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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防她误入歧途。前番在福州,张青砚被严鸿勾搭,是自己挺身而出,止住了她的沦落。如今,这师姐反而自己先上了严鸿的窗,见了师妹,却该怎么说话?
夏紫苏越想越是纠结,一时贪恋与严鸿的恩爱,一时又想着家族、师门,不由左右为难。在这情况下,孤零零坐在房内,又不见严鸿来望。委屈之心,不时泛起。
直到了中午时分,严鸿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就道:“紫苏,这帮人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实在是冷落了你。他们还要为我摆酒压惊,我让他们把酒菜端过来,咱们两人在这里吃。”
夏紫苏心头略暖,轻声道:“这也是不好,官场上的应酬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辞,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严鸿道:“有什么可应酬的?这帮人说来就有气,居然把邓子龙和他的闽勇全部下狱,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那两条船,也差点出了纰漏,光佛郎机就丢了近百来门,当真气死我也!”
本来这帮人见面议事,说起海上遭遇,严鸿避重就轻,只说击杀白莲教匪之后,因风暴沉船,副使石进孝丧命,后遇到徐海搭救性命。如今徐海是得了朝廷赦免文书的良民,至于怎么出现在海上,这个另说。因此说出来倒也没什么问题,等到说起邓子龙等人已经全部下狱,严鸿闻听大觉不妥。
这事是自己引起来的,也是自个色迷心窍,才着了白莲教徒的道。邓子龙属于无辜受连累,怎么能把他们下狱?因此当场拍板,要求放人,王钫也犯不上为个邓子龙和严鸿较劲,至于这些损失怎么善后,也和自己无关,因此倒也爽利。
可当严鸿提出自己带回来的两艘船及收编的那些佛郎机人时,才知这方面也出了问题。
那些佛郎机人倒还好说,每天吃喝待遇不愁,广州衙门也不少几间房给他们住的。可那两艘船中,那艘卡拉克船竟然没了踪迹,说是遇风浪飘走。而盖伦船上的炮,也有两门遗失,所幸者,那两门最大的十二磅炮还在。
那艘卡拉克船上,本身也有四门火炮,加上遗失的另两门,共计是六门。另一方面,按大明的惯例,连大口径火枪甚至连手铳有时都要算佛郎机的,因此江南剿灭倭寇,才有造佛郎机千门之说,怎么可能全是大炮?如果以这个为标准,那损失的数字就大了。两条船上都有不少单兵用的火枪,而船舷的射击口上还有不少大口径火枪,即日本所说的大铁炮作为辅助火器。
这种火器,在欧洲的计算标准中,是不作为炮来算的。可是在明朝的计算标准里,都算佛郎机,跟大炮是混合计数的。按这种标准进行统计下来,严鸿两条船损失的佛郎机竟然多达百余门之数。这个数字,让严大钦差甚是恼怒。
当下严鸿翻了面皮,直接拍桌子,让王霆立刻捉了看守的船只的军官来,当着王钫的面,就是一通拷打。又让陶智去把那位今天在码头外面冲撞钦差的钟大全及其同党当场斩首示众。这一番雷霆发作,吓得广州众官没了火种。
那看守的军官被威逼不过,只得吐露真情。原来这两艘船,因为严鸿失踪多日,停在码头外风吹雨打,在这段时间已经被人看上。有人出重金买走了卡拉克船,又有人想要那盖伦船上的大炮。
只是由于时间尚短,加上主管官也不敢一下子卖光,所以才只把卡拉克船卖掉,报了个风暴漂失。又卖了那些辅助火器及两门小炮。至于那重炮只待过段时间交割。
严鸿听到此,俊俏的脸上狰狞无比,冷笑道:“王军门,好威严,好治军。连朝廷钦差的扈从兵器,也敢私盗擅卖!”
王钫见自己治下出了这等事,也不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即下令将这看守官下狱待查,一众兵丁也全部看押。又吩咐由自己的抚标营中,抽调了二百精兵及心腹将领负责看管船只,另外拨调了几艘水师船只,于水上设伏,准备等到那买船买炮的人再来交接时,予以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