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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银色的湖畔，倒映出星光点点，偶有鱼儿露出水面窥视着糊岸上，两道靓丽的倩影。
灵悦凭栏而立，翘首遥望星空最亮的北斗星，听着张如意冷冷的质问声，在耳畔响起：
“你方才为什么说，就知道张香玉一定会出事？”
“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想说。
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灵悦收回遥望北斗星的视线，落在张如意的脸上。
“更不知道，那些事能不能和小张管事您说。
毕竟张香玉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做伤害她的事。”
灵悦语气诚恳，带着怀揣惊天秘密的惶恐和不安。
恰如其分地，让张如意的好奇心膨胀，也让她感觉，找到揭开张香玉死亡真相的契机。
张如意伸手拍了拍灵悦的肩头，脸上的笑像极了，卖胭脂老板娘，哄骗姑娘们掏银子时，温柔可亲的笑容。
“我是负责你们的秀女，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听管事说，你是九溪村的人？”
灵悦看着张如意，有些胆怯地点点头。
“其实我的爷爷，也是九溪村人。
只不过，后来在平阳镇置办了家宅，就没有再回去过。
这样说起来，其实我们是老乡。
抛开我的职责不说，光是我们老乡的情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边。”
就算我让人杀了张香玉？
灵悦垂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嘴角扬起的抹冷笑。
“但是，听我娘说，秀女如果做了那事，下场会很惨。”
张如意眸子一亮，果然有内情！
但，看灵悦犹犹豫豫，她耐心劝道：“你若真关心张香玉，就该把事情说清楚。
我也好知道，怎么帮她。
等她闯下祸，到时候我想出手帮忙，也来不及。”
明明张香玉，都已经成了具尸体。
张如意还能睁眼说瞎话，难怪张嬷嬷会让她，顶管事的肥缺。
灵悦故作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其实我也不太肯定。
那天，我看见张香玉一个人躲在屋里哭。
问她怎么了，她起先不肯说，后来——”灵悦脸一红，几次欲继续说，但都窘地闭上嘴。
急地张如意，连连问道：“后来怎么样？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
灵悦再次鼓起勇气：“我看见她脖子上有很多伤痕。那痕迹，像——”
“被人掐的？”
灵悦摇头。
“用绳子勒的？”
灵悦还是摇头。
“刀痕？”
灵悦头摇地更厉害了。
终于，张如意失去所有耐性，眉尾一挑，沉声道：“究竟像什么？”
“像是被人……被人亲过……”
灵悦支支吾的声音低如蚊蝇，但张如意却听地十分清楚。
她细长的眼眸，阴测测地眯起，“你确定？”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
不过，那痕迹肯定不会，那么快消失。您可以，亲眼去瞧瞧。
您答应过我，会帮张香玉的。
就算她真的犯下大错，也一定是受了他人蛊惑……”
张如意手一扬示意灵悦闭嘴，她冷说：
“我心中自有定夺，此事不要同旁人说，免得再生枝节。”
灵悦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明白的，张小管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