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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云楼中的香炉未燃熏香，却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气息音绕过浅黄色光芒，随着旋转木梯缭绕攀登，入了白千华鼻尖，顿时有种毛孔都想要张开的舒心感。
“是艾叶和茜草？”
席暮歌颔首，“虽说是常见的药，可能从数百味药材中嗅出，千华姑娘也是奇人。
只遗憾在下制香水准有限，倒叫人看笑话。”
艾叶和茜草有止痛，温血等功效，当初她在野外受了伤常用随身携带的干艾条薰身，味道自然很熟悉。
而且——
“咳咳。”席暮歌用素娟捂住了唇瓣，眉头拧成一块，仿佛十分痛楚。
他好像受伤了。
“不，很好闻，我很喜欢。”
她说的是实话，这种天然药草香比起现代某些用药粉才能激出的香水味道好许多，而且实用性也不是所谓香水可比的。
“是吗？”
席暮歌浅浅的笑了，儒雅的面庞笑起来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
“小丫头，你若是喜欢，大可带些回去。”
他居然叫自己小丫头！她可是组织第一杀手！如今竟被一男人亲昵地唤作小丫头！
“医尊……”白千华略顿了顿，“这样恐是不妥。”
“我年长你七岁，即使不叫小丫头，千华姑娘若是愿意让我唤妹妹，在下也不介意。”席暮歌上到五楼抚着一盏未燃的香炉笑到。
白千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可未曾忘却那****说的话。”
席暮歌温润笑容不变却是多了一份意味，“在下也不曾忘却。如若你在有限时日内依旧‘庸才’，那在下便会提前取走性命。
所以，小丫头，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会对你做什么，与其反抗不如乖乖顺从。”
当白千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双手已被一只大掌举起，席暮歌在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动作十分轻佻，可在他身上不论做什么都是十分自然，依旧君子。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根骨不错。”席暮歌赞了赞，然后放下钳制她的手。
继而他又咳嗽了两下，恍若一病态美男。
白千华怀中的瓶瓶罐罐掉了出来被席暮歌瞧见，欲拾起，被席暮歌抢先一步拿了去。仿佛是由于病痛而皱着的眉头反而更加成结，“真言丹，合欢散……”
他在念上面写的潦草的字时声音也十分好听。
古代和现代的医生都有一个特点，处方单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所以白千华安慰自己，不知晓那是媚丶药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白皙的手指捏着瓶身放至鼻翼下，用右手微微扇风，细细嗅着里面味道。
皱眉，眉头皱得不能再皱，
“这合欢散竟是九制的，药效十分猛烈，可持续一日之久……”
随机他脸色一白，看向白千华。
“你想对我做什么”，席暮歌神色羞赧，结结巴巴到，“在，在下可不喜欢瘦骨头的小丫头，女儿家家岂可、岂可这般……”
说到后面竟是有些训斥之意，本想解释一番的白千华顿时乐了，想不到这个医尊骨子里这么正经。
看来他对自己称呼“小丫头”也不过寻常意味，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交个朋友也是不错。
“岂可这般？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