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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皓月开口道:“爹,以后不要再让娘生孩子了,我不要什么弟弟妹妹,我只要娘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后面这句话皓月没有说出口,她觉得她此时的眼神足以表明她的想法,她想她爹也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还不待王穰回答,王氏就抢先用虚弱的声音在皓月身后说道:“皓月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娘没事的。”王氏只把皓月当做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没有结过亲,不是为人妇,所以不懂得她的感受。
皓月看着王氏此时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是有着些许的汗水,却还是嘴角微笑着说出这番话,只觉得阵阵心痛。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再要什么弟弟妹妹,只要娘好好活着。
“好,我答应你,你娘确实辛苦了。”还不等皓月再转头更加厉色的重述自己的话,王穰就先回答道。
皓月回头,只见王穰温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慢步上前,拿起一旁的布巾,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额头已见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柔声再对王氏说道:“孩儿他娘,你辛苦了,有了三个娃,我王穰此生已经比平常人幸福的多的多了。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
王穰不是不心疼王氏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已经共育了三个孩子,怎会没有真感情?
当他得了皓月之时,年岁就已不小,如今又得了一个小子,这在他看来,在他老来得了一子一女,已是上天的眷顾了。他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懂得惜福的人,够了,真的够了,他已经很幸福了。
“孩儿他爹。”只见王氏睁开了双眼,眼中似是还有着泪光闪着,感动的看着王穰。
王穰轻抚着王氏的额头,笑着继续说道:“好了,孩儿他娘,你快些休息吧,今天已经够累得了。”
王氏轻轻点头,合上了双眼,只是眼中的泪水却并没有消失。只是留在了眼眶中,被合上的眼皮隐藏了起来。默默的流回了王氏的心底,深记一辈子。
看着王氏渐渐进入熟睡后,王穰笑着给她掩好了被角,转身离开了这间产房。不知为何,鼻尖满溢的再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似乎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甜甜的味道。
而皓月和王新,以及屋里的其他人,在王穰回身时便一个都没见到。
原来是皓月看到两人温馨的样子后,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自己也拽着王新离开了。
两人离开,第一个先回的不是各自自己的房间,而是一起直奔弟弟的新儿房,去看躺在那里,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他们又一个至亲的人。
襁褓中的婴孩皱巴巴的,躺在小小的包裹中,闭着双眼,无意识的睡得正香。
皓月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这是,她的第一个弟弟呀!
王新看着那个小婴孩,也笑了起来,见过皓月的他,已经不再奇怪新生儿的样子,欣然接受了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