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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仁走到家门口,岳父正在门旁的大石头上坐着,德仁叫了声爹,塞给他一盒纸烟。岳父点燃纸烟,高高兴兴地吸着,逢人过去,他就赞不绝口:德仁回来了,给我买了一盒中华烟,我说这么贵的烟,你浪费这钱做啥呢?你可没说,这中华烟抽起来,味道就是不一样。要问味道有多好?真和过去抽大烟的感觉差不多,嘿嘿……
德仁走进院里,静悄悄地没有人声,只有两只母鸡在咕咕咕地自在觅食。德仁知道红玉、怀玉上学去了,秀兰一个人在家,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上房,秀兰正背身坐在炕上缝补衣衫,他轻轻地走过去,张开双臂把秀兰拦腰抱住了。秀兰吃了一惊,啊呀叫了一声,原来是缝衣针刺破了手指。德仁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并抓住秀兰的手,看把哪儿刺破了,果然,秀兰的左手食指上渗出了小小的血珠。德仁张口就噙住了秀兰的食指吮吸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味觉,他吐出了这口唾液,噙住秀兰的手指继续吮吸。秀兰笑了:不嫌脏,噙着女人的手指吮吸,把人能脏死。
德仁吐了口里的唾液:兰兰,你不知道,男人的唾液能消毒杀菌呢。
秀兰说:咱是劳动人民,皮肤抵抗能力强着哩,不像你那么金贵。我问你,不在西安陪你鸳鸯妹妹,跑回家来干什么?
德仁一脸严肃的:人家早就结婚了,有家有舍的,不许你胡说八道。兰兰,看我今天怎样整治你!
德仁扑过来就剥秀兰的衣服,秀兰说大白天的,还能干这事情。德仁说我离家三个月了,你难道不想哥哥。秀兰说想嘛,咋能不想呢?可是我不敢想,想得心焦了我睡不着,想得人心里直发慌。德仁关了房门,秀兰已经光溜溜地躺在炕上……
德仁搂住秀兰亲了又亲,总是亲不够;他抚摸着秀兰光滑的肌肤,摸了又摸,总是摸不够。秀兰突然想起:仁仁,你只顾和我玩耍,跑了几百里路,肚子难道不饿?
德仁笑了笑:跑不跑,全凭汽车马达响;饿不饿,玩耍还比吃肉香。
秀兰吃吃地笑着:仁仁,你跟谁学的下流话?
德仁说:两口玩耍,正常的生理要求,怎么是下流话呢?
秀兰亲了德仁几口:仁仁,你还没有说,到底回家干啥来了?如果是专门回来慰问我的话,我真得感谢你;确实我也想你了,昨晚睡到半夜,突然手心发痒,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你今天端的就回来了。要不就是农业社包产到户,大队叫你回来的?可是,土地已经分配完毕,咱家承包了五亩土地,包括四亩小麦,收割麦子还得十几天呢。
德仁说:好消息,最好的消息,兰兰,你猜一猜。
秀兰说:农业社解散了,包产到户了,你的好消息已经迟到了。
不对,你再猜一猜。
给你涨工资了。
不对,你再猜。
你到鸳鸯家去,鸳鸯给你包饺子吃啦。
不对,这算啥好消息。
唉,我实在猜不出来了。
猜不出来,我要处罚你,来来,我咯吱你吧。
嘻嘻,别别,好德仁哥呢,我都把你叫哥哥呢——哎,我猜到了,你评上讲师,回家迁户口来了,这可是特大的好消息哇!
哈哈,猜对了,兰兰,让我再奖励你一次吧。
……许久,许久,他们还兴奋地拥抱着,说着悄悄话。正在这时,笃笃笃,房门被敲响了,俩人慌里慌张地穿上衣服,德仁就要去开房门,秀兰摆摆手,推他睡在炕上,自个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走到门后边,从门缝向外张望,原来是玉娥背着个背包站在房门口。秀兰这才打开房门,张口打着哈欠:原来是玉娥啊,我昨晚没有睡好,刚才补了一觉,总算解了乏困。
玉娥追问着:你睡午觉,关房门做啥呀?
秀兰指着卧在墙根的两只母鸡:这,这母鸡总爱往屋里跑嘛。
玉娥说:秀兰姐,站在这儿说话累得慌,你也不让我到屋里坐坐。
秀兰说: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咱就坐在这房檐台说话,还爽快一些。
玉娥说:秀兰姐,我听见你屋里唰唰地直响,是不是有老鼠呢?小心把啥东西咬坏了。
玉娥说着,强行走进屋里,德仁喵喵地学着猫叫,玉娥嘻嘻地笑了:呵呵,原来是一只郎猫。大白天的关了房门,郎猫、咪猫挤在一个炕上,准没有好事。
秀兰用食指抠着脸蛋:羞羞,拿个干妹子,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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