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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浓烟滚滚，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许弋睁着通红的双眼，疲倦的抬起头。
经过集思广益，他总算东拼西凑出了一份计划书，诚如楚庭和程笍分析的那样，这方面确实非他所长。
伙伴看他这种状态有些担心，“老许，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就你这个状态去见投资人，还不得把人吓着？”
许弋摇头，“赶早不赶晚，我已经把程笍得罪了，万一天谭要是再走，咱们可就彻底完了。我先打个电话，然后洗个头精神一下，保准不会耽误事。”
他拨通了楚庭的电话，“楚总，计划书我弄好了，您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送过去？什么？你要来公司看看？”
这下不止许弋，其他创业伙伴都傻眼了。
他们哪来的公司？
B站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间出租房里呢！几台电脑，加上他们些人。万一天谭的人看到这么寒酸的景象，对他们失去信心不投资了怎么办？
“老许，不能让他们过来。”同伴站在许弋对面，做着嘴型。
许弋心里也清楚，就家里这乱糟糟的样子怎么能给楚庭看？
“那个……楚总，公司最近正研究搬家，挺乱的，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
许弋低估了楚庭的韧性，不管他怎么解释，楚庭一定要过来看看，还说这是第一次实地考察。
怎么办？
许弋无奈的看了小伙伴们一眼。
那几个人什么都没说，开始卷袖筒，抄家伙。
还能怎么办？
赶紧收拾卫生吧！
办公环境就这样了，一时半会的改变不了了，总不能再给投资人一个脏乱差的坏印象吧！
下午，楚庭和沈月一起出现在出租屋所在的小区。
“你确定是这里？”沈月有些诧异。这根本也不是写字楼啊！整个一个大杂院。
“应该是！他们的经济条件不好。”其实楚庭也有些叫不准了。她知道B站现在很艰难， 但没想到会难成这样。
眼前这个小区怕是都快要成为文物了，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挂着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楼下小孩跑，大妈叫，生活气息十分浓厚。
B站好歹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有影响力的网站，大本营就设在这里？
还好，没等楚庭他们诧异多长时间，洗了头，换了衣服的许弋带着小伙伴迎了出来。
“楚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条件不太好。”
楚庭点点头，心想这哪是不太好，简直就是太不好了。
她将沈月介绍给了许弋后，说了句话，“咱们进去看看吧！”
“好的，请！留神脚下，别绊倒了。”许弋在前，领着他们穿过杂物堆积的楼道，进了出租屋里。
经过一上午的紧急打扫，出租屋里好歹有了点模样，虽然依旧和整洁挂不上边，至少看着像个办公的地方了。
楚庭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心里已经打了主意。
B站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