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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几日,银叶每日积极地去打听有关于皇上翻牌之事,既打听清楚由谁侍寝的问题,又打听清楚侍寝的时辰,每次打听回来,都是在真凉面前大发一通感慨,大致都是在变相夸赞自己在床笫之事上的魅力最大,因为迄今为止,唯有她能留皇上至五更。
而让银叶津津乐道的不止于这件事,还有一件跟萱妃有关的事,因为除了萱妃进宫那天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让萱妃侍寝过,是以,银叶曾经为真凉打抱不平的心理逐渐变得越来越平衡。
她萱妃长得再美又如何?在皇上眼里,并不觉得她有多特殊,有多大的魅力呢。
每次挨到要去给太后请安的日子,真凉与银叶都会觉得宫里的日子过得飞快,怎么又要去给那阴毒的老太婆请安了?
但是,宫里的日子对太后而言,如今却是度日如年,三个月的时光过得慢吞吞地,如温吞水一般让人激不起兴致,究竟何时才能到头?
是以真凉每次见到太后,太后的第一大事便是数落,数落真凉害人匪浅,既害了南宫羽,又害了她这个母亲,以致于让他们母子想见不能见。
左右说的都是她最宝贝的羽儿。
真凉有时候真想对太后大吼一通,她又不是只有南宫羽那么一个儿子,她大可以将三个月见不到南宫羽的时间多花一些到南宫烈的身上,给他一些母亲给儿子该有的温暖与关爱,可是,太后给真凉的感觉是,她与南宫烈,毫无母子该有的感情。
感情是需要维系的,若是不去维系,不去添砖加瓦,只能原地停留甚至后退。
真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自然而然地替南宫烈打抱不平,事实上,她并不喜欢南宫烈,对他没有多少好感,也许,她只是站在母子的角度上看待问题,觉得太后不称职,是以才会不自觉地站到南宫烈那边。
想着此次见太后的大致内容也必定是去受些与南宫羽有关的埋怨与数落,而银叶几人正好忙碌着,真凉便没让任何人跟着,独自去向了慈宁宫。
此次太后出乎意料地,倒没有再因为南宫羽的事而数落埋怨真凉,而是一反常态地装起了可怜,摆出一副憔悴柔弱的模样,不断拿着手里的巾帕擦拭着眼睛,抽泣着道,“再过七日便是羽儿的生辰,十八年前,哀家强忍着剧痛诞下羽儿,没想到十八年后,却要忍受想见却见不到的痛楚,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呢?皇上铁面无情,哀家却是思子心切,若是连生辰都见不着,活着还有何意义?”
真凉闭嘴不语,心中却极为蔑视,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太后怎么可能会因为三个月见不到儿子就一命呜呼呢?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
太后见真凉无所表态,暗骂她蠢的同时,继续哀叹自己可怜。
真凉见太后没完没了地重复着说过的话,好像不等她表态便会继续说下去没个止境,实在是烦不胜烦。
为了自己能够早点从她眼前脫身,真凉只能佯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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