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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陆府。
天色微明,大长老脸色铁青的坐在正厅里,陆紫丞带着一身风雪冰寒回到陆府,刚一进门就对上大长老迎面挥来的一掌,陆紫丞挑眉,对上一掌,两人手掌一触即收,陆紫丞倒退两步,站稳身形,大长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老夫告诫过你,不要和他交手!”
“紫丞用的都是陆家传承。”陆紫丞屏住呼吸,五内俱焚,滋味如同滚滚热油浇在心口,南阳王府确实在旁门左道上独树一帜,暗探能触碰到的消息还是太少,如果今夜他有半点轻敌,就没法活着回来。陆子蓉的心计确实高招,只不过有一个人比他还要擅筹利谋。
“你是我陆家嫡系唯一的男嗣,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紫丞,叔公的话,你要听进去,牢牢记住!”大长老冷哼一声,威严的训话并不需要陆紫丞真正回应。
陆紫丞面无表情,拱手到,“让大长老劳心,是紫丞的不是。”
“哼!凤女才是你首要的任务,你要时刻不忘!别再让老夫亲自过来提醒你!你要懂得适可为止!”大长老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正厅里陆紫丞缓缓闭上眼睛,这就是陆家嫡子未来的陆家家主每天要面对的一切,难怪陆紫丞宁愿躲进宫中,也不愿意回到东山。
“少爷!”暗卫连忙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陆非墨,陆非墨喘了几口粗气,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一会儿才压下体内翻涌的血腥气味儿,“我表哥,他以前和大长老见面也是这样?”
他指的就是刚刚大长老瞬间出手的杀招,虽然只用了不到七成功力,但是他之前冒充陆紫丞到城外阻拦陆子蓉,就受了不轻的伤,内劲激荡不安下,硬接了大长老一招,眼前阵阵发黑。陆非墨慢慢磨着牙,幸好陆紫丞今夜算到陆子蓉和大长老会接连发难,安排他来替身,不然这伤落在刚刚拔除寒毒的陆紫丞身上,十有八|九会留下隐患。
“……”暗卫迟疑了一下,然后靠近陆非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没等他说完,陆非墨勃然大怒,一把拽住暗卫的衣襟,双眼圆瞪,“你再说一遍!你说我表哥他!他竟然!”
“少爷,属下绝对不敢胡言乱语,这些,都是属下亲眼所见,至于东山另有谣言,只会更加不堪!”暗卫单膝跪地,京城陆府大半都是大长老的心腹,少爷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急性子,因此陆紫丞才会严令他们任何人都不能将真相告诉陆非墨。
“他凭什么让紫丞为他试药?药是能乱吃的吗?简直欺人太甚!不行!我……”
陆非墨一口气郁结在胸口,顿时脸色由白转红,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大长老的势力在东山死死的压着陆家嫡系,其心不可谓不狠,这些年来大长老千方百计往表哥的床上送女人,就是希望陆紫丞能一不留神留下一儿半女,这样他就能借机除掉陆紫丞,然后控制幼子。
“我要回东山!我要去见叔叔!”终于喘匀了这口气,陆非墨不顾身体,立即就要启程,他要立刻去见陆氏家主也就是陆紫丞的生父,自从叔母病故之后,叔叔就再也没有露面!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还有什么痛苦是过不去的?难道叔叔就放任大长老为所欲为,控制整个东山陆氏吗?如果是这样,陆氏到底是谁的陆氏?到底谁才是陆氏正宗!
陆非墨却被暗卫拦住,暗卫拼命摇头,“少爷!不能轻举妄动啊!少爷,表少爷说……他说……如果少爷非要回东山不可,就……”
暗卫欲言又止,陆非墨横眼瞪视,“我表哥说什么了?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是表少爷留给少爷的信,少爷看过就会明白了。”暗卫苦笑,他在陆紫丞身边跟了整整十年,直到陆非墨与陆紫丞合修同一门心法,他才受命保护陆非墨。
“拿来!”陆非墨一把夺过那封密信,拆开后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在看到第二页中间时,手一抖险些将密信落地,手忙脚乱的将信抓住,陆非墨闭上眼睛,艰难的消化着陆紫丞保有了十年的秘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陆紫丞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也不肯回东山找家主诉苦,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他有家难归,东山早已没有了陆家嫡系的势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暗卫低声回答,“在表少爷第一次发病晕厥的时候,我和律曾经抱着表少爷去后山求见家主,但是那里守卫森严,我们再三请求也无法进入。最后律不得不动用香料,强行闯入家主闭关的禁地……后来,我们在禁地最后的玄冰中看到了家主,才得知他一直不出现,是被玄冰封印。表少爷以前从来没有提到过,他醒来之后,我和律知道瞒不过他,只能承认我们已经知道了家主被困。表少爷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也不许我等去后山营救,他说家主没有死,只是修炼了一门已经失传的功法,结果走火入魔,不得不在玄冰中净心……”
“我表哥是不是还说,叔叔他一日|没有真正得到安宁,就无法破冰而出?”陆非墨皱眉,躁动不安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稳下来,他隐约猜到那门邪术是用来做何用。
“正是如此!”暗卫立即点头,微微惊讶,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件事。
“胡闹!等表哥回来我要找他好好谈谈,刑,送我去温泉养伤!”
陆非墨闭上眼睛,他知道很快陆子蓉就会找上门来,陆子蓉一定要拖住他,而且他们还会动手。陆子蓉的诡计,正像陆紫丞所说,他要两败俱伤的局面,然后当众得到凤女的亏欠,不然南阳王府始终无法缠上凤府!陆子蓉两次设宴,凤云焕理都没理,甚至两个口信都没派人送去,至今没有只言片语解释,拒绝之意已经直白到无法挽回,因此南阳王府才会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