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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誉，如果没有谈总之前积累起的良好信誉，天谭基金很有可能朝着你说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啊！”关心水三口两口抽完了烟，谈小天又递给他一根。
“谈总，今天见到你，我想明白了。之前你拒绝我，我一直想不通，像你这样顶级的商人，不是应该把利益看的最重吗？你怎么会去关心管莓和罗志豪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去想正义能不能伸张这个问题？”关心水吐了一口烟，“刚刚听了许总的话，豁然开朗，差着境界呢！”
“我这样的人，最多只能管理一家公司，只有谈总这样的人才能站在顶峰。”
谈小天静静听他说完，“你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关心水很冷静，“差不多，死刑，就等着开庭宣判了。”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预料到的，两条人命，再加上其他案件，关心水必死无疑。
“谈总，不知道管莓和罗志豪的家人来了没有？如果他们接受，我想赔一笔钱给他们。”
“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关心水抬头看着棚顶，似乎在思索，许久，他才开口，“我这一辈子也算值了，喝过最贵的酒，玩过最美的女人，曾经以为，这就是我奋斗的目的，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不能再错，如果能够重来，我只想每天晚上陪着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对不起他们。”
从看守所出来，谈小天和许芯都沉默了好久。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许芯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关心水其实真是个人才……”
车子回到远景大厦，谈小天下车，只见许芯头发上沾了一片雪花，他一抬头，下雪了。
2013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不期而至。
******
晚上回到四合院，只见餐厅里父母妻儿都在等他。
圆桌上，一只烧的正开的铜火锅冒着热气。
今天他难得的回家早，谈跃进来了兴致，想吃火锅了。
一家人围坐，涮着羊肉，说着话。
谈小天开了瓶白酒，和谭明嫣两人对饮。
谈跃进眼巴巴看着，自从手术后，他就戒了酒。
吃过饭，谈小天突然想出去走走，他和谭明嫣带着大王，一家三口出了四合院，走了几步，就到了故宫边上。
雪越下越大，红墙碧瓦蒙上了一层白纱，街道上的人很少。
往日里喧闹的燕京一下子就成了北平，一股清冷肃杀弥漫在天地间。
“爸爸，我要吃冰糖葫芦。”大王伸着小手，不远处，一个推着小车的人慢慢走来，车上全是红艳艳的糖葫芦。
“来三串。”
小贩殷勤的拿了三串最大的糖葫芦递了过来，谈小天刚想伸手掏钱，小贩一举胸前的收钱码，“这位老板，可以扫码付款的。”
谈小天这才惊觉，原来手机支付真的走到最底层了，买一串糖葫芦都可以扫码了。
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年代越来越近了。