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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辘辘,马车行驶的很是平缓。许是马儿也知道车里的人很重要、很是矜贵,所以行驶的速度很是有分寸。甚少听到坐在外面的车夫,会挥起鞭子的声音。
车厢内,皓月与老掌柜相对而坐,相望无语。皓月是因为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来,所以不知如何开口说些什么。而老掌柜则是,一时想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所以一样选择了缄默。
好在,这样沉静的气氛因为路途并不遥远,而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两人还在尴尬的对望中时,马车已经停下了。
驾车的伙计掀开帘布,低声对老掌柜禀报道:“掌柜,到了。”这伙计不是在这秭归县分楼中原有的伙计,而是从长安赶过来寻访桃园的伙计之一。
因为他和其他伙伴都是先行来过,才去找的徐掌柜,遂此行便由他来带路。
老掌柜也是第一次到这里,之前也都是听前去找他的伙计描述这里有多么多么的美。如今真到了此处,他还是很想去看看的,到底这处所谓的桃园有多美。
不过,皓月还在车上,他便不能着急先行,“王掌柜,到地方了,我们可下车?”礼貌的询问出声。
得到的确实皓月迷茫的,“啊?”一声。原来皓月刚才跟老掌柜对视许久,脑中转着转着,又想到别处去了,又溜神了。
可怜的老掌柜一直以为皓月是在看自己,一直礼貌的回视。纵然时间不是特别的长,但也委实不短,他的眼睛早就睁酸了。
可现在,他看到皓月明显是刚才出神去了,而不是专心的和自己对视,老掌柜一口气噎在喉中,却偏偏不能也不行吐出来。
迷茫的皓月在“啊?”过一声后,转了转脖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终于回归了现实。“嘿嘿。”一笑,说道:“是到了吗?徐掌柜,我们这便下去吗?”
老掌柜看了她两秒钟,未吭声,点了点头。
“好,那徐掌柜先请。”皓月没有在意徐掌柜的态度,礼貌的先让道。
老掌柜还是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臂指着车帘的方向,意为让皓月先走。
皓月看着这个手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那我先走。”没有再争抢,皓月顺势下了马车。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假谦让,而一直浪费时间,有那时间,不如多玩会儿、多吃会儿。
老掌柜看着已出了车厢的那一节衣角,顿了两秒钟,也踏出了车厢。
不过车厢外,他却只看到了一个伙计在等候他,便是他自己分店的伙计。而那随行而来的两个长安伙计,和皓月都不见了人影。料想是皓月下车便直奔某个方向行去,那两人接的是上头的命令,便随行保护她去了。
“掌柜,他们都进去了。”伙计的话证明了老掌柜的想法是正确的。
老掌柜再次静默了两秒钟,这才向着自家伙计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眼望去,纵然是这把年纪,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惊讶的微张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