商场和五金市场买了东西，五点回到家中，直到午夜，你化妆离开了家，在烂尾楼附近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点左右到了衣霓时尚公司，开车驶往西郊，然后我们在四点十分接到报警。”
念毕，秦风合上了文件夹，看着梁钟，梁钟一脸的不解，说道：“警官你想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秦风淡淡一笑，起身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说道：“死者叫做蔡英，出租车牌号云a98765，我们已经于岷江里面打捞出了出租车，不得不说你处理得非常谨慎，在车里面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蔡英抛尸，而不选择毁尸灭迹。”
说罢，秦风盯着梁钟的双眼，明显闪过一丝暗淡，可取而代之的是生气，梁钟急忙按响呼叫器：“护士，护士……”
秦风露出一丝得意，梁钟已经有些不淡定了，秦风继续说道：“这些你都不懂，那我就说一些你懂的，王菲菲，衣霓时尚公司平面模特……”
梁钟手僵硬在半空，停止了按铃，病房的门开了，秦岚看到秦风，问道：“怎么回事？”
梁钟沉默不语，表情十分奇怪，秦风说道：“刚才不小心按错了。”
秦岚疑惑地看了一眼梁钟，关上门离开了。
梁钟脸部的肌肉抽搐着，眼睛胀痛，两只手颤抖着：“继续说下去……”
秦风能够理解梁钟此刻的心情，迟疑了一会儿，打开文件夹，念道：“王菲菲，毕业于云大艺术学校，衣霓时尚公司平面模特，死于两年前六月份的一次意外，她当时的健美教练梁钟……”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石振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秦风意识到有情况发生，关上文件夹，留下已经双眼血红、泪水滴落的梁钟。
“什么事？”秦风关上门问道。
石振平息了一口气，说道：“刚接到报警，在一家澡堂子里面发现一名死者，割喉，爆眼球。”
秦风猛地一惊：“是谁？”
“龙虎门二当家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