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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女,属下带下去好好审问,如何?”
初一忙道:“陛下饶命,奴是月才人的宫女,曹湘大人可以作证。”
“曹湘?”那清浅的声音呢喃了句。
“陛下,属下是否。。。”
“退下吧。”那声音道。
“。。。是。”伸手去捞地上的女子。
“她留下。”
“。。。啊,这女子有些功夫。。。是。”
老金奉命退下,很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初一心里大急,落在皇帝手里还能活?于是大叫:“大哥,大哥,带上我。”
老金吓了一跳,心想,老子可不是你大哥!赶紧加快脚步,瞬间消失无踪。
初一欲哭无泪。
这唱的那出啊,皇帝要亲自动手?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又杀又奸?还是杀杀奸奸!
可怜我花容月貌、红鸾初动。
她开始后悔之前没答应曹湘的求亲。
于是,大哭:“陛下,奴是来找月才人的,不是有意偷听的,奴长的诚实淳朴表里如一,绝对不是奸细啊,奴家里世代良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陛下啊,饶了奴吧,奴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家中还有瘫痪夫君,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全靠奴一人过活,您杀了奴就是间接杀了七八口人,奴不能死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当然,只有干吼,眼泪是没有的,即便她死命挤眼睛,也没有半点眼泪。
可那人却不打算理她,任她怎么哭喊就是不说话,初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干吼了半天又冷又痛,刚才那家伙一脚几乎踩断她的背脊,忍着疼,她又哭喊了阵,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她疑惑起来,停止哭喊、屏息静听。。。然后,她惊讶发现,方圆三丈内无任何声息,包括呼吸声。
皇帝走了?
她试着轻唤:“陛下,陛下。。。”
“陛下。。。”
“陛下。”
真走了?
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宫女,无关紧要到像只蚂蚁,于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便走了?
不敢置信,可周围的确无人声,至少,凭她的武功探查后的结论是这样的。
一阵寒风刮过,枯草摇曳,夜似乎更冷了,头发、衣服慢慢结起薄薄白霜,远处又开始飘起幽幽怨怨的歌声。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
生生死死随人怨,
便凄凄惨惨无人念,
待香魂一片,
守得个阴雨梅天。
她身子一抖,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冷,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即便每天听那疯子唱这曲子,这时候听来却分外哀怨悲伤,且鬼气森森!
“喝一口吗?”
耳边忽然有人低语,不待她反应,一只冰冷的手托起她的下颚,她一惊,本能侧开,那手猛地收紧,重重捏住,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惊怒之下就要破口大骂。。。
“喝了就放你。”随着这句话,酒已顺着壶口猛然灌进口中,一股辛辣直冲喉咙,她猛烈咳嗽起来。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柔声问:“不好喝吗?这可是十年沉的梨花白啊!”
“咳咳咳。。。我。。。咳咳咳。。。我。。。你。。。咳咳咳。。。啊。。。咳咳咳。。。咳咳咳。。。”
手决然抽走,头重重落到地上,石砺划破脸颊,一阵剧痛:“哎呦。
。。咳咳咳。。。疼死我了。。。呜呜。。。你他妈谋杀啊,咳咳咳。。。”
“我娘亲死了,你打算去地下问候她?”他幽幽道。
“。。。啊,咳咳咳。。。”她一惊,咳的更加厉害,边咳边在心里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我还没有子嗣。”
“啊。。。咳咳。。。”
惊怒之下勉强甚至脖子抬起头,却见,一步远处有一少年,银发白衫依石而坐,瞳色如墨,淡淡睥睨:“所以,即便要杀你,也不是我娘亲动手,而是我。”
初一愣住。
冷笑话?
该捧场笑几声?为何,只觉毛骨悚然!
而最后,她的反应是失声惊呼:“咳咳咳。。。是你!”
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别扯淡,对,他就是那个少年,即便那晚一身黑衣双瞳赤红状若妖魔,此时白衫飘飘,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但那样貌天下几人能有?
还有那头银发!
他就是皇帝傅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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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李敢,宫里谁长白头发,李敢给她一个吐血的答案:“太皇太后。”
她吼,我问的是男人,二十岁左右、白头发、长相俊美的男人,李敢想了半天摇头:“没有。”
后来,南宫月笙与她说,皇帝傅流年长着一双紫色的眼眸,绝美。
此时她才想到,紫色,晚上看来便浓黑似泼墨,而李敢守着冷宫十五年,可能根本没见过皇帝。
武帝流年,弱冠登基,在位十余年,年龄至少逾三十,怎么可能还是弱冠样貌?
所以,即便她怎么狐疑、怀疑都没想到,那个少年就是皇帝傅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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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淡回答:“当然是我。”
她惊呆。
脑中跳出一个惊问:如果他是皇帝,那么端午是谁?
于是,她陷入更大的恐慌中,半天说不出话。
而他,淡淡睨着她,无波无澜:“我们似乎还有账没有算啊。”
。。。。。。
账?
对哦。
于是,混乱中的女子傻愣愣接了句:“对哦,你还欠我开谢花呢。”
傅流年明显一愣,继而,唇角缓缓勾起,眉梢眼底荡漾开一抹浅笑,春光乍现、冰雪消融!
---题外话---冬至夜特别长,对于吃货而言是种煎熬,于是,为了安抚吵闹不休的南宫月笙,初一摸黑去御厨房偷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