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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挣脱他的钳制，转身看向一旁的韦律师，淡笑道：“麻烦你再给我一份协议书，谢谢。”
她说的极为平静，甚至含着笑。
似乎那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结婚协议书。
韦律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为难地看着上官谦宇。
“给她！”男人怒视她一眼，她脸上的淡漠激怒了他，“明朵朵，离婚之后你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明朵朵正接过韦律师递来的协议，听到他这话，手指微颤。
“我绝不后悔。”
平淡的四个字，将她的心境表达得明明白白。
这次签字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仿佛开启逃脱牢笼的锁一样。
他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牢笼呢？
连同她的心，加上她的人，都被他困住。
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从他身边逃离。
“你签。”她迅速地将协议递给他。
他一把抓过来，想起她的决心，喉咙有些哽咽，却还是迅速地拿过签字笔。
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立刻跃然纸上。
上官谦宇。
明朵朵。
他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协议书，忽然就想起结婚的那天。
一样的白纸黑字。
一样的两个名字。
一样的笔迹。
可是两份协议的内容天差地别。
“好了么？”明朵朵蹙眉看着他，催促道：“如果签好了，我这就去做手术。”
上官谦宇的目光从协议书上移到明朵朵的身上。
眼前的女人，比起他刚见到的时候，真的瘦了好多好多。
头发更加地长，快要及腰，黑亮黑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那张熟悉的小脸，早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中。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她倔强的深情。
他忽然好想对她说，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愿意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他不会再计较。
可是他说不出口。
可恨的自尊心又出来作祟。
骄傲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她面前低头呢！
快速地合上文件夹，扔给了一旁的律师。
明朵朵见到他的动作，深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是顿时失落，好像空了。
“医生，我们进去。”她扭头，不想再看到那张早已铭记在心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