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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倾城之貌。
此刻，顾倾城收敛了往日的放荡妩媚，一脸严肃地站在极北的冰原之上，萧萧的北风灌满她黑色的华贵巫袍，云低风骤，天地渺茫，仿佛世间苍茫唯此一人的寂寥。
云晔看着临风而立的女子，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禀城主，瘴穴周围的魔兵已经清除，请城主和公子移驾。”
身后传来巫女恭敬的声音，顾倾城依然面对着苍茫天地静默而立，久久没有回应。
“城主……”巫女以为风太大，顾倾城没有听清，又开口提醒，却被云晔的手势制止。
顾倾城的面首很多，不乏绝美卓绝的男子，每个新来的人都备受宠爱，甚至在白云城为所欲为顾倾城都不责怪。
只是新欢旧爱更换频繁，不管多么优秀的男子，最多撑不过三个月就被顾倾城舍弃。
从来只见新人笑，何人能闻旧人哭。
顾倾城不管对过去的面首多么宠爱，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嫁给谁，这次第一天见云晔，就全城宣布择日完婚，震惊全城。
人们都在猜测或许城主真的玩腻了，打算安安稳稳过日子，公子云晔或许就是未来的白云城主。当然猜测云晔也和前面众多男宠一样只得一时之宠的人也大有人在。
顾倾城的脾气巫女是了解的，所以云晔一个手势，巫女很识趣地没有再开口，而是退出一段距离静静等候。
云晔走到顾倾城身边，解下身上的狐裘给顾倾城披在身上。
“在想什么？”
云晔的动作和语气都很自然，仿佛两人不是刚刚相识，而是相交已久的故友。动作自然，却并不亲密。
顾倾城看向云晔，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问道：“云晔，和我做这个交易，你不会后悔么？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罢了，就可以让你不惜舍弃终身的自由甚至性命？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公子云晔舍身去寻找。”
云晔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做事从不后悔，我愿意以命来换的人，自然是值得我这样做的人。”
“是吗？”顾倾城脸色暗了暗，转身走向巫女等候之处，声音淡淡地飘来：“走吧，云晔，我带你去看白云城世代相守的秘密，以下一任白云城主的身份。”
云晔随着顾倾城走向巫女口中的“障穴”，远看不过是一个屹立的冰壁之下，向着地下延伸的洞穴而已。
巫女领路到了洞口，就停住了脚步，和守在洞口的近百名巫者一起守住出口，不让魔族靠近。
障穴之下是白云城禁地，一般的巫者也是不可入内的。
洞穴向地下延伸，视线越来越暗，顾倾城并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在前引路，身侧却自动浮现两团火焰，火焰只能照明，没有任何温度，就如同这周围的冰层一样寒冷。
不用咒文或者法诀就能施展术法，顾倾城的术法造诣可见一斑。
洞穴似乎没有尽头，往前望去仍然是一片黑暗。
云晔只是静静地跟在顾倾城身后，一步步向前。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你就不好奇我带你去什么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