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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建兴二年二月中,在大晋扬州建康城里忽然开始流转起一条流言,流言的主角是三个人,大晋琅琊王司马睿册封的大将军王敦,左将军陶侃,以及长安至尊册封的镇东将军王烈。
三人都被一个人联系在一起,而那个人叫做令狐艾。
事情的经过也很简单,用坊间传闻所言,就是陶侃如今拥兵十余万,不思报效朝廷,却有自立之心,不但在领地上擅自减免税收,收买人心,更是与王烈结盟,妄图引王烈和他的幽州狂澜军入驻江左。
而这期间,因为王敦不忍王烈和陶侃阴谋得逞,造成江左百姓生灵涂炭,所以派人刺杀了王烈派出的使者令狐艾,如今令狐艾生死未卜。
这个留言传出不到半日,就引得建康城上下议论纷纷。大晋虽一统,但北来的司马氏灭了南边的西属和东吴,这中间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一个大一统的朝代就能化解的。
所以有晋以来,南北世家、甚至百姓就互有隔阂。
尤其是永嘉之乱后,大批北方士族南渡,却雀占鸠巢,完全压制了南方士族,掌控了江左的政权,如琅琊王氏就是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例子。
也因此,江左的官吏,由其是世家士族都很敌视北地的势力侵入。
原有的江左土著世家是对北地势力有提防心,而已经入主江左的原来的北地士族则也不想再有外来势力分他们一杯羹。
因此,这个流言一传出,顿时在上上下下引起一片争论。
你王烈是抗击胡虏的英雄不假,但现在又凭什么身份来入驻江左?
至于陶侃,本就是寒门之子,被这事士族所不屑,你又凭什么勾结外人,妄图做大?
也因此,这一场议论中,真正责骂王敦独揽大权,只手遮天的少,到是很多人都开始大骂陶侃假仁假义,狼子野心,一些士族的御用文人,更说出了诸如什么寒门多忘恩的口号。
但随后,却是又有一群人开始在城中攻讦王敦,说王敦名为阻止陶侃,实际上是专权,是怕陶侃和王烈来江左分他的权利,这些人还鼓吹琅琊王司马睿仁德,是江左未来真正的希望等等。
结果,很多人开始把目标转向司马睿,认为是司马睿策划了这一切,而且刺杀使者这件事情若是王敦做,顶多算是个专权,但若是司马睿做却是有违皇家威仪,因此很多人开始指责司马睿太过为过。
司马睿知道消息后,气得连摔了数个别人进贡给他的玉器,又紧急召来刁协、刘隗等人商议不提。
不过,无论如何,这风暴的中心焦点都集中在了一人身上,你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令狐艾,尤其是不知道何人放出消息,说令狐艾身上有王烈和陶侃已经签署好的盟书,所以各
方势力无不蠢蠢欲动,想要找到令狐艾,得到这份盟书,好能作为要挟陶侃,甚至直接逼迫陶侃的证据。
而就在这满城风雨流言中,一支商队却进入了建康城的西门。
这支商队来自益州,名曰元盛商队,常年来往与益州与扬州之间,是有名的运送蜀锦的大商队。
而这浩浩荡荡足有数百辆辎车组成的车队在城门外足足派出了七八里。
因此,就连那城门官也对这商队老板十分客气:“李东主,这可有大半年没见你了,你这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
因为蜀道难行,这一路又山高水长,盗匪众多,多以就算这种大商队,一年最多也只能跑上三次,甚至只有两次,而每次光在路上就要耽搁近两个月,最多日行不过三四十里。
也因此每一次商队派出的车辆都在百辆以上,这次更是达到了两百余辆,加上护卫、车夫、伙计等,足有近千号人。
但他们从中获利也是颇丰,可以说是每一辆辎车都等于一车的五铢钱。
而这个守门官如此客气也是因为只要商队一过,这位李东主那次不要给上他几十贯钱做打点。
果然,那商队老板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塞进那守城军官的手中,笑道:“托您的福,这一路跌跌撞撞,逢凶化吉,总算又见大人您了。”
那守城军官接过钱袋,满脸喜色道:“那提前恭祝李老板这趟生意大吉了,对了李老板你们进城后赶快找个车马店住下,这两日切莫到处乱走哦……”
李老板一愣,他身旁一个车夫却道:“军爷,我们是买卖人,进城后要给各个商行送货,不走怎么能行,这耽搁一天是要损失很多钱的。”
那军官了一眼这个车夫,只见他生的白白净净,可是偏偏一双三角眼,稀疏的山羊胡子,叫人不喜。
但刚刚接了人家的东主那么多钱,这军官还是耐心道:“你们从长沙府那边路过难道没听到什么消息么?”
商队老板一愣,片刻道:“不曾有什么消息啊?”
那军官一听,却神神秘秘道:“李老板,我与你交好,才告诉你,你可莫要告诉别人,更不要说是我对你说的,长沙府几日前出了大事,那陶士行与幽州的王烈密谋结盟,事情败露后,有人刺杀了来自幽州的使者,现在各方大人都在追查那使者的下落,因为那使者身上有双方结盟的盟书,若得到手里,就能治陶侃的罪。所以,李老板你这一路来若是能发现那个使者的行踪,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那商队老板一听,却是一愣,片刻笑道:“大人你说笑了,我一个商户,哪有那好命,不过想来那家伙一定胆小,说不定早就回到北方了,怎么还能来建康自投罗呢?”
那军官点点头:“这到也是,不过你们走南闯北的,多留点心,兴许就有发现呢,好了,李老板不和你多说了,你们进城吧”
说完,一挥手,放众人进城。
那商行老板感谢后,带着商队进入了建康城,进城后先将货物运送到事先定好的仓库存放,然后入驻了一个大的车马店。
草草吃过午饭,那商队首领却叫人令狐艾和贺葆、王任去他房间叙话。
接到这个邀请,令狐艾一愣,贺葆却道:“大人,定是这老板出我们的身份,要不要……”
说完,做出一个刀砍脖子的动作。
令狐艾摇摇头:“不可,他若真有意害我等,在城门时就该说穿了,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那王任也道:“就怕他在城门时还不敢确认,而且也怕连累整个商队,更不想给那军官得去功劳。但如果现在擒拿住我们,所谓的功劳可就全是他的了”
令狐艾一听,点点头:“如此说,却也有道理,但如今我们身在城内,想要走也不易,没有他的配合,更是寸步难行,这样你们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擒住他,这车马店附近地势复杂,他们想要抓我们也不易。”
贺葆和王任点点头,既然令狐艾这个文士都不怕,他们两个自然更不怕。
那边,少女阿玲正和自己哥哥阿乌走出房门,一见令狐艾三人,却是一把挽住王任的胳膊,娇声道:“阿任,你要去哪里?是要去逛街么,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你带着我好不好?”
虽然和这阿玲按照他们土著的风俗成了婚,可王任和阿玲并没有立刻入洞房,毕竟汉家讲究新婚前要拜见父母,而且王任还是军人,必须要向上边说明。
阿玲却是个懂事的少女,也不埋怨王任,阿乌自然是自己妹妹高兴就好。
因此两人现在并没有住在一起,阿玲和商队内的一些妇女同住,阿乌则和王任、贺葆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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