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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说,“如果你要来的话,到时候直接去秦氏见我,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秦七七好奇地问,“什么事?”总觉得表哥神神秘秘,有什么隐瞒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七七,你记住,你一个人过来见我。”说完,秦远直接合上手机。
——
一个下午,秦七七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先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抱着文件往办公室走去。
抬脚走进,只见祁烨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下班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秦七七不解地问。
“去见一个人。”祁烨扯唇,“把时间空出来。”
“很重要吗?我下班之后,约了人。”放下文件,秦七七婉拒祁烨,“烨总,你说的那个人,还是下次再见吧?”
“你要约的那个人,下次再约。”语气生硬,祁烨帮秦七七做了决定。
“凭什么?”龇牙咧嘴,秦七七不肯从。
眼神瞬间幽暗下去,祁烨一把按住秦七七的手,语气冰冷,“你以为,一个死人,每天都能见么?”
“是……谁?”宽了宽眉,秦七七无比吃惊。
“我妈……”吐出这两个字,祁烨顺势松开秦七七,“记得了?把时间空出来。”
“好。”点点头,秦七七对祁烨母亲唯一的印象,还留在龙门的那些花上,因此心中一阵心虚,顿时蔫了,转身就给秦远电话,取消了约见。
郊区墓园。
祁烨买了两束花,叮嘱秦七七好好拿着!
因为第一次来,秦七七小心翼翼跟在祁烨身后,生怕自己跟丢了。
饶了好大一圈,终于找见墓碑。
墓碑左上角放了一张黑白照片,秦七七盯着看了一会,不得不感叹基因的强大,祁烨母亲年轻时,可真美。
“妈,我今天带她过来看你了,这是你儿媳妇。”低着头,祁烨不冷不淡地扯了这么一句。
秦七七咳嗽了几声,居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祁烨侧头,盯着秦七七看了一阵,但秦七七除了干巴巴地站着,适时地送花,根本没任何表示。
开什么玩笑,谁家的儿媳妇这么吊炸天的,见到婆婆敢一句话不说,至少也该先问个好吧?
那目光几乎能把秦七七油炸好几回,祁烨的语气,也异常的不善,“怎么。来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打了草稿么,怎么现在就给我装哑巴不会说话?”
“毕竟是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我也有点紧张。”其实秦七七胆子小,不敢来墓地,这次隐约是她第一次来,没哭瞎就已经算不错!
“这样,你们先问个好。”丝毫没有违和感,祁烨这话说的,仿佛站在秦七七身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墓碑,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妇人。
“那个,阿姨,你好!”绞着手指,秦七七小心翼翼地问候了一句。
“错了,秦七七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你现在是我老婆,那么你要跟我一起叫一声妈,或者婆婆,我觉得还是叫一声妈比较好听,我妈肯定会高兴。”压了压秦七七的脑袋,祁烨就是不懂,这个女人怎么能笨成这样。
除了长得好看之外,还真是一个花瓶!
不过,谁叫他比较肤浅,就喜欢这样的花瓶!
“哦。”摸了摸脑袋,秦七七简直欲哭无泪,于是朝着墓碑,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妈……妈!你好!我叫秦七七,我第一次来,不要觉得我土鳖!我其实现在有点紧张,也有点束手无策,不过我觉得妈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秦七七一个劲地说着好话,祁烨心头微微一松,神色还算满意。
“妈,你也不要跟她介意,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脑袋比较笨,不怎么会讨好你,下次我会好好跟她说说。”扯唇,祁烨的眼中,明显藏着笑意,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次,大约是祁烨来墓地感到最轻松自在的一次,因为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祁家爷爷也知道这块墓地,但从来没来过,祁烨一直就想着,有机会带媳妇来看看,省得妈这么冷清。
“是什么原因?”见祁烨露出难得的悲伤,秦七七就想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饿死的。”祁烨说,“我妈从前身体不好,身份比较卑微,从前只是一个佣人,被赶出来之后,没东西可以吃,加上身体不好,后来得了癌症,没钱医治,然后就死了。”
用平静的语调陈述事实,祁烨转而勾勾唇,对上秦七七含着怜悯的眼神时,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