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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贺住在一起吗？”乔牧山望着远方，声音如游丝般的无力。
“啊？哦！嗯！”三个忐忑彷徨的音节从顾心念的嘴里模模糊糊的吐出。
“顾医生，如果我病了，病的快死了，你愿意救我吗？”他转头看她，阳光下，他眼神渐渐空洞，嘴角带着虚弱的笑意。
如果她死也要跟伍连贺在一起，他也会告诉她，就算死他都不会松手的，永远！
顾心念感觉自已像被捆绑了，就算呼吸也觉得吃力。
她握了握他的手臂：“乔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已，学会放弃，不要被困在过去的时光里，我们都能好好的！”
他深深的凝望她，眼中的裂缝碎的越来越大。
“哈哈……”他突兀的大笑起来，十年来都不曾笑过的他，此刻笑的好像要把一生的笑都给笑完了似的，他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笑的整个人都晃晃悠悠，随即会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阿——”山就在嘴边，她忙刹住车，改口：“乔伊，你笑什么啊，你不要笑了！”
她害怕的阻止他，最后不得不拉住他的身体，生气的喊：“我让你别笑了！”
乔牧山反手扯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已，笑容止住了，蓝眸中弥漫着雾气，晶莹破碎的迷离了他的眼眶：“顾医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我有一个心爱的女孩，我们很相爱，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很快乐，长大之后我们会结婚，我们会像童话里那样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刻我都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因为我怕她会迷路，我怕她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顾心念捂住他的嘴唇，死死的压着。
“我爱她！”灼人呼吸里，他深情的吐出最后三个字。
滴滴答答的液体打湿了她手背，像硫酸一样腐蚀她的心。
她痛，她恨自已，她疯狂的流着泪，对他歇斯底里的哭喊：“可是那个女孩不爱你了，她早就变心了，她不值得你为她这么肝肠寸断，你不值得，你知道吗，她不值得，求求你忘了她吧，忘了她，就当她是死了——”
喉咙撕扯，似要涨出血来一般，她痛苦的靠着他的胸口，哭的泣不成声。
乔牧山抱住她，笑了明媚柔软：“不，我现在知道她还爱着我，她愿意为我哭，证明她心里还是爱我的！”
顾心念猛地抬起头来推他，却被他搂的紧紧的。
“乔少爷，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是现在我要走了！”狡猾的家伙，既然用苦肉计。
“别动！”乔牧山环抱住她的蝴蝶骨：“再动，我要亲你了，顾医生，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任由他抱了十分钟，他才肯松开。
****
乔牧山把顾心念送到公寓楼下。
他本是不想送她回来的，但是她威胁他，如果不送她回来，她就逃到一个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哪怕是坟墓。
她打开车门下去。
“顾医生，那个女孩叫念念，我很爱她！”乔牧山在后面幽幽的说道，带着落寞。
顾心念慢下脚步，心里因为他的话而下起来绵绵的阴雨。
她没有回头，奔跑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