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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步步行走沉稳自若,如履平地。
苍昊向来习惯了高高在上,却从来不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嘲讽失败者。
离开金銮大殿,行过空旷广场,天色一点点亮开在眼前,宫门遥遥在即。
一身雪衣沐浴在灿烂明媚的阳光之下,如雪清冷却绝世脱俗的容颜更显几分纯净的尊贵。
远处一抹玄色身影施展轻功到了极致,片刻之前还在宫门之外,转眼人已至眼前。
苍昊漫不经心的一眼淡淡望去,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神色间一闪而逝的急迫尽收眼底,面上却什么容色未露,脚下亦分毫未顿,迳自擦身行过。
见他完好无损,一袭雪衣依旧纯净飘然,不染半分血迹……谢长亭无声松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微微垂下眼睑,沉默如影子一般跟在其后。
出了宫门,苍昊淡然道:“可以让舒河收兵了。”
“收兵?”谢长亭有些讶异,“主人没打算直接攻下帝都?”
“帝都已破,无需再多费时间。”苍昊道,“传令给冀北和十四,西域可以动手了。”
谢长亭静了片刻,抬头望了望眼前风华无双的背影,思及方才听到的轰隆隆声响,以及金銮殿方向一片乌云翻卷、昏暗如潮,表情有些许迟疑。
苍昊偏头瞥了他一眼,“有话要说?”
谢长亭微微思索之后,才道:“凤御熙死了?”
“嗯。”苍昊淡淡点头。
谢长亭眸底闪过些许复杂的深思之色,久久无言。
虽悠闲交谈,然说话间,两人已不知不觉行至宫外护城河边,苍昊缓缓踏上奉天门外的浮桥,轻垂视线,目光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之上那截然怪异的色泽,与不同寻常的光亮,偏首道:“最多不超过七日,九座浮桥便会难以抵挡强烈腐蚀性毒素的摧毁而全数坍塌。届时护城河闸门自毁,机关自启,剧毒河水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淹没这座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加上本王的阵法相助,神鬼也难阻——穆国的皇宫被摧毁殆尽之日,方是河流倒退、阵法自破之时。”
谢长亭闻言,神色未变,只点头道:“主人出手,自是算无遗策。”
漫然走过浮桥,苍昊淡笑:“上古卷轴上记载的九宫阵,刚好九九八十一式,最后一阵九九归一阵,是为整副卷轴上最简单也是最完美的一阵,至今尚未出现能破阵之人——布下此阵,所需要耗费的内力,几近于七年修为,无三月时日不能恢复。”
谢长亭闻言静默了片刻,须臾,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神色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苍昊淡笑:“有什么话要说,本王此刻正好得空,姑且可以听上一听。”
“长亭没有什么话要讲。”谢长亭道,“就算主人不说,长亭也定然是要问的,主人的安危时刻牵动着全局——自然,若因此而惹得主人不快,长亭甘心领罚便是。”
苍昊淡笑:“内力的损耗于本王来说,不算什么。本王自己没放在心上,也同样不希望你在心里胡乱臆测,索性便直截了当告诉于你。这对于你来说,应该勉强算是个能安心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