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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然而透过茂密的林子却好像减弱了一些势头,屋子里的人只能通过不远处山涧溪水的轰鸣才知道,外头的雨势依旧很大。
屋子不大,统共只有三间,但却被屋子主人给打通了,显得十分宽敞明亮。东头的屋子靠墙摆放着一张顶到屋顶的书柜,上头摆满了书籍,大多都是医书。靠着书柜摆放着一张床榻,床榻上此时躺了个小人儿,面色潮红,在风雨中睡得十分香甜。
西面的屋子瞧起来就像是个药房,这里什么药材都有,靠窗还放着一个用来煎药的铜吊子,窗外搭了一间小棚子,看样子应该是厨房。
屋子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八仙桌,一个年轻人正就着桌子上的烛台看书。
他着了一身靛青的袍子,身材瘦削,但瞧着并不弱。脸部线条十分柔和,柔和得有些过分了,瞧着竟要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好看些。一双眼睛总是温温润润,含着水一般清澈,此时,这双眼睛正盯着书本瞧,时不时地往床榻上的小人扫一眼。
只可惜,这样好看的人儿却是个瘸子,也许老天爷的嫉妒心强,给了他这样好看的容颜,就硬是要夺走他行走的权利,只肯赐给他一张木质轮椅。
一阵强风扫进来,年轻人连忙护住了摇曳不定的烛光,待强风过去,他才挪开双手,驱动着身下的轮椅,来到床榻前,俯身看着安睡的小人儿,伸手探了探小人儿的额头,轻叹一口气,给小人儿拉了拉被子。
西门锦白现在很发愁,不是一般地发愁,是非常非常地发愁。
两天前,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山涧小屋,肩膀上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人儿,将小人儿往床上一扔,一句话都没说,就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西门锦白望了望床榻上的小人儿,叹了一口气,作孽呀,他这个弟弟又是在哪里惹下的桃花债呀。这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也不知道三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搞不好又是大哥塞给三弟的。
西门锦白驱动轮椅,看了看铜吊子里熬着的药,再过小半个时辰,这药就熬好了。
他之前给这个小丫头检查过,小丫头脖子上好像被很锋利的剑划开了一条口子,背部应当是撞到了树干或者石头上,不仅有大片的淤青,还有很多擦伤,血淋淋的。这些伤也都还好,麻烦的是,小姑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小姑娘自从来到了这里,就一直昏睡着,她的衣衫已经被血给染透了,不得已,西门锦白只得亲自动手,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袍子。大是大了一点,但胜在干净。
脱小丫头衣服的时候,西门锦白心中有一瞬间的犹豫,最后还是半眯着眼给小姑娘换了衣服,心里一直念叨着莫怪罪莫怪罪。
看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就知道小姑娘出身良好,要不然,就是自小在那种地方长大。
真不知道他那个大哥要做什么。
林中风雨欲盛,小姑娘依旧没有要醒转的意思,西门锦白看着铜吊子里的药,头疼得不得了。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小丫头也不过只能够喝下去那么一两口,这样下去,伤什么时候能够好?
待铜吊子里的药熬好了,西门锦白倒出来一小碗,细心地吹凉了,才送到了小丫头嘴边,看着小丫头禁闭双唇,他又气又急,气得是三弟太胡闹,急得是这样下去,小丫头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醒转。
一碗药喂下去,小丫头倒吐出来有大半碗。
西门锦白摇摇头,为小姑娘清理干净嘴角,窗外忽然一个闷雷,只听山涧那边哗啦啦一阵响。西门锦白皱了皱眉,该不是河水漫上堤坝了吧?
他看了看小人儿一眼,见小丫头睡得十分安稳,便取了伞,摇着轮椅出去了。
“吱呀”一声,木门似乎是被风雨给吹开了。一个黑衣人裹挟着风雨闪进来,扶起床上的小人儿,轻声唤道:“殿下。”
小人儿没有什么反应,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才一手搭上了小人儿的命门,缓缓地给小人儿呢输了一点真气。
小人儿咳嗽了一阵子,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像极了那年被关在空无一人的山庄中,温阳公主挣扎着坐了起来,抱着双肩往里缩了缩,直到后背顶上了坚实的书柜。
“殿下,你醒了。”
温阳公主抬起头,颤抖着声音问道:“无情,是你吗?”
那年她不过六岁,哥哥们趁她睡着了出去打猎,不知道是谁,将屋子门给锁得死死的。她醒过来的时候,山庄里空无一人,屋子里没有点灯,她害怕极了,哭喊了一夜,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人搭理她。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个黑衣人将门打开,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哄着她,那个人就是无情。从此以后,无情就跟随在祁王身边,直到去岁,才跟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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