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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约定,万万不可做那无信失约之人。”
宗弼一听这话,顿时双眼一瞪,怒容便也浮现上来。而银术哥瞧见宗弼勃然大怒,便也爆喝一声上前一把提了那老者的颈脖,转手便丢在门外,然后拔刀一下便斩下了那尚且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老者头颅,而后便见银术哥提着老者转身进来,与宗弼道一句:“元帅息怒!”
见此状况,正在殿中一边吃喝一边看戏的诸部头人都是一呆,虽然大家都是自幼刀头舔血的狠人,倒也不会因为见得现场斩首而胃部不适,可瞧着宗弼没来由的勃然大怒,银术哥突然就出手杀人,还是有些惊惧。
宗弼左右瞧看了一眼,将诸部头人的惊惧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便也与银术哥摆了摆手道:“来人,将首级送去元山,与那崔卓传信,本帅是不是言而有信之人,自有日月可鉴。”
此事自然有下人去做,银术哥将首级丢给下人后,也不洗手便来坐了宗弼下首,也与诸部头人大嚼畅饮起来,谈笑风生间是不是还用沾染了血水的手与人比划,豪鲁的模样还当真难以言述。
不久,宗弼借故便也回了帅帐,银术哥与诸部头人也各自回营,只是在走下城门楼时,乞列迷部的头人乌里乞便也大着胆子来问道:“术哥!元帅与那高丽人到底做何应承?又为何会这般发怒?”
银术哥听来一笑,借着酒意便也透露道:“那高丽人以私通消息为条件与乌朱约定,待他重被高丽王复起为上将军后,乌朱便要撤军……嘿嘿!你们说说,这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众人听来,也觉得没有道理,不过有人借着机会便也问道:“术哥,这人方才口中的那位却是谁来?”
银术哥便也答道:“便是乌朱的安达,也是阿骨打膝下长公主兀鲁的丈夫,所以算起来还是乌朱的妹婿,大宋的淮南王黄杰。”
这些白山三十部的头人们这次受邀来组团打劫,自然不可能一个个都带着耳朵和眼睛过来,因此对高丽乃至大宋的情报所得都少得可怜,如今听着席间短短几句话里居然藏着如此多的隐秘,自然也都来了兴趣,便也将银术哥邀会了营帐,几盏奶酒一灌倒也真从银术哥嘴里掏出了许多东西来。
末了,银术哥倒也在醉倒之前与众人一个准信,便是如今既然得知黄杰回了大宋,那么大军南下攻略高丽之期便也不远了。
虽然自始至终,头人们都没搞明白这何时打高丽为什么与黄杰的去留有直接的关系,但只听说将要开打,便也高兴地不管不顾了。
只是,没人知道罢了宴席的完颜宗弼并未当真回了帅帐,反倒是独自一人骑马出了义州城,疾驰了数里后,这才奔上一个小土丘往西南眺望,面带笑意的口中喃喃道:“安达,且一路好走!”
翌日一早,完颜宗弼升帐聚将,求得萨满定下出征吉时,又斩杀了一头白牛祭旗,下令即日南征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