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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比武,只有进入前一百名的人,才有资格当殿前带刀侍卫,他们都是吴越国最勇猛最忠诚的武士。小谢本不是吴越国人,又出身梨园,你不计较他家世出身,不经选拔,直接让他当殿前带刀侍卫,已经是破格提拔。”
钱弘佐还是觉得这个差事可有可无,并不是很重要,语带犹豫,问道:“殿前带刀侍卫是几品官?”
许太后道:“殿前带刀侍卫,以武决胜,是初入禁军的年轻人最向往的职位。但他们的品级,往往都很低,当品级升至校尉的时候,大部分人年纪也大了,通常都不再担任殿前带刀侍卫,而是去罗城禁军带兵。小谢初入禁军,最多只能授从九品。”
从九品等于没入品级,只是取得了官吏的身份,钱弘佐心里暗暗觉得官职太低。
许太后道:“其实,这只是你我的商议,哀家觉得小谢,未必想入禁军。”
钱弘佐道:“他上次说他想当名伶,继承他师父的衣钵。可这伶人怎么能跟做官相比那?”
许太后道:“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小谢跟他师父感情深厚,对登台表演梦寐以求。被赦出奴籍,都不肯离开仿梨山庄和他师父。哀家看,这孩子虽然单纯,但信念却甚坚定,未必就喜欢做官。”
钱弘佐道:“他固然与他师父感情深厚,但对我,对我……”一时间钱弘佐脸腾地发红,找不到适合的词语表达,顿了一下道:“如果我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许太后道:“就算他答应你,心里终究遗憾,也会觉得有愧于他师父的栽培。”
钱弘佐问:“母后的意思是?”
许太后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曲流觞劝他最合适,而且曲流觞必然会答允。”
钱弘佐欣然问道:“您是说曲流觞也希望小谢能当官?好跟他沾沾光。”
许太后笑道:“他未必喜欢徒弟去当官,但他一定不希望小谢重蹈他的覆辙。”
钱弘佐不解道:“母后说的是?”
许太后道:“小谢虽然容貌俊美,但比起当年他师父的风采,还远远不及。”
钱弘佐见过曲流觞,对母亲的话不以为然。在他眼里,谢香存明显比他师父更娟秀动人,但也不好反驳母亲。
许太后幽幽忆道:“曲流觞正当红时,连先王都非常喜欢他,更不要说那些**女子。他进宫表演的时候,宫女们就像过节一样,要高兴好多天。他唱的曲子如同天籁,令人心驰神往,如痴如醉。”
钱弘佐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话这么动情,心想:能令母亲这般不动声色的人,都这么陶醉,想必当红时的曲流觞,确有过人之处。
许太后从回忆中抽出神思,惋惜道:“可惜,就是这般谪仙一样的人,却因为是身份低贱的伶人,被人欺辱,好端端地变成了残废。先王虽然宠爱他,却没为他讨个公道,而是任由凶徒逍遥无事。只是让曲流觞永留仿梨山庄,受官家供养了事,比起那些年老色衰后,被贩卖给富贵人家做普通奴婢的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钱弘佐问道:“曲流觞是让人打伤致残的吗?”
许太后长长叹息一声,算是默认。
钱弘佐又问:“那凶徒是谁?您说父王非常喜欢他,既然这样,为何还有人敢伤他那?”
许太后道:“因为伤他的人,是你父王倚重的武将。他仗着你父王不会因为一个伶人追究他,才敢如此放肆。”
钱弘佐问:“那人是谁?”
许太后一字一顿道:“就是如今的吴越国兵马大元帅——戴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