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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相加,用者再借力打力,将对方震下马为常事。
司马旦手痒之极,他自少习“马家枪”,但诸葛胜只能找到弹性相近的木枪供他练习,而那木枪如果拿上阵,却很容易给一刀劈断。
但司马旦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马刀也劈下好几个敌人,只是一不小心,在混乱中便给敌方一马撞及,整个人在马上翻到地上。
这时司马旦这里双方的绞杀已成战场中心,神甲兵硬是挡下匈奴正前方的援兵,其余晋兵已将羊栏的帐幕全部推倒,并将草料丢进羊栏,同时点火。
缓出手来的晋兵也在曹烈的指挥下迅速集结,正准备冲锋,支援神甲兵,但这时另一批匈奴从左右两边夹攻而来,晋兵只能急忙迎上截击,因为最重要的点火工作正在展开。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司马旦知道在几个呼吸间已军便会给合围,但自己必须看着大火成片,直至不能扑灭才能撤退,否则今晚的一切牺牲便会白白浪费。
雪愈下愈大,风愈吹愈狂,但却掩不去草原上震天的杀声及兵器交击之声,当中还夹杂着羔羊的哭喊嚎叫。
******
跌到马下的司马旦所看到的光景与在马上完全不同。
四周黑影幢幢,全是匈奴的人影,在马上时还能看到的神甲兵在地上仿佛消失了,他跌下马后,四周全是敌人。
司马旦怒吼一声,将马盾抛开,撞倒了一名匈奴。
但是身材高大的匈奴,早已像人墙般将他团团围住,司马旦双手握着马刀,突然一个踏步,马刀向前自上而下一劈。
敌人手中的弯刀向上一架,但这一架注定给破开,司马旦大喝声中又自下而上向右拖了一刀,荡开另一个敌人,不避迎面而来的血雨,闪身到了包围圈外。
但司马旦没有远离包围,他选择站到一名敌人右后方,敌人们急转身,几柄大刀同时劈到,但司马旦灵活的步法使他没有停留在任何人的正面,他像游鱼般滑开,在侧面出刀。
他刺中一个敌人的后背,闪开之际又拖刀将另一个人的大腿砍伤,一退步又闪开另一个敌人的正面,长刀左右荡开两边的长枪,又突进侧劈了右边的敌人,一个大回身,刀光同时将左边的敌人拦腰劈断。
一个滚身劈开咆哮而至的另外两个的敌人,血和雪站满他全身,敌人给他扫向下盘的刀吓得退了一步,司马旦又站了起来,仍是双手持刀,刀尖向着敌人。
“小心!”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
从背后挺枪攻至的两名匈奴跌进司马旦的陷阱,他回身一劈,不单避开冲刺,还从右肩劈开一名敌人,同时追上一步,一个假劈引开敌人的兵器,再中宫直进,刺进对方的心房。
这样的屠杀终于吓退了眼前的匈奴,但背后又传来一声惊呼,刚才出言提醒的“陈韵”高声大叫。
燕侯的卫兵在混战中终于给冲散,身旁的一名卫士给刺下马,陈韵也给对方这一波冲锋撞下马来。
转眼之间形势又已不同,保护粮草心切的匈奴狂涌而至,神甲兵虽勇猛,但来的人实在太多,一会儿已有好十多人被冲下马,幸好他们的铠甲特别坚固,要完全杀死倒也不易。
看到陈韵翻身跌下,司马旦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冲前相救。
不知为什么匈奴对神甲兵更感兴趣,人潮已淹向陈韵。
这时司马旦已从刚才近乎本能的砍杀中醒来,那是诸葛胜每天要他练习成千上万次的刀法突然发挥,这时他双腕尤自疼痛,双臂血管突突而跳,仍在充血,很明显自己仍是经验不足。
现在当他冲向另一群匈奴时,他总算能依照师傅教的心法,在心内注意着对手的兵器轨迹,所以他轻易地闪过两把大刀,刀尖刺进其中一个的左目,又斜刺进另一个的腋下。
这里变成战场中最血腥的地方,司马旦的刀如行云流水,他凭着步法的灵活和莫测的刀法,杀了五六个人后便欺到陈韵的身边,这时,陈韵已秀发散乱,身上也满是鲜血,长槊早被打跌在地上,手上只剩一把三尺宝剑。
两人在凶性大发的匈奴中背靠着背,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燕侯说:“好刀法!”
司马旦不知为什么重复师傅的一句话:“步战用刀,马战用枪。”
燕侯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