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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贵恭敬道“不碍事,我伺候您歇了再说。”上前几步扶住西门员外
马氏见他们要走,膝行过去,抱住西门员外腿哭道“老爷……老爷,您不管妾身了?妾身再也不敢了……老爷……”
西门员外脸一沉,一脚摔开她“全锦州谁不知西门家成亲当日丢了新娘子?咱们老西门家的脸面全让你丢尽了!你还有脸!”冷哼一声,出了门。
奉雪娇一去半年,怎样情形可想而知。呼延庆标气过,叹了口气,甩手出了门。
兰香望着地上三人,轻轻道“喜贵说是你们,我还同她争辩。现下逮着实证,我也不得不信了!”
她本是垂手立在门口的,此刻有些怅然。走到一角椅上坐了,冲门外候着的粗使婆子道“四房马氏,打够二十棍。大丫鬟彩燕打断双腿,撵出府去罢!”
彩燕闻言抬头,正对上兰香温和的目光。她惨白着脸,咬牙道“兰姑!”兰香看着她,缓缓道“马家只此一子,爱子心切倒可理会。你却是为何?府中谁不知表小姐的心?跟了马旺财,岂不只得一死?现下落进土匪手里,还能有活路?同是姐妹,你也下得去手!”她转脸不再看她,门口粗使婆子上来提着人出去了。
马氏挨了20棍昏死过去,婆子抬了她与马二婶丢回四房院子关押起来。彩燕打断双腿,人事不省,连夜送走。
西门喜贵第二日天未亮,寻去了李捕头府上。西门员外有言交代,若人活着,便许给马旺财。若是死了,此事就此作罢,勿再提及。
五夫人心知侄女进了贼窝,定是难逃厄运。一夜嚎啕大哭,至天明方才昏睡过去。
呼延庆标回了书房,沉默不言。宇文副翼小心伺候他洗毕,熄了灯。
自此,四月初二西门府新娘子丢失一事真相大白。只是不知,那娇俏的黄衣少女,是否安在?
第二日一早,西门喜贵寻去李捕头府上,尽数告之。呼延庆标早去学里,眼窝深陷,眼底青紫,显是一夜未眠。
呼延嘉利在山门口见到意料中人,点点头,走在前头。“媚人!”呼延庆标牵起嘴角,给了她一个浅浅笑容,陪着她默默登阶。
苏云卿与宇文副翼背着书袋,行在后头,也未说话。行到课室,二人一前一后入内坐下。黄华见了她,挥手笑道“姬公子。”他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离呼延庆标不远。呼延庆标看他一眼,迎来他不屑目光。
呼延嘉利点头笑道“黄公子。”坐在呼延嘉利后桌的沈公子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姬公子,来啦!”
呼延嘉利冲他点头笑笑,转身坐下。钟鸣响起,头一堂照旧是吴讲学的课。一袭白袍的吴讲学踱进来,见了呼延嘉利微有不悦。
呼延嘉利与黄华两个昨日下午醉酒逃学,照例罚抄挨训,揭过不提。至中午,黄华再邀呼延嘉利,呼延嘉利怕他又要“姐夫”来去,婉言相拒。
呼延庆标坐在雅间,眉头蹙起,神色黯然。呼延嘉利笑道“可是有心事?”呼延庆标迎上她关切目光,心上一动,苦笑道“表妹寻到下落了。”
呼延嘉利不解道“既是寻到下落,应是高兴才对,如何满面愁思?”苏云卿上午在课室外已经听宇文副翼提起,小声道“小姐……”呼延嘉利见她期期艾艾“何事?”
呼延庆标笑笑“无妨!表妹昨日寻到下落,只是落进了匪手。”呼延嘉利惭愧拱手“实是不知,对不住了!”呼延庆标剑眉轻展,抓住她伸出的玉手,轻声道“你我何须客套,难道生分了?”
他大手一握,丝丝温热传来。呼延嘉利“呀”一声,飞快抽回手,红着脸嗔道“嫂夫人就要回来,你还如此?”
呼延庆标摇摇头,叹道“若寻回来,便要指给别人了!”呼延嘉利抬头疑道“你的夫人,为何许给别人?”
呼延庆标望着她一汪湖水眸子,滞了滞“家父已经发话,我也做不得主!”呼延嘉利低下头,细细想了片刻,仍是不明。转头看苏云卿,小丫头也盯着呼延庆标奇怪。
不怪她二人奇怪,上古时期,不计较女子名节。儿子纳了父亲妾侍,弟弟看中哥哥娇妻,甫为常事。这明朝,女子名节却是堪堪重过性命的。奉雪娇若失了身,呼延庆标贵为举人,岂肯折了身份。
呼延庆标一句家父发话,看似孝义,实则瞒了实情。只是,对着貌美如芍药的心上人儿,任哪个男子,也不会以己为尊罢!
几人不再为此细论,呼延嘉利掏出怀中粉笺,笑道“何大人请我休沐日小聚。”呼延庆标面色平静的接过看了看,嘴角牵起“难道,他真想招你为婿?”
呼延嘉利削肩一挑“我不知。”呼延庆标哼笑一声“既是请你,你便去罢!总不好拂了知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