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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苗在心里暗暗这样告诉自己。
一名募捐队伍里的男孩落落大方地朝着众人弯了弯腰,“我代表H省灾区的受灾群众感谢大家。”
杨苗几人也都跟着弯身。
然后那群被聚集在这间房里的男孩女孩们,一个个抱着或不耐,或无奈,或无所谓,又或是充满同情的目光,将一张张钞票扔进了钱箱之中。
有十元的,有五十元的,甚至有一百元的。
马小红还在一旁深情且动人的演讲,仿佛将这看作了一场小型的慈善活动一般。
又或许她此刻正在为了自己聚集到这些有钱子弟为杨苗等H省同学解决了募捐问题而得意,毕竟他们在外跑动一天,或许募捐到的数额还不抵这少数人在此种氛围下掏出的数额要多。
卫笙却有些震惊的看着这幕,她觉得在场的人包括一众全部都忘记了一个实事。事实上,无论是杨苗,还是这些来自H省的学生,都与这屋子里所有的人一样,他们都是在为灾区在做慈善,可他们来自H省的身份致使在这场关于公益、慈善的活动当中好像矮了他人一截。
此种身份在新闻社,亦或者说马小红的烘托下不断被搬上台面,不断被放大同情,最终令这些挺直腰杆为了家乡奔波的学子成为了可怜的乞讨者,而这一切或许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伪善的同情心。
此种情景不禁令她想起上一世作为特困扶持生时被不断地拎上各种讲台歌颂美好,又令她想起了那位去世不久一生都不愿低头辛勤劳碌着的母亲,这或许与眼前的情况意义并不相同,但在这烈日炎炎的午后,就这样莫名地滋生心底,猛然喷发。
不得不说,马小红执掌新闻社算得上成功,或许在将来她也会成为一位出色的媒体人,因为她善于抓住某些要点,甚至以点盖面,以面盖全。
再看那些来自H省的学子,他们或许觉得现在所面对的情况有哪不对,却又说不上不对在哪,因为他们已经在不自觉地情况下被压上了所谓代表着受灾群众的大帽子。
怪不得说学校社会以小见大,这学校又何尝不是一个社会的缩影。
“够了。”卫笙突然面无表情地喝斥出声。
她的声音明显惹得全体都是一愣,更加打断了这场声情并茂下还算庄严有序地募捐活动。
然后她上前拉住杨苗的胳膊,转身大步走出了教室,在这灼日烘烤着大地的午后,就好像一名从象牙塔中救出了公主的骑士,身姿笔挺而又冷冽。
紧接着,那几名H省募捐的学子就是一愣,几乎是跟着马小红一起追了出来,其中那名带头感谢大家的H省男生伸手拉住了满面无措地杨苗,迫使着骑士与公主双双停住脚步。
“你干嘛呀?”那名被投进第一张百元钞票而双手收紧地女生拧眉质问。
马小红的脸上也不再是璀璨笑容,她背着走廊窗外射进的阳光,面上闪现出几分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