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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20年,元帝开始统治江东的时候,王敦和堂弟王导同心同德,共同拥戴和辅佐他。元帝也推心置腹,重用他们。王敦总领征讨军事,王导把持机要政务,门生子弟各自占据显要的职位,当时人因此有这样的说法:“王与马,共天下。”后来王敦自恃有功,而且宗族势力强盛,越来越骄横跋扈。王氏一门功高震主,让元帝畏惧、憎恨、厌恶,于是提拔刘隗(wei)、刁协等人作为自己的心腹,逐渐抑制和削弱王氏的职权,王导也逐渐被疏远。
刘隗,字大连,彭城(今江苏徐州)人。从担任秘书郎起家,后升任冠军将军、彭城内史。因彭城恰好就在司马睿的辖区之内,与司马睿是上下级关系而交上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运,被司马睿任命为从事中郎。
司马睿对王导的镇之以静、“宁使网漏吞舟”(意思是执行宽大政策,“大鱼”也可以放过)的扶植纵容门阀势力的政策深为反感,奉行“以法御下”的方针。而刘隗为人耿直,又对司马睿忠心无贰,故司马睿以刘隗为丞相司直,后又转为御史中丞。刘隗忠实地执行司马睿“以法御下”的方针,坚持排抑豪强,不避权贵的原则,对违反封建礼教、不遵法度和上侵皇权的行为坚决地予以弹劾。
这天在朝堂之上,御史中丞刘隗向元帝奏报说:“启禀皇上,护军将军戴若思擅自让府中将军去军营调动士兵,依律当罢免戴若思将军官职。王籍之在其叔母去世守丧期间娶亲,东合祭酒颜含在叔父去世守丧期间而嫁女,依律当免职。”
中书郎孔愉悄悄对御史中丞周嵩说道:“胆子不小啊,敢弹劾皇帝的亲信老戴。”
周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胆儿也就这么大了吧?弹劾有什么用?过几天老戴就又可以官复原职了。可这个东合祭酒老颜,是个老实人啊,这是不是欺负人家老实呢?听说老颜可是个举世闻名的大孝子啊,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元帝说道:“准奏。”
刘隗又奏道:“丞相行参军宋挺原本是扬州刺史刘陶的门生,在去年刘陶死后,他强娶刘陶的爱妾为妻,又盗窃官布六百余匹,本应弃市,遇赦而免予追究。对于这种人,最近奋武将军、泰山太守阮抗却想要召宋挺为长史。臣认为宋挺霸占尊师刘陶之妻,违背三纲之义,有悖人伦之序,而且还曾贪赃枉法,虽遇赦免死,但应禁锢终身并发配边境充兵;泰山太守阮抗明知宋挺贪赃乱伦,却仍欲举荐为官,则应依律给予免官和下狱治罪的处分。”
周嵩低声对孔愉说:“怎么样啊?胆子越来越小了吧?你看他不敢弹劾高官,更不敢涉及琅琊王氏吧。”
孔愉也低声说:“他有多大的胆子啊?琅琊王氏是他随便说的吗?虽然他曾经弹劾过南中郎将王含(王敦的哥哥),说他任命的二十多个官吏没有才能,不堪任用。皇帝不敢明着得罪丞相王导,所以那次皇帝根本没有理会。”
晋元帝说道:“前两天宋挺已经病亡,这个事情就不必再追究了吧?”
刘隗据理力争,说道:“制定律条,就是为了制约天下人奉公守法。有个民谣说‘廷尉狱,平如砥。有钱生,无钱死’。所以更要整肃风纪,必须坚持原判,依法办事。并晓谕朝廷内外,使人人皆知,以儆效尤。”
晋元帝沉默片刻,说道:“准奏。”
刘隗奏道:“庐江太守梁龛居丧请客,尚书仆射周凯与三十多人赴宴。应免去梁龛的官职,削去侯爵,以重申服丧之礼制;周凯等人明知梁龛居丧而仍然赴宴,也应该给予每人剥夺一个月俸禄的处分。”
孔愉说道:“神经病上来了,说到你哥哥了。”
周嵩咬牙切齿地说:“咳,说去吧。去年他也弹劾老子我,让老子丢了官,今年不是老子又上来了吗?而且比原来大的多。哈哈。”
晋元帝说道:“准奏。”
刘隗继续上奏:“丞相王导府中的督运令史淳于伯被冤杀。案情并不复杂,后来真凶被找到。冤情很明显。具体负责此案的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胤掌握刑法有失公允,不能胜任其职,应将他们免官治罪。”
其矛头直指周筵、刘胤等人的后台王导。
孔愉一听“王导”二字,浑身打了个激灵,看了一眼周嵩。
周嵩小声说道:“好小子,敢冒天下之大不玮。”
元帝思忖半晌,说道:“既然案情已经大白,就以卿所奏吧。”
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胤急忙跪下叩头,说道:“谢陛下洪恩!”
王导也急忙跪下谢罪:“臣也有失察之责,望陛下允准,臣自当引咎辞职。”
晋元帝说道:“不可。”
刘隗这样严格执法,不拿那些豪族当回事儿,自然就受到了江南那些豪族大户的深恶痛绝。
退朝之后,王导便闭门练习书法。平时他学习钟繇、卫瓘之法,朝夕苦练,早已经成为当时有名的书法名家,以行草最佳。而能自成一格,有草书《省示帖》、《改朔帖》传世。
王导正写得起劲,突然侍卫来报:“尚书仆射周凯来访。”
于是,王导放下毛笔,走出屋外,迎接周凯。
一同来访的还有扬州刺史蔡谟。
尚书仆射周凯举止温和从容,仪表堂堂。刚下车,就要几个人搀扶着,王导含笑看着他。
王导领他们进入客厅,坐下以后,周凯旁若无人地吹奏起了口哨。
王导对他说道:“怎么?你想学习嵇康、阮籍那样吗?”
周凯回答说:“怎么敢舍去眼前的明公,去学习前代的嵇康、阮籍呢?当今时局,大贤受到排挤受到冷落,我们都为您抱不平,中书郎孔愉也曾上书陈述丞相忠贤,有辅佐之功,劝皇帝应继续对您委以重任,皇帝却把孔愉贬职为司徒左长史。别人都为您鸣冤叫屈的时候,可是再返回来看看丞相您,却精精焕发,依然如左,没有丝毫的颓唐,怡然自得,真乃神仙中人啊。”
蔡谟说道:“明公宽宏大量,气度非凡。我听到的都是别人抱怨皇上重用刁协、刘隗那样的佞幸之臣,从没有从丞相口中露出半点儿的牢骚和不满。得意与失意,好像对丞相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书法越来越有神韵,清谈越来越有滋味。在下佩服。”
王丞相依然挥洒自如,喊了一声:“歌舞上来!”
话音刚落,音乐声起。便有十来个长裙曳地、袅袅婷婷的女子轻移莲步、且歌且舞地飘了进来。
蔡谟是个“保守男子”,看见歌女舞女一齐走来,有声有色,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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