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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里吧。没人拦着你,回去的盘缠我给。”
李素素含泪道:“好了,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我等会就去练剑。今后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忙完家务事,李素素问杨慧要了一把长剑跟着徐文一起走到外面草坪上开始对练。她好似很害怕徐文和赵广眼里凶狠的目光。然而,她越温顺,他们却对她越凶,说话总是刁钻刻薄,就差没动手打她了。
李素素的动作竟然变得非常迟钝,尽管白莲剑法对她而言早就是轻车熟路,但发挥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十数招之内就已经被徐文的长剑搭上肩膀而落败。
徐文:“你能不能用心点,这么不堪一击?”他心里一阵酸楚:“难道桃花仙子真的就这么毁了吗?”他倒不是想折磨她,只是隐隐觉得,作为有着神圣使命的桃花仙子绝不可能就此一蹶不振。他必须好好刺激她回复潜力,重新振作起来。这才不得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来气她。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徐文却并无把握。反正她什么都没了,只要阻止她做傻事,也不怕她再有什么损失。
李素素也不想被人看扁,所以在对练的时候已经全力以赴了,却依然被他一阵责骂,终于赌气地扔掉长剑:“我不练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要不杀了我,拿我人头交给聚义帮去吧。我死了,他们就不会再来挑衅了,也省的连累你们。”说完转身就想朝屋内冲去,却被徐文一把抓住右腕。
徐文手腕微微用力,李素素却已觉得剧痛钻心,仿佛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一般:“你快放手,痛死了。”
徐文冷冷道:“死都不怕,还怕痛?”
李素素:“事已至此,你老是埋怨我有什么用?我把剑法练得再好也敌不过聚义帮的高手。你要是真想为大家好,就应该放开我,让我去修炼仙法,早点恢复隐遁术,我也好去找师父来帮忙。”
徐文:“现在知道找师父帮忙了。决斗之前怎么不多做点准备呢?是不是幻想着龙腾刀的主人能在关键时刻英雄救美?自己都不争气,还老指望别人帮忙,真是没用。”他手上一点都不松劲,反而是抓着她的手腕朝背后反剪过去。
李素素忍受不住,只得弯下腰,转动身子,模样十分的狼狈:“你欺负我?”
徐文:“少废话,不想被欺负就好好练剑。”说完松开她的手腕顺势一推,竟然将她一下子推倒在地。
李素素只得捡起长剑,继续舞起那些枯燥无味的剑招。她知道,这样练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心里不乐意,手上的招式更是变得生硬。剑术再好也只是剑术,她渴望的还是能恢复仙法,可是,徐文偏偏不让她回房练功,不由得心里烦闷,恨不得将他撵跑。
练了不到一个时辰,李素素已然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双腿一软就要坐到草地上休息。徐文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扯起来:“累不死人的,继续练。”
这时赵广找来了一把铆好的楠竹枝递给徐文:“试试这个,再不听话就打她。既然她不懂事,就别怪我们心狠。”
李素素:“你们都走开,我不要你们管。”
徐文接过竹枝,舞动了两下:“少啰嗦,不想挨打就老老实实练剑。”
她彻底奔溃了,横竖都不好受,实在累的动不了,但是徐文他们又蛮不讲理,竹枝抽下来的感觉一定不好受。罢了,这么多年辛苦努力都白费了,何苦再挣扎,咬紧牙关,手腕一翻,剑锋直朝自己脖子削去。
徐文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剑扔到地上:“你就这么死了,对得起你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吗?”
李素素冷冷道:“我实在没劲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打死我也不练了。没用的。”她果真不练了,徐文没办法,只得舞动竹枝狠狠地朝她身上抽打。李素素尽管痛得不自主的扭动着身体,却依然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陈芳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一把拉住徐文:“有你们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徐文:“你不想毁了她,就别护着她。”
陈芳:“她毁不毁,关你什么事?”
李素素:“你们别吵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如果你非要折腾我的话,就想个别的法子吧。没力气的时候,你就算把我打死,也走不动呀。”
真让人无语,陈芳两次替她打抱不平,都被她自己反过来劝解开。明知道没力气练功,又不肯多吃点东西,尤其是肉食。她是不是真的犯贱了?为什么会这么不可理喻?这下连陈芳也懒得理她了,赌气地转身走开。
其实,所谓的不可理喻,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某人心里的想法没有被旁人正确理解的缘故。李素素继续坚持吃素菜的原因是因为她不论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对其他生灵的同情和尊重,这也是她师父李青莲一直所坚持的。
不能因为遭遇的改变而放弃心中的信念,否则就真的是太懦弱了!
至于她对徐文的一再忍让,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连累了朋友而愧疚于心。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的自制能力不是很强,也许确实需要有人管管她。虽然,现在徐文对她的要求确实过分了一点。但要真把他气跑了,只怕是,自己犯糊涂的时候也没人给她宝贵的忠告了。
徐文:“走不动是吗?那好,我不要你练剑了,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站好。”
他说完,转身走进屋内,找出两根绳子,把李素素带到屋檐下,和赵广一起把她的头发用一根绳子绑住绕在房梁上拉直,再把另一头拴在窗格子上。然后,又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绳索绑好。这样,她就必须老老实实地站直了,否则就会因为头发被拉住而痛苦万分。
徐文:“我这是在帮她克服自己的弱点,请大家不要心软,不要去帮她。”
陈芳被杨慧劝走了,真没人给李素素解围了,她就这样可怜兮兮地被强制着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不过主意是徐文出的,他也真怕弄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只在草坪上心不在焉地练剑,却暗中留意着李素素那边的情况。
杨谦夫妇采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杨夫人看到屋檐下站着的李素素顿时惊喜交加:“太好了,素素终于醒过来了。只是,你们为何这么对她?”
徐文:“她武功和仙法都没了,我想帮她磨练意志,以便在今后能够勤修苦练尽快恢复武功。”
杨夫人:“哎,她的xing格过于温顺,天生就不是打架的料,你又何苦让她恢复武功呢。”说完拔出宝剑,三两下就割断了绳索,将李素素搂在怀里含泪道:“孩子,你能活过来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李素素:“伯母,对不起。我让大家费心了。”她只是含泪抱紧杨夫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徐文:“伯母,既然您这么说了,那就问问李素素自己。她要是想让我们继续管教她,早点恢复武功,我就留下来。她要想做个普通人的话,我明天就回襄阳去,当我们从没认识过好了。”
李素素:“你走吧,我的事不要你管。”
徐文没有再说话,第二天上午,他果真准备好行囊与众人告别,离开了侠义庄。除了杨慧与李素素之外,所有人都为他送行,只是没有一个人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