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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归无恨,只想有郑纱瑜的孩子。
这世界真是无道,男儿身,却是要孕育子嗣。情归无恨心里埋怨着天地,心思却是飘渺。她跑不出皇宫,只是……他怕,怕她自伤。
“那就多谢皇帝陛下,陛下,觉得小王可好?”声音柔似春水。清灵空谷渺渺回荡。
情归无恨眼里闪过了怒气。从前都是男子在后宫争宠,北燕女帝这最爱的女儿,是要和他的皇后争宠吗?
伸手重重的钳住许蝶衣的手臂,把她按在榻上。“贤王要是一心想和我长圣联姻。就准备待嫁吧。”
“皇帝是想封小王什么位分?”
向来皇宫的妃子都是男子。许蝶衣毫不顾忌的仰起脸朝情归无恨投来轻笑。联姻,用她之身,换三年和平。
母帝许诺的话,叫她笑的更甜。
“位分?”情归无恨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
北燕之心,原是在此。“你要,那便赏你便是。贤王。很好。”丢开许蝶衣的手,情归无恨大步走出乾坤殿。
大手一招,“带朕去见皇后。”
那许蝶衣便在脑后,清清冷冷的笑。
情归无恨果真是钟爱她,只要她死了,后宫便剩下她一人。三年后,她或可抽身而去。
“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往清凉山去了。”内侍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睛偷瞧着情归无恨难看无比的脸色。
他派人缀在了后面。没敢叫皇后娘娘一个人去。皇上下的令便是皇宫内随皇后娘娘去,只要她不出宫便行。
脑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最后都是剩下了一句。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前世吃羊肉串的时候,穿越来此。那她就再死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牵扯挂念的人了。
那个她以为能和她倾心相守的人,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毒蛇的牙。撕咬的她的心,伤痕累累。
几近麻木。
无言的身体冰冷。破碎,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冰冷破碎。煞雪国,易了主。母帝也殁了。
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并不高的清凉山。摇摇晃晃的站在上面。
郑纱瑜脸上一阵惨笑。身子好像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危楼。
像是随时会坠下。情归无恨看的睚眦必裂。“郑纱瑜,你敢。”
足下连点。向着那身影窜去,心痛的没有反应和思考的时间。他究竟……究竟做了什么,叫她的心里竟是萌生了死志。
情归无恨的身形很快,郑纱瑜已经轻飘飘的从那山顶纵身一跳。
金黄色的身影还没触到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一道更快的身影却是出现。
似乎是有人在说:“早就叫你去见她。如今这模样,”一声是哀叹,一道灰影把已经坠下的郑纱瑜卷起。
那灰影似乎是飞掠,只几下,身影不见。
“把朕的皇后还给朕。”情归无恨怒极。谁那般大的胆子,居然在皇宫掳走他的女人。怒吼一声,朝那处追去。满心的惊怒,叫他已然忘记自己的身份。跃出了皇宫,居然是空荡荡的街角,什么都没有。
仿若之前那身影,带走郑纱瑜都是他的幻觉。
可是郑纱瑜真真实实的不见了啊。皇帝像是暴怒至极的狂狮拍碎了八张玉石的条案,砸破了数个大臣的脑袋,“查,掘地三尺,也要查,谁敢在朕的皇宫掳走皇后。”
长圣的京城,一队队禁卫,一个个的查着路人,凡是能藏下一个人身形的地方全都检查过。
一天天过去。
郑纱瑜就像是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
情归无恨派人日夜盯着郑纱瑜的那几个皇弟皇妹。却是丝毫无所获。
郑纱瑜觉得灵魂又开始飘荡,这次她看不到自己,她什么也看不见,一心一意最终换来悲凉满心。
好冷,身躯和灵魂都是冷的。
唇间含糊的喊着两个名字,“无恨……”恨中有爱,有爱无恨。在无恨和无言之间徘徊纠葛,都是她的爱啊,却是要她痛苦的选择。
在她真正失去了无言之后,她的心几乎死了一半,后来她对无恨说,爱他,一心一意。
属于无言的那一半,已经死了,剩下的,属于无恨,所以一心一意,不是虚言。
“无言……”你知我心,我亦如是,无言以对,以至至今无言。你和无恨双双危局。
无言却是选择救了无恨,爱极,痛极。
被这爱窒息的完全不能呼吸,脑中缺氧的昏沉,她要睡了。一股黑暗的漩涡,吸扯她全部的意识。
无言,等我,母帝……还有无数暗卫的兄弟。等我……
郑纱瑜就想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前世那可笑的死法,叫她来到此,本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没想到却是身陷情缘纠葛。
……玩腻了,再把她丢弃,玩腻……这是口口声声说深爱她的人说的话,郑纱瑜的心一分分的下沉,一分分的寒冷。
冷到……身躯都失了温。
她的身子在变冷。
有个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瑜儿,瑜儿,我不许你死,不许……”
我要离开,要离开,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不了了,深爱的挚爱的,一个个离去,死了,伤了。
走了,散了。算了,算了,叫她这么死去罢。
“瑜儿……”
救下郑纱瑜的灰衣人,眉头拧起,手指在郑纱瑜的手腕上轻轻的停留,半晌才说道:“好似和前帝君一样,陷入了沉睡。”
“怎么可能,瑜儿这都是第二次了,祖……父,怎么会……”无言的声音带着苦涩。
原来那灰衣人是东侧其。
东侧其面上闪过了些许震动,“你终于肯唤我祖父了。”
“不要说其他的,瑜儿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她就是这般昏睡了两个月,可也没有像是今日这般身子在渐渐变冷。就是上次那样的沉睡都骇的他亡魂皆冒。现在她这个样子直叫他肝胆俱焚。
人的身子若是冷透了,那不是死了?无言的身子一颤,抱着郑纱瑜的手臂渐渐收紧,赤红着眸子,低吼:“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医术不如东侧其,如今一急,倒是把之前数十年的隔阂抛却了。
被从没听闻过的称呼,东侧其微微一怔,随即叹息,在无言的身上,他似乎是看见了前女帝的样子。长恨国的几任国君都是痴情的种子。无言也不例外。
曾经以为她会和无言在一起,没想到她却是成了长圣的皇后,东侧其还对她下过杀手。世事无常,想来也是无奈,“应是无事,人好好的,我就接住了她。摸她的脉都是正常,这气息倒是古怪。”收回手,最后缓缓的摇头,心中升起一丝的恻隐。
“连你也没有什么法子了?怎么可能?”无言怎么也不可能相信,郑纱瑜的生机就在他面前一点点流逝。
“似乎是她自己不想活。”灰色的袍袖一甩,东侧其已然离去。既然生机无多,就把这最后的时光留给他们吧。
不想活?瑜儿你为何不想活?无言惊恐万分,面前毫无生气的美颜带着几分悲怆。原本以为他消失,郑纱瑜就不会那么矛盾挣扎,到底是发生什么?竟然叫郑纱瑜心无生机。
“瑜儿,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你死了,叫我怎么办?你说你喜欢我,也爱我,那你就给我活过来。瑜儿,你知道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本来我以为我的装死离开,你会和他很幸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无言的身躯益发的颤抖,瘦弱的身躯衬托的他身上的衣袍空旷。
嘶哑的哭喊带着对郑纱瑜的控诉,眼角的晶莹,点点影印着过去那些时日的过往。原本他性子的淡漠,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如此真切的感觉到就要失去郑纱瑜的时候,他一切的伪装都为了她放下。
“瑜儿……瑜儿,你那般狠心,说转身,就转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看我一眼,我是你的王夫啊,你可曾记得,你许诺给我一个孩儿,如今,你就要抛下我去么?祖父说你不想活?你喜欢他,他虽然暴虐,倒是真的喜爱你,为何会这样……你为何……不回应我?你还未给我一个孩子,妻主,你是我无言的妻主,永世都不变。”压抑在胸腔的苦楚,如今全是化作肆无忌惮的泪。
嘶哑无奈的声音,在郑纱瑜的耳中回荡。
“瑜儿……”
“瑜儿……”
谁会在这个时候喊她?若是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多好?好像是无言的声音啊,呵……可惜啊,无言死的那么的惨烈。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在耳中絮叨的声音,郑纱瑜发现自己的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胸口憋闷的无法呼吸,冰冷包裹的身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只有她的身体在轻轻的摇晃,是在船上飘荡?还是她已经死了?
“瑜儿,你好狠心,好狠心。”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中突兀的又变成看情归无恨带着暴怒的声音,“你敢死,你若是敢死,我就叫他们都下去陪你。”那不真切的声音,郑纱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明明要入睡了啊。
浓密的长长睫毛轻轻的抖了一下。脸上便有一滴冰冷落下。下雨了?还是谁的泪?
应该是死回去了吧?郑纱瑜的脑子里还记着自己爬上那清凉山的情景,她的本意是死回去。不过,好像……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小鱼儿。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将再也不会回返。
无言抱着郑纱瑜渐渐发冷的身躯,眼泪坠落在她姣美精致的面颊。
“瑜儿……不许死。”一口腥甜哽在喉头,无言强压着泛出口的腥味。痛苦的看向她毫无反应的面容。
居然……看见了郑纱瑜眨动的眼睫。
瑜儿的眼睛动了,这……不就是要苏醒了,无言看在眼中,顿时惊喜万分,“太好了,瑜儿,噗……”那被他强压的腥甜。再也没有压制住,一口喷出。
大片的刺目艳红,沾染在她洁白的衣裙上。
“怎么了?”东侧其闻声进来,就看见面色惨白至极的无言身躯摇摇欲坠。连忙把无言的身子扶住,眼中也是一阵惊奇。
“她醒了。”无言擦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的站起,在郑纱瑜将要清醒的时候,他却是知道不能叫瑜儿看见他。
不然他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我离开一下。不要告诉她……关于我……”嘴中的腥甜夹杂着苦涩,既然决定从她的生活里消失,成全她和他。
无言就不会出现,
“你这是何苦?”东侧其把住郑纱瑜的脉搏,随即无奈的苦笑,无言这执拗的性子,多少年前,他同样的在两个人身上看见过啊,如今,那两个人在冰山之上,荒冢下深埋。
之前他在门外,自然是听见无言失态的哭喊,就是他也没曾料想到原本已经生机消逝的人儿,脉搏竟然回复了正常。
“还真是妖孽,看来我应该杀了她才是。”东侧其低声说道。
走到门口的身影猛的一颤,怒目嘶吼:“你敢。她若是死了,我便去陪她。”别以为他不敢,早就决定和她生死相随。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要是离去,今后的事情,就不在你的掌控了。”东侧其语气中,竟然带了些许怜惜。这是他唯一的孙子啊。
虽然从前漂泊在外,并不表示,他对他一无所知。
“随口说也不行。不许伤害她。不许……提起我。”无言转过脸,坚定的迈出了脚步,消瘦的身形,竟然萧索苍败。
“你们这群废物。”情归无恨的手重重拍向面前玉石的条案。
啪的一声,昂贵的玉石在他掌下,变成碎末。面前的内侍,禁卫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每个人都是瑟瑟发抖。
暴怒的皇帝实在是太可怕了,刚才御史令张昌嗣上来谏言,被皇帝扔出去的茶杯打破了头颅。
可怜的瘦弱文官当场晕厥。
吓得在场的人哪里敢再上前谏言。
“朕的皇后,在皇宫里被人掳走,给朕查,去北燕查,大昌余孽处,有无异动,查。”情归无恨阴测测的说道,“若是没有消息,你们就去死。”目前和长圣敌对的就是北燕,送来一个贤王,换三年休战,他情归无恨不是傻子,才不给他们休养生息之机,看来这皇后被掳走之事,还要好好的在那贤王处问问才是。
若不是……她故意与他亲昵之举,怎么叫郑纱瑜怒极?
情归无恨似乎是忘记了他说的话才是伤郑纱瑜至深的关键,现在他犹如狂怒的疯兽。
找不到她,他心中狂乱暴起的杀气纵横,眼中一片血红,宛如九天杀神。
远在边关的郑烟尘听说郑纱瑜失踪的消息,快马加鞭的回到京都,一进皇宫就看见了这诡异可怖的一幕。
“尘王,你来了?”情归无恨的语气僵硬,郑烟尘凝目朝他面上看去,情归无恨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她不比在地上跪着的人,只是略略一行礼,便问道:“皇帝陛下,请问皇姐是如何失踪的?”
“什么如何失踪?在朕面前,被人掳走。”情归无恨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眼中满是压抑着的疯狂杀意。
郑纱瑜一心想要离开他,明明她是爱他的,他不过是和那贤王多说了几句话,她就兴师问罪,他才硬着心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语,她的反应就是那般的强烈。竟然用死来反抗。
那个掳走郑纱瑜的灰影,他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轻功卓绝的人出来。无言的功夫虽然是比他好,但是绝不会有这般好的轻功。
那人掳走郑纱瑜究竟是什么目的?
“怎么会被人掳走?皇姐向来不与人结冤仇。”郑烟尘是了解郑纱瑜的性子,看见情归无恨的样子,她的心里只感觉很是奇怪。
在来到皇宫的时候,她已经听皇弟和皇妹们说了郑纱瑜失踪的情况。他们都被情归无恨监控起来,以期郑纱瑜和他们联系的时候,皇帝能成为最早知道消息的人。
“朕如何得知。”
情归无恨的手再次重重往下一挥,手边空空的,他什么也没拍到。刚才他一掌已经把条案拍碎。赤红的目带着狠厉,把身边一个内侍瞪了一眼,那内侍吓得赶紧叫人抬了一张崭新的玉石案子,放在原先的位置。
情归无恨每一掌落下,旁边的内侍眼角都要抽搐。这几日,皇宫里被皇帝损毁的物件多不甚数,内侍总管都肉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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