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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距离画风苑并不太远,华蓉若走了三五分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刚刚进门,便瞧见一身白衣的赫连齐玉正站在桂花树下仰头瞧着,他的黑发如墨,直达腰部,微风阵阵,吹的那柔软如缎面的秀发随风摆动。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赫连齐玉很快便转过身来,他不笑不怒,平静的看向门口的华蓉若。
华蓉若上前走了几步,走到赫连齐玉跟前,赫连齐玉轻声问道:“去哪里了?”
“恩,去前面了一趟,你怎么来了!”
“身为教习师傅,自然要过来了!”赫连齐玉浅笑一声,看向画风苑招待客人的小厅处,刚刚瞧着那里丫头们出出进进,似乎在忙着什么,“今日可有事要忙?”
“今天你生辰?”华蓉若不是个扭捏的,总归早晚要让赫连齐玉知道,更何况她觉得开心多一点时间,比最后那一刻的惊喜还好。
“你知道了!”赫连齐玉轻声问道,他的声音轻轻的,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恩,知道了,正打算帮你简单过一下!”华蓉若柔声说道,瞧着明蓝从厅堂里走出来,又对有些呆怔的赫连齐玉道:“可想进去瞧瞧!”
“为本王准备的?”赫连齐玉声音略有颤抖,只是很轻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发觉,但他的心脏用力的跳动着,心中的感动让他有种冲动,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紧紧的抱入怀中。
他从不曾奢望过,她会为他过这个生辰。
只是他还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心事掩埋,或许是因为面子,或许是不想将自己的卑微完全在心上人面前暴露。
两个人皆不是热情洋溢之人,自然表达也是淡淡的,华蓉若在他点头之后,便率先向前走去,领着赫连齐玉进了屋子。
因为时间有限,华府如今又禁止外出,所以屋子内的变化并不太大,但华蓉若让人准备了红绸和蜡烛,在屋子里许多地方都挂上了红绸,摆上了蜡烛,又处处放了鲜花,整个屋子梦幻又喜庆。
华蓉若抬脚往里面走去,赫连齐玉也安静的跟随,绕过见客的四方椅之后,走到往常放置饭桌的小厅,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撤下了字画,用红绸拼接成了寿辰快乐四个大字,
“很简单,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华蓉若开口问道,往里走了几步,虽然有些不工整,但她倒觉得意境很好。
赫连齐玉眼睛也落在那四个大字上,比之金银珠宝,古玩珍奇,这几个字太过廉价,但在他的眼中却成了最珍贵的宝贝,比之那昂贵的宝物不知喜欢了多少。
他并不说话,只是抬脚缓步走了过去,细长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又准确的落在了那寿字上面,指尖微勾起轻轻触摸那些丝带,缓慢的沿着字体的走向上向下抚摸。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要将每一处都轻柔的抚触,
华蓉若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那认真又庄重的样子,让她心底不由觉得酸涩,忽然便想起那日在百味居吃的那顿奢侈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