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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旋即，他将注意力放在整间隔间的装饰上面。整个隔间除了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外便没有其他家具。四周墙壁上的装饰颇为华丽，除了寻常装饰外，还挂满了令人见了面红耳赤的**。
“原来这种地方与寻常的酒店也差不太多，唉……除了这些露骨的画……”艾文喃喃自语道。
“哎呦！来来来！姑娘们往里走，快去拜见韩家大少爷！”王妈一撩帘，招呼道。
随着王妈的招呼，一队女子陆续走了进来。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女子之中，艾文却一个都没有见过……直到当最后一个人走进来时，在她和艾文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僵在了那里。
“怎么样？！”王妈忽然问道：“韩大少看上哪个了？或者说……哪几个？”
“呃……”艾文被这一问，才从自己的慌神中恢复过来。显得有些尴尬地问道：“这就是所有方家的女眷了？！似乎……年纪都有点大啊……”
“嘿嘿……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王妈冷冷地笑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女子并无话语，而是纷纷对着艾文翩翩下拜，然后依次退出隔间。期间，最后那名子女反复在艾文身上打量了许久，就连那机械式的下拜也显得格外尴尬。
“我说韩少爷，您那些金币确实不少，但是若说要选方家的少女……这个价格似乎……您明白吧？”
“……”
艾文被王妈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最近确实囊中羞涩，而且也没料到逍雅院的消费竟会有那么高。
“唉，怪我，出门时没带够钱……”艾文沮丧道。
“嘿嘿！”王妈忽然神秘一笑道：“韩少爷您也不必心焦，您不是还有韩家给您撑腰呢么？只要……”
“只要？！”
“只要您把一件韩家的信物留下，姑娘依然是可以随便挑的，只要韩家不赖帐……就行！”
“呃……这个嘛……”艾文盘算了一下，心想自己这韩少爷再这么装下去，恐会穿帮，旋即道：“我出来时，确实有家里的一块令牌在身。只不过，祖宗有训，此令牌死也不能易主……否则，我在江湖行走时，谁能知道我是韩家的人？对我出手怎么办？”
“啊，那可就不好办了，您那些金子……也就只能从刚才的姑娘中挑一个了……”
“一个？你不是说可以是几个么？”
“嘿嘿，您不是说您没钱了么？”
“哼，好一个生意人……”
“不，我们是熟意人，您玩着合适的话……以后，我们还要靠着您这些老主顾过活呢……”
“好吧，谁叫我着了你们的道了呢！就叫刚才那堆人中的最后一个……”
“嘿嘿！我一猜您就是找她……”
“何以见得？”
“贱婢又不是傻子，从你俩对视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俩人之间应该是有故事吧……而且，她可是方家最后一任族长……”
“她是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嘿嘿，原本我应该根据她当初的身份给您坐地起价的。不过，谁让您是新来的主顾呢？我们好歹也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所以……您吃好玩好……”王妈媚笑道：“哦，对了！贱婢提醒少爷两句：无论她之前与您有何情谊或者过节，她现在都是逍雅院的人。所以您怎么对她我不管，但是绝不可以用任何形式伤害她……因为，这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而是逍雅院建立百年以来立下的的规矩，任何人都必须要遵守。”
说完，王妈对着艾文请了个安，轻轻退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名被艾文点名的女子便出现在门外。她轻轻掀帘，迈步进得门来，表情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她抬眼和艾文对视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款冬金莲走到艾文近前，有些僵硬地端起酒壶，给艾文倒了一杯酒。
“奴婢给，给……给少爷斟酒……”
艾文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意犹未尽的上下打量着此女。那女子被艾文看得全身发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再次给艾文的酒杯蓄满酒。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艾文在确认了隔间周围不再有其他人的气息后，才缓缓开口道：“晴长老，别来无恙啊？”
此时的方晴，早就没了当日那凌厉而又咄咄逼人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神和无奈：“奴婢不懂少爷的意思……奴婢名为牡丹，乃是高雅堂的一名陪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