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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我……”叶慕霜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显得十分局促不安,“芷颜姑娘……哦不……皇后娘娘,我没有……没有……”叶慕霜慌慌张张地朝着萧芷颜摆手,似乎想要极力解释些什么,可是却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萧芷颜皱了皱眉,或许这个单纯善良的叶慕霜单恋着原来的萧芷颜,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自己偏偏嫁给了他的兄长,寒国的君主,他们俩的身份立即成了尴尬的嫂嫂与小叔,再加之叶慕渊在一旁冷嘲热讽,原本就老实的叶慕霜就更不自在了。
“大王爷,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看了一眼慌乱的叶慕霜,萧芷颜冷冷地对叶慕渊说道,“市井流言,无知百姓讹传也就罢了,身为堂堂的大王爷,如此以讹传讹,诋毁本宫,合适吗?”
叶慕霜见萧芷颜没有责怪自己,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叶慕渊,他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萧芷颜如此强势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在他的印象中,萧芷颜一直是个胆小柔弱的女孩子,难道做了皇后,连脾气性格都会随之改变吗?
“皇后真是好口才。”叶慕渊似乎对萧芷颜有着某种偏见,“看来嫁给了那傻子,有傻子给你撑腰,你连说话都大声了不少啊。当年追在皇甫兰溪屁股后面跑的人是你,此事我和三弟都亲眼所见,又何谈因市井流言而以讹传讹呢?皇后这不会是仗着傻子的宠幸就要颠倒是非黑白,胡乱给我扣帽子了吧?”
萧芷颜听着叶慕渊左一个“傻子”,又一个“傻子”地叫着,她能感觉到叶慕渊对自己的敌意,倒是叶慕霜有些着急地对叶慕渊说道:“皇兄,不可这般说皇上……”
“你就是怕这个怕那个,他是傻子全天下人都知道,有什么说不得的,他听本王说了那么多年,也没把本王怎么着呀!”叶慕渊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喜欢这个女人那么多年,又扭扭捏捏地不敢告诉她,你看,现在她成了你皇嫂了,这辈子就和你没什么缘分了,你还是尽快对她死了这条心,赶紧找个大家闺秀做王妃吧!”叶慕渊也不顾叶慕霜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继续说道,“其实本王原本觉得你们俩还挺配的,都那么胆小怕事,不成气候,哼!”
萧芷颜豁然开朗,其实叶慕渊是十分疼爱叶慕霜的,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回应叶慕霜的感情,所以他才对自己如此看不顺眼。
“我觉得大王爷说得对。”萧芷颜转向叶慕霜道,“我现在已经嫁给了寒王,你我之间就再无半分可能,若大王爷所言属实,那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女子作妻子,若大王爷只是信口胡诌,那我也依然希望你能觅得良人成为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萧芷颜的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一直局促不安的叶慕霜猛地抬起头,清亮的双眸有些惊讶地看着萧芷颜,而一直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叶慕渊也愕然地看着萧芷颜,他是个直肠子,事事都挂在脸上和嘴上,可是他深知萧芷颜是个内向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现在竟然大大方方地说无法回应叶慕霜的感情,并祝福他,这般的大气,一般女子绝无可能做到,更何况是胆小怕事、终日畏畏缩缩的萧芷颜呢?
“你……”见萧芷颜要离开,叶慕渊忍不住叫住了她,“真的是萧芷颜?”
萧芷颜猛然回头,她心中一跳:糟糕,自己是爽快之人,却与原本胆小怕事的萧芷颜相差甚远,且不说是熟悉萧芷颜的人,就连这些仅仅只是“相识”的人都会怀疑她的身份,看来她必须行事更谨慎一些才是。
“你说是,我也许已经不是,但倘若你说不是,我却仍是萧芷颜。”考虑再三,萧芷颜还是给他们打了个哑谜,“但不论怎样,你们近日所见的萧芷颜就是我了,以后也是。”说完便转身离开,剩下叶慕渊和叶慕霜看着她绝美的背影呆愣了好一会儿。
“皇兄……”过了很久,叶慕霜才缓缓开口,“虽然我不明白皇嫂的话,但是心中却不知为何会有一丝感觉,那就是芷颜姑娘……已经不是她了……”
“不,三弟。”叶慕渊看着走远了的萧芷颜的背影说道,“与其说萧芷颜已经不是她了,更不如说,她才是萧芷颜更合适。”她绝对不是自己所认为、所理解的那个萧芷颜,只是这样的萧芷颜,第一次让他有了觉得“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