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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大公子只管来取,咱们这有的是。”
严鸿与他们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说是要回去审那些行商,待等出了总督衙门,阎儒小声道:“大公子,一曝不抵十寒。那桃松寨昨日得了恩宠,怕是要撩拨起火头来,大公子还要多来走动走动,免得美人焦心才是。至于这犒赏三军的事,实际没什么意思,不如就交给大帅与小的来做。那一成的水头里,五分给晋商,另外五分,有二分孝敬阁老,一分孝敬小阁老,另外二分,您与大帅可以刀切帐,保证不吃亏。”
严鸿微微一笑,对阎儒道:“阎先生,叔父的好意,我自然领得。不过此次犒赏,不瞒您说,是天家点名要我来。这其中不亲自过手,总归难以交账。放心,小侄在京城也是打了几年算盘的,这其中的分寸,自有道理。”阎儒见严鸿坚持,也不好再劝,自顾回转。
严鸿回到自家行辕里,先去后院,把拘捕的客商提了一二两个,装模作样询问一番。那些客商莫名其妙被逮捕,原本还因为是杨顺手下官兵打劫。及至闻说竟然是朝廷钦差亲率的锦衣卫,顿时一个个魂飞魄散。见了严鸿,任他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不禁战战兢兢,满口奉承。严鸿却也不温不火,只问些风土人情。那帮客商自然如实告知。问过风土人情,严鸿又问在宣大塞内塞外的生活。这一问,却知原来军户的眷属卖笑之事,在宣大颇为普遍。再问及往来做的生意,那客商有嘴硬的,也有招的,里外里对照着一算,杨顺私开边市,放纵蒙古人贸易赚钱的事儿基本也没跑了。问过之后,带回牢狱,只是不放。
当夜严鸿权衡再三,杨顺做了这许多事下来,在宣大位置上,自然留不得了。可是如父亲严世藩吩咐,杨顺干的不法之事,证据还是要仔细搜集,拿回去交给严世藩,也算是加强对杨顺的羁绊。但按杨大业说法,由于阎儒的手段,这些证据却都没那么容易搞到。既然如此,说不得只好去沈家庄一趟。能不能和沈炼化敌为友,严鸿并不报很大期望。不过,若是沈炼真有杨顺的证据,倒要搞来才好。一则是完成严世藩的任务,再则杨顺的证据,间接对严府不利的,要是长期落在沈炼手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到沈炼,严鸿却又不禁想起夏紫苏,想起张青砚所说,夏紫苏与沈炼的二公子曾经在江南同船。念及此,严鸿心头一阵猛烦。真要是去沈家庄,此事倒要问个究竟。
第三日大早,严鸿拜会杨顺,告知借口巡行边塞,准备带兵出城。杨顺一愣:“贤侄,你这钦差当得也太苦了。如今已经入冬,边塞的天气可不是好玩的。这赶上下大雪,怕是路都南行。要我说啊,你还是在大同府待着。要些什么消息,叔父我在山西待了数年,莫非还有弄不到的?”
严鸿打个哈哈道:“不瞒叔父说,侄儿我倒也好个安逸。只是天家这次遣我出来,专程吩咐说,边塞情形,务必查看周全,回头天家说不定召我询问呢。若是我不亲自走这一趟,谁知道天家问什么?拿着叔父给的消息去,总归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难保万无一失。”
杨顺又道:“既然如此,待我使阎儒阎先生陪伴贤侄吧。他本是北地人,对这边塞各处路径城堡,不是夸口,却了如指掌。有他在你身边向导,我也放心。”
严鸿笑道:“侄儿此去,信马由缰,并无一定规划,总之不会到鞑子地界。阎儒乃是叔父的左右手,叔父操持边塞防务,事情繁多,他若离了,只怕于宣大事务不太顺畅。而阎先生在身边,我顾忌着叔父这里等着用人,怕也转悠不爽快。叔父只管放心,不必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