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会忘得一干二净,从此便只效忠于火莲教主。传言火莲教五大护法都是武功超群杀人不眨眼之辈,那教主更是神出鬼没练就一身盖世神功,可百米外取人首级,只是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人见过火莲教主的真面目,不过火莲教主已成为武林中让人闻风丧胆妖魔之人,人人避之不及。”红玉并非充耳不闻窗外事之辈,在医馆她偶尔也能接触一些受伤的武林人士,那火莲教早已在武林人中传扬开来,她只是将她所闻一一告知。
秦溪听罢,只是淡然一笑。
若说那火莲教主武功盖世她倒是相信,若说她可百米外能取人首级,这难免有些夸张之意了。不过江湖中人以讹传讹之事也是寻常,但被这样一个人人避之的邪教盯上总不是好事,她如今思虑的,便是火莲教的真正目的所在。
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摇曳,风声呜鸣之间,秦溪分明听到细微的异动之声。
她警觉地抬眸看向屋顶房梁之时,红玉也反应过来,以无声口型说道:“屋顶有人。”
秦溪默然颔首,示意红玉在房中候着,她悄然无声打开房门出去,飒飒寒风直刺入肌骨之时,秦溪轻盈跃身往屋顶而去,并厉声喝道:“何人鬼鬼崇崇偷听闺阁女子说话,也不嫌臊得慌!”
秦溪立于屋顶瓦片之时,那妃色身影并未遁逃,衣袂飘飘裙裙飞扬之间,那女子用红纱蒙面丝毫不惧行踪已被秦溪察觉,而是冷然相对,立于秦溪对面,不惊不惧。
“火莲教的人,你们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这一路他们只是追踪,并不出手伤她,也不表明来意,只是这样默默地跟着,旁人不知倒也罢了,可秦溪已知晓身后不时的有人在跟着,被人这般时时窥视她自然不悦,此刻见来人愈发大胆竟然在屋顶房梁之上,心下早已按捺不住要查明火莲教来意,如今能逮到一人她断然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她的问话对方并不为所动,秦溪没有耐心在这冰霜雪寒之时与她两两相望终无言,见她岿然不动,她率先出招短刀从广袖而出,迎着凛冽寒风,那泛着冷光的短刀就直直向火莲教人身前而去。但对方并不接招,只是步步相退或是轻巧的躲开秦溪的招数,秦溪已知来人是在试她身手,看清来人目的之后,她索性也不再和她玩些虚招,脚下蓦然一沉,臂间也隐隐发力,再刺向对方的短刀明显带着萧杀之意,对方亦是感受到迫人的威胁,可是这瓦片之间还有积雪未融,火莲教人脚下一滑身子虚晃之间,秦溪的短刀就已将她的红纱撩开,对方一惊,脚下一借力飞身就往暗夜逃去……
红玉早已在院中屏息以待看着这番打斗,而这打斗之声早已惊动馆中之人,秦将军带着护卫统领寒峰及一队护卫而来,众人都瞧见一个妃色身影命中一刀后仓皇而逃,却不知那人只是被刀尖撩开了红纱而已。
寒峰问道:“将军,属下派人去追。”
秦将军看着秦溪从屋顶翩然而下如同暗夜矫雁,不由沉声说:“不必追了,多派几队人在驿馆之内四处巡视,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寒峰领命而去。
待人都散去,秦将军见秦溪衣衫单薄,从身上解下自个儿的狐裘大氅披于秦溪肩上,如此一个细微举动让秦溪略微意外,但仍是不动声色,秦将军这才问:“这驿馆之中竟有刺客行刺,溪儿方才可曾瞧见那人的模样?”
秦溪想到那红纱脱落之时对方猝然逃走的模样,便说:“只是远远瞥见一眼,并未看清。”
“溪儿可知那是何人?”
“火莲教的人。”秦溪并未隐瞒,无论火莲教的人是冲她而来还是冲秦府而来都不是件好事,若是冲她而来或许只是私人恩怨,或许是她在偶尔间得罪了火莲教之人也未曾可知。只是若火莲教是冲秦府而来,那可就事关重大,如今京城皇权堪忧,自然是有人不愿秦大将军入京辅佐皇上,若有人用心险恶企图用火莲教来阻滞秦家众人入京,那就另当别论了。末了,秦溪又补充一句,“上次从平州回梁城之时火莲教的人也曾出现过,但并未伤及溪儿。”
秦将军对火莲教有所耳闻,不由惊愕,“你怎知是火莲教的人?”
“咱们从启程之日便有火莲教人暗中尾随,她们都着妃色衣衫,广袖皆绣有红莲,尾随咱们的人身手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人数众多,由此推断必是火莲教无疑。方才与溪儿交手之人身有异香,袖间红莲绚烂绽放,应该不是普通的教徒。”
“何以见得?”秦将军略为费解,想那火莲教竟一路尾随而来,而众人之中谁都不曾察觉,唯有秦溪观察入微了如指掌,秦将军不由得一阵汗颜。
“平日里尾随咱们的人虽然衣衫相同,但袖间红莲却略有不同,有含苞待放之势,亦有花开绽放之势,却并未见今夜对方那袖上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之势,故而溪儿推断火莲教必是以花开之势来区分。”
秦溪推断一出,秦将军心下暗暗称奇,想她该是如何心思缜密方能在暗中观察得如此细微,竟是连那蛛丝蚂迹都研究透彻,而这一点,秦府中无人能及,就连被委以重任的秦剑泓也不及秦溪,秦将军暗叹之余,不由得生出一抹神伤之感。哀叹一声,秦将军沉声说:“既然知晓对方是何人,咱们日后赶路必定得万事小心,外面霜寒露重,你快回房歇着,我让寒峰加派几队护卫,你大可安然入睡,不必再为火莲教之事忧心。”
“是,爹也早些歇着。”秦溪微微福身,在回房之前却将身上大氅还于秦将军,也不多做言语,转身回房。水桃水兰也是被打斗声惊醒的,眼下几人都齐聚在秦溪房中,水兰一脸沉稳之象,但还是以防万一地说:“小姐,今儿夜里咱们三个都在外间的榻上打盹,您就安心歇着,这些人也还真是,每每都挑深夜来,还让不让小姐好好睡了。”
秦溪也懒得遣她们出去,“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只是后半夜却格外清静,除却风声朔朔之外,别的异样倒是半分都不曾有了。
不过天明之后再见到童清瑶与秦语烟时,分明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草木皆兵之色,想来昨夜之事她们已经知晓了,秦溪见她们揣揣不安之时心里却有几分好笑,想那童清瑶在府里时对她是何其阴狠,如今这一出府遇上点刺客行刺之事便吓得脸色煞白三魂丢了七魄样,想来平日的疾言厉色也不过尔尔,竟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此之人,不足为虑。
但秦将军为稳妥起见,还是让寒峰遣人将他的亲笔书函送往紧随其后的秦家军统领范煜祺,由他带领的五万秦家军正紧随秦家等人的步伐日夜兼程与秦将军一同入京,如今火莲教出没,为以防万一,秦家军也必须严阵以待,以防火莲教生事。
然而此后却并未再现火莲教身影,就连那暗中尾随之人都皆是消失不见,这倒是让秦溪生疑了,火莲教神出鬼没又并不伤人,究竟意欲为何?
经过连日跋山涉水,秦家一众人等终于抵达皇城根儿的天子脚下,而秦家军也已陆续抵达,驻扎在城外百里之处。秦将军立于山峰之巅,看向远方那恢宏巍峨繁华似锦的京城时,眼眸里尽是复杂晦暗不明之意。秦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在清风柔柔中淡淡地问:“爹,这便是京城?”
秦将军看她一眼,平日都是肃然的脸上竟生出一丝笑意,“溪儿,这是你娘甚为中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