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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娴的焦急,在这一刻消失无迹,她的手还搭在邬蜀月的腕上,瞪着眼睛注视着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往昔的一些回忆涌上脑海,白若娴记起天儿坠崖时的场景,心中忍不住发颤。
灵魂仿佛被人抽离了一般,白若娴如同木偶,怔怔地放开了她的手腕,紧蹙的眉头难以舒缓,心中那段被尘封的伤痛,像是被匕首一点点可割开,惊到之余,还让她倍觉难受。
“你胡说,天儿已经死了。”她的声音轻到极点,其中的情绪让闻者感觉悲伤。邬蜀月的那句话,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只是,‘天儿’两字在她脑海中不断撞击着,让她的神经都变得脆弱起来。
“我何曾骗过你?若是不信,你将照顾玄烁的奶娘宣来,问问她,玄烁身上是否留有胎记。”邬蜀月说道。
“不可能的,天……天儿他,不会是萧玄烁!”白若娴否认道,但心底对萧玄烁的冰冷,却在一点点瓦解。
她退到桌案旁,手背无意触碰桌案上的茶盏,杯中的水洒了一桌。衣袖被茶水打湿,白若娴只觉眼前氤氲,温热胀得眼睛发疼,沾湿的衣袖让她感到全身都发冷起来。
“若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玄烁,你误以为已经死去的孩子,你与楚澜君的亲生骨肉啊!念着这份血脉情份,你真的忍心不要他了吗!?”母性让邬蜀月心中起了怜惜。
字字句句嵌入白若娴的心间,像是沉重的一锤砸得她喘不过气来,泪水掉落下来,留下一道泪痕,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玄烁,她和楚澜君的亲生骨肉,她拼了命要保护的天儿,竟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些年,没有得到她丝毫疼爱。
白若娴悲恸地哭了,努力压制着泣声,却抑不住心中的自责。她该是多么狠心,怎能如此待他,还险些命人杀了他。
握紧了手中的短剑,白若娴还未来及擦去脸上的泪痕,便冲出了寝殿。邬蜀月见状,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快速跟了过去。
拿着出宫令牌,一路畅通无阻,但惹来了很多人的目光。以往出宫,白若娴都是很低调的离开,从未表现的这么着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皇子遭劫的事情就传遍了皇宫,一时间人心惶惶。
南桥。白若娴远远地就看见了楚澜清的身影,他立于桥边,摆出一副王者的样子看着一切,但身上早已失去了男儿气概,多出的几分阴柔,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听闻脚步声传来,楚澜清缓缓转过了身,面对着走来的白若娴,嘴角勾出的笑意阴冷得渗人:“皇后娘娘,果然爱子心切。”
说话间,目光转到不远处的邬蜀月身上,眼中的凶残之色加深了几分,道:“看来,皇后娘娘应该知道一切了吧。”
这所指的,无疑就是萧玄烁的身份了。
白若娴掩去自己的悲意,寒冷的目光落在楚澜清身上,多了些嘲讽:“区区一个阉人,还敢踏入我楚国的王土,立刻放了两位皇子,本宫给你留个全尸!”
楚澜清轻笑了一笑,指节打响,身后的侍从便将两个皇子带到了面前。楚澜清从侍从那里取来匕首,把两个孩子束缚在双臂间,一手持着利器,道:“我本想还让你做一个选择,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说完,匕首便落在了萧玄烁的脸上,道:“我就在你眼前杀了他,也就,没人跟你的亲骨肉抢储位了。”
亲骨肉三字,他说得极重。白若娴自然能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虽恨不得现在就抽出短剑杀了他,但当她看见匕首在萧玄烁脸上按下去时,还是隐忍了:“说说,你的条件。”
匕首在萧玄烁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萧玄烁到底只是个孩子,面对着突然到来的危险,眼中还是露出害怕了。
楚澜清听见白若娴所说,仰天大笑,道:“知时务者为俊杰。皇后,你现在拿着剑,是想威胁谁?”
话语未落,便闻哐当一声,短剑掉落在地上,声音有些沉重。白若娴将手藏进衣袖间,指贝几乎要将手心刺破。
楚澜清轻瞥了一眼落地的短剑,眼中的恶意渐渐退去,但口中的话丝毫不饶人:“我喜欢别人臣服于我,讨得我开心,他们两个也许会有活路。”
“你想怎样?”
“给我跪下。”
白若娴几乎要咬碎银牙,怒瞪的眸子中怒火烧得很旺,但楚澜清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将刀锋对向萧玄代,眼看着就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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