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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对田盼儿说:“姐,今晚上二更你来柴房,我有话说。”
虽然这个邀约让田盼儿本能的感到恐惧,却还有一丝期盼。她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般的赴了那个约会。
结果一进到柴房,那往曰里张口姐闭口姐的彪弟,便把她压倒在了草垛上,三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她心中想要反抗,但想起自己的命运,又软了下来,任凭这个年少的弟弟,紧紧抱住自己,抚摸自己的肌肤,亲吻自己的面颊、肩膀、胸脯。那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恐惧,是伤心,还是快慰。
严鸿听到这,皱眉道:“田彪这么做,我倒也能想明白。毕竟他心里想的是你,自是不想看着你就这么落到别人手中。只是既然身为男子,便该有所担当。他这一番只为自己痛快,却是害苦了你。”
田盼儿此时,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下脸颊,似是这回忆勾起了她无限伤心事。她轻声泣道:“大老爷说的是。彪弟他……他害的不只是奴,还有奴的爹。”
原来田彪在田盼儿身上疯狂了半夜之后,便穿上衣服,出门逃走。田盼儿以为他是害怕被老爹追究,先去避避风头。自己本就对他有意,献身于他,也总好过把一个清白的身子落到那些无赖手里。
可没想到,第二天地方上的里长却带着捕快来到家里。原来就在昨天后半夜,那几个设局的村中无赖,全家满门,都被人杀了个干净。杀手用的看来是一柄厚背刀,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斩断脖颈筋脉,手法十分利落。
那可不是光那几个无赖,连同他们的家小在内,总计十几条人命,济南府都受了惊动。这等大案要是破不了,不要说历城知县,就是济南知府的位子,也要不稳当。
这一来,上峰少不得设下比限,严令拿贼,否则仔细双腿。而衙役们想来,这案情也没什么复杂的。田铁匠输钱,本就是三个无赖用灌铅的骰子作弊,他又搭上了个宝贝女儿,如何忍的下这口气?必然是心怀不满,夜入其家,把他们宰了个干净。
而且田铁匠长年炉边打铁,有把子力气,又会打刀,既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能力,不是他还能是谁?饶是田铁匠再三自辩清白,有哪个肯听。拿到堂上,几顿大刑下来,田铁匠只能一一招认。至于杀人所用的凶刀,只能说是丢弃到河里,无处找寻。
这一来还能有什么结果?这种案子属于恶姓案件,又不算案情复杂,根本不用刑部下钉封文书。很快府里就批示,就地正法,可怜田铁匠只为爱赌,便吃了一刀之苦。
田盼儿孤苦无依,连收敛老爹的钱都没有,更有那几个无赖的族亲来寻衅闹事。多亏邻村财主古大善人出钱,替她收敛老爹尸骸,又把几个闹事的人赶走,解了她的危难。顺理成章,她也就成了古善人宝贝儿子的通房丫头,连个小妾名分买妾花销都省了。
严鸿忽然道:“杀人的想必是你那彪弟吧?”
田盼儿点头道:“奴后来想,除去彪弟,怕是没别人了。我爹虽然有力气,但是胆子小,连和人打架都不敢,怎么敢杀人?若是他真有胆杀人,那几个无赖也就不敢讹他了。彪弟虽然不怎么爱说话,看上去老实的很,但是我知道,他是下的了狠手的。十二岁那年有财主家的恶狗咬了他,当夜他就翻进墙去把那恶狗用绳套活活勒死。尤其他私下会练刀。虽然没拜过什么名师,可是他天赋好,那刀耍的飞快。”
严鸿冷哼道:“他若是下不了狠手,又怎么会在杀人前先糟蹋了你的身子?他对所有人都狠,他只顾杀着痛快,玩着痛快,却没想过,杀了人不可能一走了之。官府追人,你爹不倒霉谁倒霉?养了他许多年,最后换来个一刀之苦,你爹当真养的好义子。至于你,怕是古家发现你不是完身,也就是你倒霉的开始。”
田盼儿神情凄苦,低头道:“果然万事瞒不过钦差大老爷。那古大少爷,本来对我不错,可收房那一夜,发现我不是完身,便变了脸色。而后来丫头不足月便生下,更是……”
严鸿问道:“丫头今年几岁了?”
田盼儿道:“七岁。她先天不足,从小吃喝得又少,所以长的小。”
严鸿默然无语。一夜孽缘竟因//歼///成///孕,古大少没把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弄死,也算对得起田氏。等等,姓古?却不知道和自己那前世好友古胖子,是个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