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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德这问,沈天鹏慨然拱手道:“潘翁,钦差让咱们缴的只是三十税一的朝廷正税。身为大明子民,这本也是该交的。大河有水小河满,咱们是东南头面,朝廷财政充裕了,莫非咱们就没有好处?至于地方上的加派、提编、乃至各项正杂赋税都不用交。说穿了,钦差就就是让咱带个头,表示咱几大家都交税了,这样别人不能不交。钦差的刀不是要剪咱们,我看是对那些盐商下手。”
他本来张口狗官,闭口狗官,可一顿饭回来,就成了钦差。一群世家心中不禁骂,这严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他娘的跟老子们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潘启德也没想到这沈天鹏的立场变的这么快,脑海里便盘算着得失。三十税一,这个税率真心不高,所谓明朝的商户负担重,那主要是地方上各种杂项,以及朝廷里除商税外的其他正税,累计起来,便是笔不小的开支。单纯一个三十税一,还是交的起的。
当然由于这个税是月月交,年年交,日积月累,总数倒也不少。从本心说,潘启德可以舍得孙女去和严鸿苟且,也不舍得交这个正税。可目前形式比人强,太阿倒持,刀把子在对方手里攥着,自己几家都已经抱着投降的心,回转余地还能有多大?
沈天鹏此时又道:“潘翁,早做决断吧。钦差今天多吃了几杯酒,把底都给我交了。朝廷开海,办船引的事,表面上是市舶司牵头,可那些提举乃至提督手里没几张船引,真正的船引大数乃至红单,都在严钦差手里攥着。只要咱把正税交了,船引上的事,他便肯高抬贵手,您想想,到底哪头重哪头轻啊。我可告诉您,我沈家的商税是一定要交了,您几家不交,到时候钦差使出什么手段来,我可是爱莫能助。爹,咱回家吧。”
沈青山气的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道:“混帐!你这是要气死我?多喝了几杯黄汤,就不知天高地厚,在潘老面前也敢放肆?滚到后面站好。”他又对潘启德施礼道:“潘翁年高有德,千万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潘启德却道:“沈世兄,令郎确实是个人才,以往是我小看他了。他和淑儿的婚事,我做主,定了。回头咱两家就把庚贴换了,抓紧给他们操办。这商税,咱交。不从今年交,从嘉靖三十五年开始交,把税给补上,把动静闹大点,让钦差有面子。”
钦差行辕内,严鸿躺在躺椅上,一旁耿金铃为他剥好了葡萄,捏着放到他嘴边。严鸿伸出舌头,把葡萄卷进去。耿金铃待要再去剥第二个,早被严鸿一把抓住素手:“小铃铛,老爷今天可是没要几大世家的姑娘,你们晚上是不是该好好犒劳犒劳老爷?”
花月仙笑道:“老爷当真无赖,这些天哪天不是我们姐妹好好犒劳您?要不是我们练过功夫,怕是连床都要起不来。不过老爷啊,那些世家之女端庄贤淑,若是拿来暖脚,再好不过,为什么不要?再说那商税,我听说才三十税一,不值几个钱啊。”
严鸿此时又吞了个葡萄进去,笑道:“你们啊,哪懂老爷我的心思。这叫钝刀子割肉,他们交了这商税,就是个开头;等日后出海时,我再收他们三十税一的货税,他们觉得这不算什么,那个税都交了,这个税不交不就亏了?接着,我就把税涨到十税一,有了三十税一的基础,十税一也就好接受多了,等到将来再一点点,慢慢的薅他们的羊毛,到时候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严鸿这也是玩游戏玩多了,觉得涨个税率么,就鼠标点几下,最多民心下降一些,再布施几次钱粮就好了。却完全没想到,把税率从三十税一提高到十分之一,这是油锅炸肉,盐水泼伤口的勾当,真要这么玩,那是要天下大乱的。当然,反正这会儿也只是yy一下,随他去了。
花月仙这才明白严鸿的意思。以她的智商,就更听不出其中的问题了,反倒对严鸿这馊主意佩服的五体投地,笑骂道:“老爷当真无赖,这等缺德主意也想的出来,便是我们这些跑江湖,做黑道生意的,也没这许多坑人的主意。老爷若不是做官,而去绿林做一家大寨主,也保证山寨红火,日进斗金。”
严鸿猛的起身道:“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敢把老爷这堂堂钦差说成山贼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对小娘皮不可。”边说边去抓花月仙,另一边也不忘去逗耿金铃,三人笑着滚在一起,不多时就是长衫与小衣齐飞,玉臂并酥胸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